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痛揍之后,王伟国蹲下来问:“臭小子,你抢来的钱,都藏哪了?”
“你算哪根葱?有种放老子出去单挑。”马哈嘴巴还是硬得很。
王伟国冷哼一声,“成啊!你要么单挑我们这一群。
要么我们就群殴你一个,你自己选吧。”
马哈知道自己这次栽了,“你们是谁啊?别让我看见你们的脸,否则你们没好日子过。”
林祎上前,摸索到马哈脑袋所在的位置,挥起一拳直接砸向他的鼻子。
马哈顿时感觉,半个脑袋像泡在醋坛子里一样,全都是酸涩的感觉。
紧接着,鼻子一热,鼻血如注般地流淌出来。
“你还嘴硬呢?再不说就不是拳头伺候了。
下次给你孙子般的牙齿打断,听到没有?”林祎语气冷漠地警告道。
对付这种刚开始作恶的小混混,狠狠教训一顿,就算是代替他们父母好好教育一下。
马哈立马软了,这帮小孩打架,都是有规则的。
不打头不打脸,不打腹部不打脚,以免打出大事儿来。
但是刚才那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往脸上招呼。
马哈真心害怕,自己的牙齿会被打掉。
“得了得了,钱在我家煤堆后面的破木棍底下,第三块砖头下面压着呢!”
王伟国抬手示意,“去两个人瞧瞧。”
不一会儿,几个孩子便搜刮回四十多块钱。
看样子马哈抢了不少人,这都能抵上轧钢厂大多数工人的月薪了。
“今天这笔钱,只能说你小子倒霉了。
下次再敢抢劫别人,抓住你就剁掉你手指头。
听见了吗?”林祎脸色阴沉地说。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马哈哭丧着脸应答道。
他刚出来是因为急着上厕所,结果却被套上麻袋痛打一顿,现在裤子里面全是屎尿。
回到家,肯定躲不过他妈妈的一顿揍。
“和你一块儿抢劫的,还有谁?他们都藏在哪几家有钱的人家?”
王伟国蹲下身子,问马哈。
马哈不敢有所隐瞒,连忙把所有的事情都如实交代了。
“几位大爷,求您们放过我这一遭吧!
我再也不敢抢了,你们把钱拿走就行。”马哈躺在地上连连求饶。
他磨叽半天不停地求饶,周围只剩下呼呼作响的寒风声。
人都走了?
马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解开麻袋。
抬头一看,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马哈气愤至极,对着墙面踢了一脚。
“妈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说完,他也没心情再去厕所了。
一瘸一拐地朝着家的方向,跳着走去。
此刻,林祎和王伟国已经开始前往第二户人家的路上了。
“你下手够狠的啊!马哈这次应该怕了。”王伟国看着林祎,眼里满是赞赏。
“这小子不地道,帮他父母教训教训他,省得将来给社会添麻烦。”林祎笑着说道。
正说着,林祎突然感觉脸上一阵柔软,又一次撞进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耳边传来了少女的惊呼声,“哎哟……咦,怎么又是你啊!林祎?”
林祎抬起头来,看到路灯下满脸通红的江月晚。
以及脸色阴沉的张剑秋,还有一些年纪比他小点的孩子。
其中有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是个小女孩的模样。
“月晚姐,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剑秋哥也在呢!”林祎一副哭丧的表情。
尽管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但这两次都撞到江月晚怀里,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张剑秋脸色阴沉,但并未像下午那样不客气地说话。
“又是你小子,大晚上的不在家待着,在这块地方晃荡什么呢?”
“跟朋友随便逛逛。”林祎眼珠子一转,随口撒了个谎。
张剑秋无奈地叹了口气,“快点回家吧!
这片儿住着个混混,小心他抢你的钱。”
“这片儿有混混吗?”林祎看向王伟国。
“没有啊?哪有什么混混?我不知道啊?”王伟国露出一副憨厚的表情。
张剑秋挥挥手,“认我这个哥,就听我的。
这片儿有个叫马哈的家伙,今天早上抢了月晚妹妹和朝颜的学费。
我是来找人讨学费的,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真是巧了,原来他们也是来找马哈的。
林祎瞥了一眼那个梳羊角辫的小女孩,果然是跟江月晚有八分相似。
将来,肯定也会是个漂亮姑娘,但他不能让张剑秋去找马哈。
马哈被打得那么惨,如果张剑秋见到后,再加上他和王伟国在这片区域晃荡。
肯定会猜到是他们俩,把马哈收拾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