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
小儿鲁莽,星君!还请手下留情!切莫与他一般见识。
秋田遗民柳生浮光,携幼子柳生泽水参见星君大人。”
柳浮生一见吴振还欲继续出手,连忙上前参拜,并拦在了其与柳泽水之间。
“听闻上头说我们衡州府有星君降临,柳生浮光喜不自胜,这次厚颜唤星君前来,一是为拜见星君,也好方便日后的合作,二是我柳家确有一事相求。
请星君看在我秋田国与天渊合作还算愉快的份上,高抬贵手。”
说完,这柳浮生或者说柳生浮光朝吴振呈九十度深鞠一躬。
“对嘛!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样!”
那吴振见对方服软,嘴角冷笑,遂收剑而立:“本座可没有多少时间陪你耗着,有什么事快说。”
“星君可是要去那守夜人的试炼场杀人?”
“是又如何,这事与你们柳生家何关?”
“还请星君出手,帮我诛杀一参赛者!”
说完,柳生浮光便从怀中掏出一幅卷轴画像,递向了吴振。
“据我所知,你柳府势力不小,不会连个尚未晋级守夜人的家伙都应付不了吧?”
“呵呵,说来惭愧,那小子有点身手,几次刺杀都被其躲了过去。
加之最近夜游司盯我柳生家盯的比较紧,我柳家上下有点实力的人都不好出手,而那小子又是柳生家此次计划的一个障碍,所以,就麻烦星君了。”
那吴振闻言接过画卷,打开后,一副与杨青有八九分相似的面孔赫然出现在画卷上。
“原来是这小子!”
随即这副身体原来的记忆便再次浮现在吴振的脑海中,那惊艳的一刀,以及给他原身带来的耻辱。
即使这柳生家不说,这叫杨青的小子也是自己必杀榜上靠前的一个。
“帮你有什么好处?”
即便是自己要杀之人,那吴振依旧眼神玩味的望向柳生浮光。
“诚然如您所见,我柳生家这次来衡州府是有大动作的,接下来的血月临空之夜必会有大批邪祟攻城,这一点相信你也能感应得到。
之前我们已做好了布置,到时这衡州府天亮之前必然城破!
不过以衡州府的实力,就算城破也不会给邪祟留有太多的时间来搞破坏,毕竟坚持到后半夜他们还是可以的,而天亮后,这太阳一出邪祟也必然退却。
到时就是我柳家表演的时候了。
按照我秋田一族这么多年的经验,城破之时这府衙军与夜游司必然实力大损,各方势力也必然重新洗牌。
到时这衡州府的知府能不能活下来,活下来能不能继续当任,这已是不好说了。
反正我柳生家已经做好吞下这衡州府的准备了。
而这次守城战中,我柳家一定会大放异彩,救衡州府的百姓于水火,嘿嘿,现在我们正不断有人手及资源从白沙府偷偷运过来。
等我成功掌控这衡州府后,我会酬谢星君一千具肉身魂魄,以助星君早日恢复巅峰实力。
这可比星君您偷偷杀人吸魄,还要担心被夜游司给盯上快多了。
星君,您说是不是!”
这柳生浮光的话无疑有一定的说服力。
那吴振闻言,眉目间已有松动,尤其是最后那一千具肉身魂魄的报酬,确实可以省去自己很多的事和麻烦。
他虽自负,但毕竟是夺舍之身,这衡州府虽能压制自己的人不多,但也不是表示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
自己这段时间杀人夺魄也都是悄么的,不敢放肆动手,就是怕引起某些高阶修士的注意。
“哼,记住你说的话,虽说我不知道那小子怎么得罪你了,但他确是我必杀之人。
杀他我只是顺手而已,但你也尽快给我备好一千具肉身魂魄,否则我不介意拿你柳家上下的性命来充数!
哼哼!”
说完,这吴振也不再停留,直接越墙而去,但言语间似乎对柳生家给的条件还算满意。
一千具肉身及魂魄,足够他吞噬一阵了。
这地伏星现在的情况与箕水豹相似,也是降临这世界后状态极差,都是幼生体。
不同的是,箕水豹是靠吞噬秽迹珠成长,而他则是靠吸食人类的气血和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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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这边,带着墨光一路小心前进,终于在子时时分跨入了第三座哨塔的大门。
这个成绩在所有有能力争夺名次的守夜人中,已经算慢的了。
主要是自己和墨光都需要时间来恢复,之前与花枪兽的一战中,他俩这一人一猫可受伤不轻。
杨青的伤势靠长生诀恢复需要时间,而墨光恢复体力则需要秽迹珠,所以这一人一猫就一路以战养战,在赶路的同时,特意寻了一些小团伙的邪祟下手。
到他们进入第三座哨塔时,这两人身上的伤势已恢复了个七八成,而杨青手里的秽迹珠也攒到了十七颗,这还不算花枪兽掉落的那颗二阶的。
这座哨塔的守夜人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星眉剑目,看起来颇具英武。
见到杨青这一身的打更服进来,竟是有点意外。
“呵呵,不错,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还能看见我夜游司的打更人。
小子,你可是来换通关令牌的?”
杨青听见那守夜人问自己,立马从怀中掏出自己上一哨塔的令牌,以及五颗秽迹珠递上。
“是的,有劳前辈了。”
“无妨,这令牌你且收好。
要是你想打坐恢复一下,就去那边找位置,这个地方有我在,暂时还是安全的。”
那守夜人在给杨青更换完令牌后,又指了指一旁的空地,提醒杨青道。
对于同属夜游司,且是以打更人身份进入闯到这的杨青,这守夜人还是很有好感的。
当然,这份好感中,更多的还是好奇。
“多谢前辈。”
杨青道谢后,却没有立刻找位置恢复,而是放眼往塔内其他人望去。
随后,他便在一角落里看见正跟自己示意的韩丁纳了。
两人在一个眼神的交流下,杨青便随韩丁纳出了哨塔。
“兄台,咱们又见面了,看样子兄台似乎受了点伤,可是需要刀兵符疗伤一下?”
韩丁纳笑眯眯的对杨青问道。
他看出杨青衣服破损不轻,虽用了特殊手段清除血迹,但浑身还是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遂断定杨青受过伤。
“不必了,韩兄,现在新旧秽迹珠的兑换比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