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悦和苏云离开血神教总坛。
原本是打算半个月就能赶回去的,可因为要处理血煞宗,以及布置眼线,收集魔教各个势力的动向,就晚了几天。
苏悦离家,已近快二十天了,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
苏悦看着窗外,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见齐彧了,还不得现在就出现在齐彧身边。
相公,我回来了!
……
齐彧这几天过的就比较单调了,就是见各个来拜访的大人物,然后就是去云彧书院给学生们上课。
原本才十八个学生,一下子就突增到了五十三人。
这还是齐彧挑选刷掉了不少的结果,不然现在可能整个云彧书院都已经塞满了。
这几天齐彧在召集名师,打算多开几个班。
来应聘的倒是不少,可齐彧看得上,就只有三人。
一个是墨家的,会机关术,齐彧都看得啧啧称奇。
另外两个是儒家的!
没错,就是儒家的,来自青云书院!
青云书院奉行的还是儒圣的‘仁爱’,并没有改革派儒家的那种酸腐,他们也算是有些风骨的。
齐彧不讨厌文人,他讨厌的仅仅只是只会读死书的腐儒而已。
这两个儒生,都是二品的境界,君子六艺样样俱全,和现在的读书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齐彧请他们来,也是想请他们教学生们六艺。
有了他们的帮忙,齐彧也轻松了不少。
开始他们对学堂有女子一事还有些抵触,不过渐渐地,也接受了事实。
然后在今天,齐彧没有课了,早早的就回家,看看苏悦回来没有。
可苏悦是没见到,见到的是李沐辰这个老狐狸皇帝。
李沐辰来的目的很简单,给云彧书院安排老师。
齐彧能拒绝吗?
不能,因为他虽然是创始人,可李沐辰才是大股东,这是人家的地盘。
而安排的老师,是两个熟人!
林若曦和秦夕瑶!
林若曦和程心一样,负责传授那些女学生女德。
而秦夕瑶,教那些女学生……练武!
齐彧已经能够预料到,一群和自家娘子一样的女武者面世了。
李沐辰是皇帝,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齐彧也就将两个女的给留下来。
……
李沐辰走后,齐彧又如同过去十几天那般,泡了一壶茶,然后就屋檐下坐下来,看着天边,思念着苏悦,想着她快些回来。
明明说是去半个月就回来的,今天都第二十一天了。
齐彧一坐就一个下午,不知不觉间,齐彧靠着柱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天色暗淡后,院子的门被推开,一身素色长裙的苏悦走了进来,然后一眼就看见了在屋檐下熟睡的齐彧。
苏悦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眼眶有些泛红,可嘴角却是带着笑容。
二十一天了,这二十一天,她每天都在想着齐彧。
以前整天黏在一起,还没有感觉,可这二十一天的分别,她才发现,自己其实已经离不开齐彧了。
和齐彧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即使什么也不做,就看着齐彧,她也会觉得满足。
她就是爱这个时而幼稚,可时而却非常成熟的无下限书生。
齐彧靠着柱子在熟睡,似乎是有些冷,齐彧的双手相互环抱搓了搓取暖,皱了皱眉。
苏悦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身走出院子。
“大哥,外公给你的大氅呢?借我一下!”
“你拿去做什么?”
“别问,你就说给不给?”
“车里面!”
半晌后,苏悦回来了,怀中抱着一件毛茸茸和很松软很暖和的大氅。
来到齐彧身边,苏悦将大氅给齐彧披上,然后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齐彧的脸颊,眼眶微红。
此时的齐彧脸上都是胡茬,头发也有些散乱,没有束紧,几根发丝调皮的横亘在脸上,身上的衣服也有些乱。
这些天,相公都是这么过的吗?
苏悦想着这二十几天,齐彧都是如此这般,吃不好穿不暖,就莫名的酸楚,心疼的不行。
抬起手,苏悦将齐彧脸上散乱的发丝给挽到齐彧耳后,然后心疼的摸着齐彧的脸颊。
胡茬有些刺手,可苏悦却是不怎么在意,痛惜的看着齐彧。
齐彧的眼睫毛轻微颤抖一下,鼻子动了动,熟悉的味道再次袭来,齐彧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如同小猫一般,供了一下脸上的柔夷玉手。
“娘子,你回来了啊!”
苏悦听见齐彧嘶哑的声音,眼泪从眼角滑落,可却还是柔声道:“我回来了!”
说着苏悦在齐彧身边坐下,然后顺势靠在齐彧的胸膛上,依偎在齐彧怀中。
齐彧笑了笑,从大氅下,伸出手,搂住苏悦。
“没有你在的这二十一天,我宛如生活在地狱中,每次回到这个家,我总是莫名的想你,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吃不下。”
“没有你睡在身边,不论我穿多少衣服,盖多少被子,都依旧觉得寒冷,冷到我彻夜难眠。”
“没有你在,我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因为我脑海中想的都是你,我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见你。”
“我从不知道,原来我是那么懦弱的一个人,我原来是一个害怕孤寂的胆小鬼啊!”
苏悦依偎在齐彧怀中,听着齐彧的话,眼泪不自觉的滑下。
她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生活中已经有了彼此,再也没办法分开了。
齐彧的手微微用力,抱紧苏悦的肩膀,侧脸抵在苏悦的秀发上,缓缓地闭上眼睛,轻声开口。
“娘子,下次你要走的话,一定要带上我,不论是刀山火海,还是龙潭虎穴我都跟你一起,我不要再一个人留在这了!”
“我不想再一个人!”
苏悦整张脸都埋在齐彧的胸膛中,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原来相公念的那首诗,是真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
自己仅仅只是和相公分离了二十一天,就已经如此肝肠寸断,何况是生离死别呢?
如果齐彧不在了,自己会怎么样,苏悦都不敢想象,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自己肯定会和相公一起走吧,也不愿一个人留下来。
没有齐彧的每一天,都是那么的漫长,思念齐彧到茶饭不思,肝肠寸断。
“相公,我爱你!”
苏悦抬起头,红着眼睛,柔声道。
齐彧嘴角微微勾起,眉眼柔和,温柔道:“我更爱你!”
不知不觉间,生命中已经融入了另外一个人,无法再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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