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你这样的反复无常,我能相信你吗?
如果是你给我的病况有什么遗漏,或者有什么混淆,那么我要是阻止了,导致荣定国这边正确的手术救治耽搁,那么病人出事,你能帮我抗下一切的谩骂和指责吗?”
楚扬鄙夷的道,毫不掩饰自己对王老院长的厌恶。
王老院长瞬间气势一矮,的确问题主要还在他身上,楚扬毕竟只是过来帮他而已。
想想人家这么有身价的大佬,明明好心过来帮忙,结果收到的不是夹道欢迎,反而是冷嘲热讽。
尤其自己这个中间人两面三刀,不帮着说话,换作脾气不好的,这会儿还有脸叽叽歪歪,怕是早就动手了。
“好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老韩啊,都是我害的……”
王老院长瞬间整个人颓丧不已,愧疚难挡,精神备受打击,站都站不稳了,瘫坐地上。
“老王,你怎么了?老王?”老曹看到王老院长这副模样,大惊失色,跑过来询问,而后怒气冲冲指着楚扬,“小子,你干了什么,你对老王做了什么?是不是你推倒老王的?你……”
老曹刚才一直盯着手术室,没有注意王老院长和楚扬到底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只是被老王倒地才吸引到视线,还以为楚扬很王老院长发生了什么争执,把老王推倒了呢。
“老曹,不怪楚扬,都是我,都是我害了老韩,渐冻症啊,不管怎么病变,可是我们检查过多少次,老韩根本就没渐冻症的先兆啊。”
王老院长直接打断老曹的质问,失魂落魄的道。
“先兆……”
老曹愣了愣,随即脸色巨变,脑中如同五雷轰顶,刹那一片空白。
两人的对话也被其他医生听到,反应快的人自然明白了什么意思,一时之间,都是羞愧难当。
实际上,之前之所以不能认定渐冻症,不就是有没有先兆的原因吗?
可是就因为所有人都救人心切,在荣定国说是有相同案例表示可以治好的时候,他们一时之间都当局者迷,没有想到这浅显的道理。
而且更重要的是,因为老韩的病拖了太久,身体每况日下,在荣定国表示有确定的治疗案例后,所有人都没有再强行要求荣定国把案例陈述出来会诊研究。
结果,这么多医学界的泰山北斗,前辈能人,犯下了弥天大错。
然而事已至此,很多人愧疚哀叹之余,只能期望荣定国的治疗方案是对的。
毕竟他也只是说这是由渐冻症引起的一种病变,却没有说是渐冻症。
或许这是老韩刚开始有渐冻症的症状就病变了呢。
不过王老院长和老曹这样的医学泰斗是不抱希望了的,因为他们清楚,以老韩的状况,一步错,步步错。
现在只能寄予希望,手术不会直接把老韩害死,起码让他的家人还能再看他一下了,让他们这些老朋友在其耳边道个歉。
而于此同时,手术室之中,按照手术流程,应该先要对病人的五脏进行功能激活,然后尽可能的恢复病人的机体能量输送功能,以及一些关键肌肉的恢复激活。
可是事到临头,各处检查,都找不到下手之处。
因为按理说渐冻症自己病变的患者,都已经把那些功能潜移默化的削弱了。
可是当真正切开来看,发现那些功能部位只不过是表面受到一些特别的刺激和影响,实际上并没有本质上的削弱衰竭,这哪是什么渐冻症或者病变,根本就没有一点直接关系。
当时荣定国就愣了,有点无从下手。
“怎么了荣医生,你检查的怎么样了?”
方院士在一边看着大愣的荣定国奇怪的问道。
“没,没事,我发现韩老的状况比想象的要好的多,这样的话,手术流程就简单多了,我们只要将他的一些坏死组织清理激活就行了。”
荣定国反应还是很快的,滴水不漏道。
“好的,这次是你主刀,你做一切决定就行。”
方院士不疑有他,他深知到现在也没有清楚这次做的是什么手术。
因为荣定国给他讲了一通,看似都条条在理,可是却都是一些关于渐冻症极其病变的猜想理解,那些东西,方院士本来就懂,可是他却没有想出来怎么在手术之中下手。
因此,这一次的手术,只能以荣定国为主,并且方院士发现,自己说是助理,可实际上就是个打酱油的一样,荣定国忙来忙去,却一次都没有要叫他帮忙的意思。
一直到荣定国缝合伤口,方院士都是云里雾里,感觉自己就跟手术室一日游一样,完全就跟手术没有任何联系。
“荣医生,这就完了?不要我做什么吗?这样的话,老韩什么时候可以清醒?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正常啊?”
不懂就要问,方院士不解的问道。
“这个……”荣定国有点傻眼,问他,他也不知道啊。
“韩老的状况比较特殊,他相对于以前我看过的那个病人,身体素质和*吸收情况都不一样,所以我感觉,韩老手术后需要持续观察和维护,三天后才能具体判断手术的具体结果,至于手术流程基本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自己都搞不清楚情况,荣定国只能含糊其辞,先应付过去。
他已经想好了,等出去之后,也跟别人这么说,先拖时间把其他人稳住。
之后他就悄悄的出国,躲避风头去,要是这次手术草草的做了一些保健清理能够有效果,他可以直接回来占功劳,要是出了事,那就在国外不回来了。
而且这样的话,还能顺便把一亿的赌注撇开,反正保证人是方院士,他人不在,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于是荣定国直接就结束了手术,手术室的指示灯显示手术结束,王老院长和老曹带着一群医学人才紧盯着手术室大门,神情紧张慌乱。
很快,大门口就看到了荣定国他们从手术间出来,有人直接推着病床从专门的通道离开,而荣定国和方院士以及其他助手护士随行向大门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