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两帮混混在哪儿抢地盘,还下什么挑战书!”赵掌柜在边上插了一句。
“嗯~~”安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冲高童道:“明天去的时候下手轻点,别闹出人命,对方认怂就行。”
“安子哥,这帮兔崽子被我打跑有几个月了,没想到还敢回来,我打不死他。”也许是旧仇加新恨,在加上最近刚到练气期第一层急着想找人试试,顾不上多想,说着拿回那封挑战书揣怀里干活去了。
“安小哥,你就不怕这小子惹出事来?”赵掌柜是个细心之人,拿着账本问道。
“只要不出人命,什么都好说。”说罢摆了摆手扛起兔兄出门走了。
“这小子还真是看热闹不闲事儿大,真出人命还不是得老爷子出面给你摆平。”后面的就不在多想,人情这东西很不好还,对于赵掌柜来说巴不得出人命才好。
在街上晃了两圈实在没事干的安子只得回了那老爷子的小院,按现代说法不到晚上八点,一个人裹着被子在床上要死似的怨天怨地。
“天啦!还不到八点我特么居然躺床上了,自古从前所未有哇!至少得看两部矛片或玩两把撸啊撸才是啊!唉~~古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唉声叹气的叫唤了好长时间后突然一下坐起来了,一把抱过缩成一团的兔兄问道:“你既然知道秦老爷子有危险,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赵掌柜一样有危险,他们可都是修士!”
兔兄咂了咂三角嘴,耷拉的两支耳朵马上就立直,没过一会儿其中一支又耷拉一半下来。
“你这什么意思?”安子将兔兄放在被窝上,摸着下巴猜测道,不过这完全没有头绪似的猜测肯定没什么结果,三分钟的耐性过后安子又躺下了。然后一直在床上打滚,搞得兔兄最后没地方躲,只得睡到他脚下去了。
失眠的人一般是非常痛苦的,特别是这种没有失眠而失眠的人,睡觉对他来说如同大刑伺候一般,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摧残,也是对人性的着磨。
天还没亮,安子突然一下坐起来了,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把抱起窝在脚下的兔兄问道:“你昨儿晚是不是说赵掌柜对你来说没有危险你才会安然自得?”
兔兄眯着眼睛,耷拉的耳朵一下就立直了,如同一个“v”字。
“拷~”安子怒了,居然一把将兔兄给扔了,微怒道:“你还讲不讲江湖道义了?啊!我这一路对你可以吧,你看看你现在这摸样!鬼鬼祟祟人摸兔样,以后还怎么跟我一起闯荡江湖,啊?”
兔兄似乎有些听懂了,蹦到安子怀里拱了拱开始卖荫,两只耳朵如同天线一般两边摆。
“罚你两天不许上我肩膀。”说罢一撩被子又躺下了……
对于这种宅男式的人来说,在床上折腾了一夜,早上才是最好的睡眠时间,更别提是冬天了,那可是懒癌的高季节,安子当然不例外。
一直睡到临近中午才摸着眼屎出窝,兔兄早就不知道窜着撒欢去了。
洗漱完毕后出门去赵掌柜那吃中午饭,刚出大门兔兄不知从哪儿窜出来直接蹦到他脑袋上了。
安子没理他,反正肩膀是甭想上,不过还是警告了一番:“敢在我脑袋上拉屎我马上把你熬成药膏糊我屁股上,恶心你一辈子。”说罢摆着手去了赵记饭店。
饭店今天依然高朋满座,赵掌柜依然看着账本,二子指挥着手下依然跑着堂,也就是说这个饭店所有成员都忙得放屁都没时间,唯独安子一个人无所事事。
“赵掌柜,我有件事想请教一下。”一进店门安子冲赵掌柜问道。
“哦!什么事直说。”
“我说你天天拿着个账本有什么看头?”
“你的意思是说我得像你一样天天游手好闲的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又吃?”赵掌柜可能是有些不高兴。
“呃~不说这事了。”安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换个话题,道:“给我来点吃的,搬到后院去,反正这客堂也没位置。”
赵掌柜向二子挥了挥手后眼神有些奇怪,问道:“你这兔子今天有点意思啊!居然把它顶脑袋上了。”
“这属于私人恩怨。”安子说着直接去了后院。
“这小子跟一只兔子还有私人恩怨?”赵掌柜一脸费解。
没一会儿二子将一张小桌子和几个小菜摆好,安子刚抄起筷子准备开动,那知打外边火急火燎跑来一个人,神情慌张得很,如同天要塌下来似的。
“安子哥!安子哥!救我啊!!!!!”
“又出什么事了?”听声音就知道是高童。
“安子哥!我惹事了!”高童一脸哭腔的跑进后院,一把抱着安子的肩膀急道。
“淡定,跟你说了多少次了,遇事儿莫慌。”安子放下筷子劝道:“别忘了你现在是个修士,是仙人。”
“安子哥。”高童说话眼泪已经下来了,摸了摸说道:“安子哥,我把金凤给打了。”
“可以啊小子!”安子并没有吃惊,还重重的拍了拍高童的肩膀,欣赏道:“没想到修仙还能改变一个人的胆量,继续保持。”说着突然感觉不对,回头问道:“哎~不对啊!你今天不是约战去了吗?怎么又把金凤给打了?”
“我也不知道啊!”高童哭道:“我正午还没到就去了,找到河边第四棵树的时候是有个人在那站着,只是那人背对着我,也没上前仔细问,撸着袖子二话没说冲过去就一脚,哪知那人居然是金凤,吓得我赶紧跑了。”说着又抱着安子肩膀继续嚎道:“安子哥,你得救我呀!!”
“……”安子彻底无语,同时也明白过来,为什么昨天那封所谓的挑战书有点不对头了,那压根就不是什么挑战书,是金凤的约会书。要不是高童先入为主,这事可能就不会生。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保重!”安子拍了拍高童的手臂说了句,饭都没吃转身就往外走,在不走金凤那火估计就烧着自己了。
“安子哥,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金凤会杀了我的。”高童那能让他跑了,抓紧衣袖死得不撒手,就差没跪下了。
“怎么了这是?”赵掌柜闻着高童那大嗓门的嚎哭就进来了,见到此景此情问道。
“赵掌柜,给我准备车马,我要去趟郡城,越快越好。”安子不管那些,得赶紧走得越远越好,一边说着一边拨着高童紧抓不放的手指。
“安子哥你不能走啊!”高童继续衰嚎道:“你得帮我想个办法啊!金凤一会儿就要到了,要不你带我一块去郡城躲几天。”
“赵掌柜,这事……”安子话音还没落地,外面一阵人流涌动,明显跟平日的动静完全不同,而且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高童这时浑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急得满院乱窜,最后问都没问一声躲进小院的茅房。
“高童了?”一个非常冷酷切霸道的声音传进小院。
安子见为时已晚,只得拉着赵掌柜没事人似的搬过一把椅子,做了一个请的手示,道:“赵掌柜,坐。”说着还很镇定的拿起筷子准备吃菜。
赵掌柜还是很配合的,金凤那丫头可是断指金的掌上之宝,对他这个老人相信不会怎么样。坐下后也不知那从变出双筷子道:“吃吃。”
“我问你话,高童了!”金凤见这两人无视了自己,将大刀片子往地上一插,怒道:“那个杀千刀在哪?”
“你在找高童?”安子脑袋上顶着兔兄吃了口菜对金凤问道。
金凤没说话,显然已经在即将暴走的边缘。
“他刚才来过,看样子很急,还说如果金凤来找就让我带个话给你。”安子只得硬着头皮临时编着瞎话,道:“他说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他面前,他没有珍惜;当他踢出那一脚后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你觉得这话太假,那你的大刀片子就在我喉咙上割下去吧!不用犹豫!如果上天能给他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他会说声对不起并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要在这份爱上加个期限,他希望是……一万年!”
经典的瞎话一气呵成完美之极,当年的紫霞仙子都能中招,更何况是金凤,顿时目瞪口呆,一身怒气随风消散,半天说不出话来。
“金凤。”安子放下筷子站起身走过去拍了拍金凤的肩膀,继续道:“男人可以有错,但只要认错即可,不可得理不饶人,否则那个人只会离你越来越远。”
“那~~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金凤仿佛被催眠了一样。
“我让高童给你写封信吧,没什么事不能说清楚。只是切不可动怒,否则只会让误会越来越深,最后你们两可能会变成仇人,你说对吗?”
“嗯!”金凤重重的点了点头,小声道:“那我先走了,我等着他的信。”说罢连刀片子都不要转身木木的走了。
够着脖子目送金凤消失在店门口,安子一屁股就坐地上了,重重舒了口气,拍着心口道:“尼玛,吓死我了。”
赵掌柜那见过这种阵势,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冲安子狠狠的竖着大拇哥,神情异常严肃咬着牙道:“高!实在是高!”
“赵掌柜,这事你可千万别多嘴,否则你也得躲。”安子喘着气嘱咐着。
“明白。”赵掌柜那是人老成精,贼得很。
“金凤走了?”高童从茅房出来了,四周张望的问道。
“赵掌柜,余下的事你跟他说吧,这两天我不想见到这个人。”安子起身后拍着身上的灰尘,脑袋上顶着兔兄出门走了。
“你小子,这辈子交能到这么个兄弟你就偷着乐吧。”赵掌柜见安子些心累,指责高童喝道:“坐下,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