叼蛮任性的豪门千金安子不是没见过,地球上多的是,这种除了吃喝玩乐啥都不会,还特么尽惹事的主无论在哪都会被底层劳动人民所唾弃、所憎恨,对安子来说这是大快人心的事,小说里有很多类式桥段,自己碰上一回不容易,那还不往死里削。
安子拍了拍手,魂了一眼秀越进了主屋。
“姐姐,要不……”
“现在放了她,你不会不知道后果吧?”八斤最了她,出生低微,对大族家心里犯悚。
“可西门氏……”
“怕什么?谷仲方可不是什么人都惹得起的,你以为小安子是傻瓜。”
话说得在理,可秀越依然诚惶诚恐忐忑不安。
“你呀!”八斤看着心软,道:“你要实在怕就给她换块干净点的白布,我都瞧着恶心。
“嗯!”
秀越玉指呈剑一划啦,臭袜子粘满口水飞走,就听“呕~~~~~~”
是的,西门倩吐了,一直吐到泛黄水,差点没死过去,两眼皮外翻,恶狠狠盯着两帮凶,张嘴咆哮:“两个贱人,给我等着!姑奶奶非屠尽你满门唔唔唔~~~~~”
“听到啦?”八斤手快,跟堵下水道似的。
“唉~~~”秀越知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后悔也来不及。
八斤急着与袁午秀恩爱,拉着秀越急匆匆回屋,至于西门倩会不会跑或出什么危险,没人关心,也没打算关心。
“阳光!你个狗曰的,我曰你大爷!”打开通讯器,里边传来震天喝地的怒骂。
“午哥,是我!”
“龙妹?阳光了?死去哪了?让他通话,老子要怼死那个王八蛋!”
“你猪啊!这大晚上他怎么会跟我一起?”八斤也火了,四年多没见,智商降得这么快。
“咳~好吧!”袁午一记重拳打在绵花上,怂了。
看形势两人得窝一晚上,秀越极其尴尬,思来想去便起身抱着阿草去了主屋。
“唔唔唔~~~~”
无视西门倩那歹毒的眼神和来自灵魂深处的诅咒,推门进屋。
安子什么人,只要跟袁午通上话,秀越肯定呆不住,躺屋子当间“哼”了声,狭窄的躺椅愣是侧身,拿后脑匀对着。
“夫君~”
“别~您现在是得道化神,我一个混混哪配得上你。”
“夫君~”秀越最大的杀器莫过于眼泪,打着哭腔道:“秀儿真怕你哪天没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活?”
“你以为那主什么都不知道?”安子怕院里的西门倩听见,压着直往上窜的火苗子沉声道:“他背后的人连我师傅都惹不起!”
“啊~”秀越瞪着眼睛大惊。
“总之这事急不来,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能也没办法,听天由命吧!”说老实话,安子不想提起这事,心烦。
“夫君,我们可以跟他做交易,大不了用《星辰望气》跟他换,只要你能活下来,咱们就去个没人认识的星域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好吗?”
“那样会死得更惨!”
“为什么?”
“你觉得谷仲方会饶了我?”
“……”秀越。
“媳妇,既然撞进了六道界,就不能用过去的思维看问题,那样会很幼稚;也别太在意得失,修道之人不是讲一切随缘吗?平常心很重要,别让外因左右你的意志。”
秀越趴他腿上浑身瘫软,安子的话那听得进去。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小两口一个闷闷乐,一个没心没肺推门出来,西门倩绑柱上自娱自乐折腾了大半宿,这会儿是蓬头垢面毫无形像可言,仿佛没牙的老虎——蔫了。
“叫啊?再叫啊?”嫌着没事,安子就当熬鹰。
西门倩崩着小脸目露凶光,喘着粗气一言不发,恨不得咬死他!
“对啦!你不是要测字吗?”安子不怕她撒泼,扯下她嘴里的白布,道:“爷今儿高兴,免费送你一次,怎么样?”
“哼!”
“‘哼’字?”安子就当他说了,想了想问道:“想问什么?”
“姑奶奶想问你怎么死?”母老虎低声咆哮。
“没听说祸害活千年?小爷可是出了名儿的祸害,赶紧说!过时不候哦~”
“呸~~”
“卧槽!还呸我!”安子有点洁癖,拿袖子狂擦。
“待会我大伯来了看你怎么死。”
“是吗?那就让爷来测测。”安子一脸坏笑,道:“哼字,二口一大一小并列有顶,了字在下,二口为二人,‘亠’为盖,意思是说你们家会来一个人,其目的是为保护你这张小口,但了在下,说明此事会不了了之!让你失望喽!”
“呵呵~”西门倩笑得颇为狰狞,道:“原来是满口胡说八道的混混!”
“信不信没关系,反正我是信了。”撩下话拉着秀越进厨房忙活早饭。
一个时辰后……
“嗬~媳妇,这粥煮得不错,好吃!”坐着小板凳,安子吃得“滋滋有味,”那边绑柱子上的下意识添着舌头。
“想吃?”安子扭脸调戏。
讲真,西门倩真恨手里没刀,不然定然剁碎了这厮喂驴。
“夫君~姐姐怎么没出来?”秀越那吃得下,岔开话题。
“咣当!”正待接话,一股无形气浪推门院门,动静中带着火气;甭问,撑腰的来了。
“小贼!看你怎么死!”西门倩瞬间血满复活,叫嚣得紧。
话音落地,门口现身一位身材伟岸、胡子头发全白、气场强大得冒泡、不怒自威的老大爷,衣裳古朴素雅,脸色红光罩顶;身后跟着那只蝴蝶汉子。
“哈哈哈~~~~”西门倩一瞧莫名疯笑,道:“小贼,你不是说一个人吗?”
“废话,你觉得那哥们说得上话?”
“……骗子!”西门倩不服,但也在理,小声咕噜。
刚进门的老大爷一下愣了,在他的印象里,这颗掌上明珠似乎没有服软的历史,难道是一物降一物?
“诶~大爷!”安子瞧这位怒气冲冲进来,又半天不吱声。
“小辈无礼!谁是你大爷!”重新进入发火程序,老爷子喝道。
“你大爷!好好的骂什么人。”安子见缝就钻,一嘴反喷。
“果然狂妄。”老头嘴都快气歪了,就没见过这种不怕死的愣种,回头冲汉子道:“还不去松绑。”
“是!”
安子并无阻拦,变着笑脸相迎,问道:“不知前辈乃西门氏何人?”
“老夫西门泰,小辈,得罪了我曾侄孙女,你可知罪?”
“罪过确实挺大。”安子点点头,道:“可她要是先得罪我了乍办?”
“我杀了你!”野马脱得僵绳,不等老爷子发话,西门倩夺过蝴蝶背后西瓜刀杀将过来。
“啊~~救命!”安子惊慌失错转身要跑,边上秀越正逮出手,结果被西门泰一个眼神给瞪得不敢动弹。
“滋溜~~~”即舒爽的切肉声,安子感觉背后辣成一条斜线。
“嘀哒~嘀哒~~~~”
血,鲜红的血,冒着热气刚出炉的血,正如小溪般流淌,五息之后,从安子后背被划破的道袍看得出来,长达寸许的伤口合好如初,连疤都不见。
“小辈不简啦!风雷便炼得劫魂,怪不得有事无恐,哼~”西门泰话里带着醋味。
“怎么会这样?”西门倩没见过,觉得匪疑所思。
“西门老头,要是小辈不曾炼得劫魂,刚才那下子非死即残,说不定还会被补刀,你说该怎么办?”
“哼~在商阳星一亩三分地上,死了算你技不如人。”
“那小爷可就不客气了。”说着话,安子抽出被黑布包裹的冷寒域,扭脸指着西门倩一脸阴笑,道:“妹子,你砍我一刀,我还你一刀,死了算你技不如人。”
“大~大大伯~”西门倩有点傻帽,看架式不象玩儿假的,慌了。
西门大爷就那么看着,没吱声,倒要看看狂徒是否真敢下手。
“现在知道怕了?嘿嘿~来吧!”安子一甩刀兄,如街头打架的小流氓,两个箭步冲上前举刀便砍;要知道冷寒非同一般劫器,舞动中气流澎湃、势刹风云,吓得西门倩不知所措,眼看就要与身体接确。
“叮~~~咣当~~~~”
眨眼间,一道金光闪过,冷寒域脱手,“咚”一声砍上主屋门柱,刀身入木,整间平房晃了晃了,落下无数灰尘。
“小辈,你真不怕死?”西门泰人如其名,稳重如山。
“不啊!我比谁都怕死!”安平早知道会这样,弃了一脸惨白的西门倩,废力拔出刀兄,卷巴卷巴扛在身后;无意发现蝴蝶汉子在西门泰背后偷偷竖了一大拇哥。
“蝴蝶!”西门泰头都没回。
“在!”
“通知下去,艮卦区千机楼的地租给老夫上涨十倍,起步五十年!”
“是!”
不得不说老泰很卑鄙,治不了安子就拿他兄弟开刀,看其如何应对。
“十倍?”安子一听不高兴了,进馋道:“我要你直接涨二十倍,你没见那地方生意多火暴,一天嫌个大几万跟玩儿似的。”
“嗯~~老夫就如你所愿!蝴蝶,速去!”
“是!”这哥们除了说“是”啥也不会,扭头就走。
“没事了吧?”
“哼~”老泰不知安子葫芦里卖的啥避孕药,卷起西门倩出门而去;于安子脑海中留下句话:小辈,不想死就给老夫滚出商阳!”
“傻!”安子怎会鸟他,骂了句赶紧看看媳妇。
“还好还好!没事吧?”
“小安子!”这时,左屋的八斤出来了,脸色十分不好,加租的话肯定听见了。
“着什么急!去密室谈,二蛋,跟上!”
关好院门,一男两女风风火火没入地下数十丈,让二蛋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确信没有监控才开启隔离阵。
“阳光!非玩儿死我是吧?老子开个酒楼容易吗?”刚挂通讯器,袁午骂声就到。
“甭废话,听我说;趁现在还有时间,你马上写篇告示,就说西门氏眼红千机楼的生意,恶意涨地租,总之怎么恶心怎么说,最后一句话,要明说,将所有涨价平均摊到菜里。”
“那还不是一样要关门大吉。”
“慌神马!老子还没说完了,你把告示尽量贴遍全城,越快越好;还有,让申屠和老直赶紧找到淑猴,他应该来了商阳!记住,要暗中联系,找机会把通讯器给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