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标志着劫天秘境已至尾声,清野之行几近画上句号,虽说结局不如人意,但也凑合;等待安子的,将是更加凶险的罡甲星锋。
三字云:人未到,仇满地;孤星泪,然并卵;上刀山,无所谓;下火海,淬金玉;锋云劫,晋升阳;砸场子,抢媳妇;爷是谁?搅屎棍。
跺脚开门,留灵池、车贤珍在外等候,带刘宗鼎、那真二人进殿,那刘毛盘身悬浮丈余于大殿中央之上,眼盯安平嘴角微翘。
“毛哥,行啊!暗渡太虚玩儿得漂亮。”安子黑脸郁闷。
“呵呵~~”刘毛两腿着地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太贪了?”
“姓古的老棒槌在哪?”
“有能耐自己找,老夫一概不知。”
“这可是你说的!出了事你负责。”
刘毛笑而未语,一幅有折你想去的神态;怎知奇葩混混出奇葩招式,不顾外人在场抄起嗓门大骂:“姓古的老贼,我曰你仙人,有本事给老子滚出来!出来!”
“……”众人。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附近,你个欺弱怕硬的老棒槌!”
殿顶,古星遥气得直哆嗦,活了数十次元,如此有种的后辈实为平生仅见,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若非忌惮后台,市井之徒的坟头甭说长草,估计千百年前就被挫骨扬灰了,岂容在此叫喷粪。
当然,骂人是个脑力活,更需要技术,骂什么人用什么词,分寸得拿捏准,别惹急了对方遭毒手,对付古星遥这种牛逼大修只可问候本人,千万别捎上直系亲属。
“呼~~呼呼~~妈的~还挺能忍。”骂累了,安子吐舌喘息;与其一同进殿的两人脸色苍白,刘宗鼎更是一脸绝望,他知道,彻底没戏了。
“骂够了?”刘毛无所谓,反正骂的不是他。
“我看出来了,你们跟陆放一样,全特么墙头草!”安子恨道。
“难道像你?见好处就要,千般气运集于你一身,他人还活不活?做人别太贪婪。”
“我贪婪?行~~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收得的钱全归我,你还得补偿。”
“哈哈哈~~~小子,你什么思我能不知道?”说罢,刘毛眼神一魂刘宗鼎,吓得那厮趴地就跪下了。
“你可知罪?”怕老婆的男人变脸倍儿快。
“宗鼎知罪,望老祖开恩。”
“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豪龙胆先拿去,五十年后给老夫滚去罡甲熔岩星,活不下来你便没资格承受这逆天之缘。”
“是~曾孙尊老祖法皆。”
刘毛轻手一挥,豪龙长枪乍现虚空,刘宗鼎接过无甚喜悦,熔岩星什么地界八成知道,一脸沮丧。
“小辈,老夫看你一身打扮,可是朝云观弟子?”摆平一个,刘毛眼魂那真。
“正是晚辈。”那真连忙下跪磕头。
“当年一位姓孙的小辈误闯太虚,你可认得?”
“回前辈,正是晚辈师祖,不过……”
“人家刚刚坐化,能不能痛快点?查户口呐。”安子插嘴以示抗议,问道:“对了毛哥,你是不是送他一块玉简?”
“玉简?老夫的秘法向来传内不传外。”
“不会吧?”安子陷入沉思。
“是他!”刘毛猛然一愣。
“谁呀?”
刘毛不语,变出一方紫玉剑匣,三指来宽,约二米来长,霞流宝石、莹光暗芒悬空现世,道:“琢玉,器五道,重二百六十四斤。”
“多谢前辈赐得仙缘,晚辈感激。”那真脸泛红潮赶紧磕头。
“得了机缘速速离开。”
二人齐齐称“是,”恭敬退出太虚殿,待大门关闭,刘毛才道:“小子,上次劫天秘境,老夫这太虚殿遭人行盗。”
“……”安子瞪目无语,甭问,又是老赫头干的,胆子比他还大。
“失窥之物正是一方玉简,看来辗转反复落入你手;小子气运确实逆天,难怪古星遥防着你。”
“知道我是怎么得的玉简吗?告诉你,就是你提到的孙老道,后来又转至龟岛浑天阁,总的来说也算物归原主。”
“这么说你看过?”刘毛眼瞅混混神情怪异。
“甭来这套啊!想都别想。”甭问就知道想拿安子趟雷。
“哈哈哈~~~小子。”刘毛一拍安子肩头,眉飞色舞勾引道:“我看好你哟。”
“……”安子。
对于玉简所行极境之法,安子理解为变像自杀,金刚狼也得死,除非他是不死鸟一辉,能从火焰中重生;不过刘毛一句话提醒了他,坏得冒黑水的心眼立生一计。
“毛哥,不如这样。”生怕古星遥听去,安子拿手指画了几字:咱们可以让禹枫试试。
刘毛贼光一闪,神情激动狠狠给一大拇哥,传音问道:“如何行事?”
安子没敢吱声,画了两字:等待。
既然是墙头草,那就容易拉拢,刘毛身为吕布式人物跟谁合作都成,最好双方斗得你死我活,反正他不掉块肉。
所谓等待,无非是时机问题,要知道,想骗过老一辈的星辰混混很不容易,尤其是位善长造假货的老油条,对事物的洞察那是入木三分的,整不好会被反噬;比如房子嵊,典型的犯贱找抽。
时机到来之前,安子来回踱步琢磨细节,务必让古星遥赶往蜂斗星云,并且要快,最好是八百里加急火烧屁股的那种。
五时辰后,殿外来人,正是星罗殿的南宫旗,另一位口称廖武,听语气惨淡得很,怕是大战过一场;对于同一势力,刘毛只允许一位,结果安子不同意,说半天情愣不答应,就差就满打滚了。
“那让他进殿看看总行吧?”
“你小子想当圣人?什么事都想铲?”
“哎呀~开开眼界总没错吧!”
“哼~仅此一例,就当给你个面子。”
“嘿嘿~多谢毛哥。”
殿门大开二人进殿齐跪磕头,起身后南宫旗瞧见安子一点没意外,早就听说了,暗暗坚一大拇哥。
于是,刘毛依程序赐廖武仙缘,南宫旗甘瞪眼儿,并未表现出嫉妒;一旁的安平则背手来回晃悠,口中默念:“蜂斗星云,我好象在哪听说过!怎么就是想不起来,拷~”
“安兄。”南宫旗听见,插话道:“蜂斗星云我知道,位是洪荒乾位。”
“乾位?”安子停身一愣,急忙拍腿飞出一方玉简和铁板烧,那玉简是从勾奕老贼的藏书阁k来的,置于阵眼印射光线五彩缤纷,正是洪荒乾位星辰图。
放大、放大、再放大,找到一团淡黄色云雾所笼罩的星系,其中时有星点闪耀;一边的刘毛大惊,感觉要出事;他如何知道蜂斗星云?星辰图又是哪来的?
“嗯~~~”安子默默点头,道:“正对极道之路,好地方。”
“安兄,可是有事?”
“嗨~~前几年在天铖夜观星相偶有所德,琢磨出个升阳极境之法,理念基本成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升阳极境?”南宫旗瞪如牛眼。
“嘿嘿~~你知道,我就喜欢琢磨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次要成了,哥没准能杀几个天仙玩玩儿,哈哈哈~~~~”
“安兄!”南宫旗改传音,道:“旗再给你五十万,可否将道法告之在下?”
“你一个元修要这玩意儿干嘛?”
“形意相通嘛!说不定我能悟到极境地仙之法。”
“行,没问题;但事先声名,别让第三人知道。”
“放心,旗只记口诀,不用玉简。”
“嗯~那行。”偷眼看看受尽机缘的廖武、刘毛,安子拉上南宫旗开门出殿,猫到殿外口述道法:“升阳者,旭日东起,循环不息;极境者星辰永恒,不死不生,乃与天对赌博命之法;天阳地阴,五行十方,八门九锁,势在炎阳;阳之艳,为生;阳之冗,为泯;冗余之体,其行小,力之大,无穷尽也,纳万物、毁生机、灭天地……”
“记住啦!”
“安兄……你可真敢想啊!”南宫旗听完狂冒冷汗,这哪儿是什么升阳极境之法,简直是极境升天之法。
“管那么多,快点给钱,五十万对你来毛毛雨。”
南宫旗气得乐了,又瞎了笔巨款;交易完成二人回殿,星罗廖武已等候多时,仨人寒暄两句离开太虚,安子退回殿内拉开道门缝,透过镜片观察到轻微涟漪荡漾。
“嘿嘿~~哈哈哈~~成啦!”安子大笑。
“小子,先别得意,你有没有想过,禹枫要成了怎么办?”刘毛真心希望禹枫能成。
“开玩笑,你见过大好前程的人半道选择自杀的?”
“那老夫就拭目以待。”
“嗯~哎哎~毛哥,你儿子回来啦!”
刘秀归来,安子在劫天秘境已无意义,道:“咳~你们俩慢慢掰,我走啦。”
“小子,到了罡甲云锋注意点,那边阵道大师多得很,百年内有事可随找我;还有,芯兰之事……能躲就躲吧!总之秀越丫头不会有性命之忧。”
“托你吉言吧!我媳妇要是有事,老子非拆了阵旋阁。”说罢溜身后殿。
纵观清野之行,折腾六七十年惹了一身麻烦,就捞一把电磁枪,等级没变,晶石被刮去九成不说,媳妇也落入歹人之手,得到和失去的严重不对等,想弥补损失,唯有从阵旋阁身上薅一把羊毛,如果不怕死的话。
正是:仙途得意莫心欢,洪荒处处赫明山;天生我才必有用,千晶散尽还复来;天铖星,重洗牌,劫天局,太虚缘,秀越被绑二弟弯,安平罡甲抓小三,搅得悍妇心窝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