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一战成名出猛士,南月空降玄机子;先手欲渡姜元城,情敌突临乱心神。
黑面修士进得密室,怒视眼前刚刚分开,神色慌张的一对男女,身后驷爷匆忙赶来,见圣子杀气横弥一手拍在肩头,也不知传音了些什么,伏逍遥脸色渐有好转,危机解除。
“媳妇,他不会真爱上你了吧?”安子瞧着不对头。
“胡什么你。”秀越翻眼埋怨一句,起身冷语道:“逍遥公子,闯入本宫密室所未何事?”
“秀儿,本公子想知道,这个混混除了一身阵道本事,还有何长处比得过本尊。”
“切~~~哥的能耐多得去了。”
“不许多嘴!”秀越生怕安子斗气露底,声喷了句,再道:“还记得我问过你的话吗?”
“?”伏逍遥皱眉犯疑。
“那日本宫问你,如果秀越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普通修士,一无所有,对你心存爱慕,你是如何回答的?”
“可你不是。”
“卧槽~这还不明白!”安子起身拍拍屁股道:“没经过患难的道侣在我眼里都是耍流氓,懂不?”
“患难?哼~~既如此我也问你一句;秀儿,如果这个混混是个凡人,你还会这般忠贞不渝?”
“当然,我和夫君结道侣的时候他就是个凡人。”
“呵呵~~你觉得本尊会相信?”
“信与不信与本宫何干?现在请你出去。”
“本尊若是不呢?”
“我。”安子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前道:“到底,你看上我媳妇无非是紫丹鼎炉和黑炎大鸟,有必须玩儿在这寻死觅活?”
“呲~~~~~”伏逍遥正酝酿暴走,安子那话如火上浇油,毫无征兆被一把三尺剑锋指着喉咙,剑体古蓝道纹流光,绝对上等货;横眼道:“是男人就跟本尊打一场!别躲在一个女人背后。”
“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阵道大师,你特么也算男人?”
“本尊让你一手一脚。”
“好!”安子突然改口,一拍大腿道:“百年后爷与决一死战;记住你刚才的话,敢反悔你特么是我孙子。”
坑挖得太快,秀越应接不暇,闻言差点没乐出声,自家男人见缝就钻太鸡贼;旁边驷爷凝眉紧收,有种上当的感觉。
“呵~~”伏逍遥皮笑肉不笑鄙视道:“子,百年就想赢本尊一手一脚?”
“有胆子就立文书,老子奉陪到底。”
自六道以来,那些不了解安平与其作对的没一个有好下场,哪想到九幽第一圣子也会掉进屎坑,价都没还,驷爷本欲阻止,又不出个理由,眼睁睁看着两人立下文书,约下百年之炮,不是,百战之战。
伏逍遥也不傻,未战之前秀越不得离开伏仙城,并承诺不会动其分毫,双方这才按下掌印,文书生效。
正是:飞来之坑,乐在其中;无穷奥妙,暗算逍遥;百年之战,手忙脚乱;填土埋人,玩转葬神。
……
话伏逍遥收罢约战文书愤恨离去,安子抄起秀越狂嘬几嘴,乐得满地打滚,挥舞拳头极尽兴奋,压低嗓门欲霸不能:“圣子令!圣子令!爷的圣子令!哦耶~~~”
这边高忻要起飞,那边伏逍遥同样跃跃欲试,总算将那子拉下水;然随从驷爷总觉得哪儿不对,待回私宅猛然醒悟。
“少主,常有容不见了。”
“哼~一个废元神魂翻不起什么大浪。”
“可是……”
“不必了,我要闭关,百年之内盯死秀越。”对伏逍遥来,幸福来得太突然,冲昏了头,闭关无非是一梦百年,免得无聊等待。
“那安子呢?”
“他?呵呵~~我怕他活不到百年。”伏逍遥自信过头,言罢下得密室。
与此同时南月荒神府,赤炼劫出关在即,为免两虎相争苦劝杨阵离去,方法很臭;隐去安子名讳故意夸大实力,想将其唬走。
那杨阵长相老实,看似胆儿,其实和安了一样,有着一颗闷骚型的心,面上答应得挺好,留下一方传音玉简托高宗芳转交禹枫,出将府门安奈不住同道对手难求的激动,转阵姜煌城有意呆了近半个月,确信荒神府无人跟踪,才传踏上姜元城的传送阵。
……
暂时稳住伏逍遥,安子再无后顾之忧,全身心准备偷渡姜元城,身边秀越温存在怀,道不尽的柔情蜜意,眼珠却盯着悍将传来影像,牢记地形,猜测老贺开的哪家客栈。
五后,常有容依计行事,全城踅摸对手,磨磨唧唧晃了三四也没合适人选,直到某日,从传送阵走出两位女修,安子眼珠子差点弹飞。
“苍啦!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老常,千万别找她,你干不过啊!”
“夫君认识?”
“飘云坊主涟水恶妇和秦芳仪,妈的~赤炼劫不会大通吃了吧?”师徒俩转换阵营只有一个可能,安子有点泛醋。
“噗~~~”秀越委身在怀笑道:“夫君羡慕了?”
“羡慕个屁!你知道涟水恶妇叫啥?佐云袖,跟佐青锋一伙的。”
“……”秀越。
熟话怕什么来什么,画面中常有容漫步街头,沿途无视十字路口,两波人迎面而行,若无意外,姜元地界即将暴发惊之斗。
“唉~~~意呀!”安子无奈,但愿常有容吉人相。
句良心话,玑星已经很大了,若无安子从中搞事,佐云袖和常有容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有交集,应了那句口头语:这都是命!
且常有容终于觅得对手,如饿死鬼见了烧鸡上前挑衅点燃导火索,安子立马准备,瞅准机会偷渡。
涟水恶妇名声在外,听绰号就知道属炸弹的,合体级tnt,双方口角几句,面有怒色双双出城,秦芳仪寸步不拉,紧跟在后。
“悍将,注意点,别沾上火星。”
“收到!”
话音落地,画面白屏,只闻得震巨响,伴有灰尘及碎石杂声,安子当机启动传送,道:“媳妇,盯紧影像,时刻留意我周围环境及可疑之人,尤其是虚无念,随时报我。”
“夫君放心,秀儿省得!”
“走啦!”语罢白光一闪,安子消失在密室。
……
姜元城东边千里之外是片土丘,植被稀稀罕有人迹,极限神魂斗破涟水恶妇,可谓震撼一方,余波冲击吹得林间娑娑作响,败叶飘零,无数蛇虫鼠蚁四散奔逃。
“刷~~~~”虚空荡漾,突然乍现传送旋窝,安子偷渡成功未作停留,微放重力迅速离开,往城池方向而去。
按计划,常有容为其争取二十息,然两人打了快半个时辰,极限神魂哪是佐云袖的对手,吐了好几口大姨妈也无法脱身,只好用上空间凝固,赢得一丝机会逃去无踪。
短短一战打得莫名其妙,结束虎头蛇尾,但动静之大,效果之强,吸引全城眼球,连城主都惊动,待常有容破空逃走,佐云袖倍受关注,也可暴露;师徒俩顺里成章被请进城主府喝茶,间接为安子扫去一雷,很意外;半个月后,常有容在姜元城被通缉,老爷子被坑得不浅。
离城千里,安子抓紧时间一路狂奔混入围观人群,大摇大摆进得姜元城,于内城深处寻得一间名为福缘客栈的地儿住下,尽量少抛头露面;要知道,二蛋那厮属狗鼻子的,隔着三条街都能闻着味儿,寻见事,撞到陆妃颜事儿大。
密室一呆数日,秀越时有汇报姜元城动静,五后确认恢复平静才敢出洞上街;开头很顺,可以行事配合衣无缝,唯一忽略的,是城内传送点,秀越又不认得过杨阵……
是的,二人几乎同时现身,看上去相隔甚远,很难打头碰面,但命运是神奇的,帝哥是龌龊的,安子是找抽的,没事也给整出事;换言之,安子被高宗芳坑了。
陌生城镇,安子一路观街看景,通讯器时影安全”二字入耳,从地图上看两人背道而驰,难有交集。
暗中寻接头对象,死去的康爷如警钟长鸣,安子心得不能在心,毫无规律满城乱窜,生怕被姜氏耳目盯上,列为可疑对象。
逛得半日,卖了几样无用之物便缩回客栈,如大海捞针一般,希望帝哥开眼。
回密室打开地图,将今日所寻客栈打上标记,脑海中刻意将虚无念抹去,为什么?那厮能掐会算,越琢磨越容易中招,对付《命缥缈术》最好的办法是变数,那种无有任何征兆,又无处不在的变数。
而咱们那位杨阵,精心准备两日便转战尘仙,结果被挡了驾,问明原由才知道,尘仙战地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得到战场登记点挂号等通知,再由运输舟送往前线;照他那样还不乱了套。
同道难寻,登记时杨阵故意写上道阵大师四字,结果没半时辰通知就来,在两位姜氏老者的护送下被请进城主府,与其护送,不如押解;没办法,修士界成分杂复、人心叵测,加上这主面相中年,知道是真有本事,还是蒙事儿的骗子。
再表安平,晃了一个来月,除了贴满全城关于常有容的通缉令,翻遍无数客栈也没找着老贺,胡琢磨是不是生意破产撤了。
至所以找不到全赖房子嵊,回想倒卖器匣那日,貌似轻尔意举识破据点,老贺吓得不轻,一琢磨可能是“老贺客栈”四个字招的事,便草草结束经营,远离原据点重开了一家,名曰:福缘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