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默默对视了一会，方瑜晓三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没说话。
李尔尔编好了自己的定位，眼神不自觉就变了。
“呵呵，我啊，我不像天命者吗？”
萧衍也跟着笑，不过笑着笑着就敛容正色道:“如伯予这般干练的天命者，不太可能带着两位姑娘行动。”
有点东西啊，这个萧衍哪里冒出来的。李尔尔自认没有小视对方，但还是没想到，这些老油子都挺细的。
“老哥洞若观火，佩服，我可太佩服你了。”
零陵城实际上的掌控者显然不是一个喜欢抬花轿子的人，并不打算互吹一波，摆摆手，再盯着李尔尔看。
“我是天命者手下唯一的天命行走。”
“伯予兄弟前途不可限量啊。”萧衍貌似赞叹一声，扭头对身后的白衣男人嘱咐了两句。白衣男人应诺离开，萧衍则是又喝起茶。
李尔尔的脑子疯狂转动，刚才脑补的情况又对不上了，对方根本不问行走是啥意思，拖时间等宫本武藏他们来也太难了吧。
不一会，白衣男人又回来了，手上端着一盘银两站在李尔尔身边。
不等李尔尔问，男人主动开口，“李行走，这里是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自行认证的李行走有点吃不消，这帮人都太精了，根本也猜不透他们在想什么。而为保持一定的神秘，自然要先端着。
“无功不受禄，这心意我不能接受。”
那男人竟是答道，“柴桑方面出重金，要叔达送几位过去。李行走可明白自己的处境？”
柴桑那边的能量有这么大是李尔尔又双叒叕没想到的，但他也没马上松口，方瑜晓不可能给萧衍整很多契约，不说系统的契约限制，他也不可能让方瑜晓跟着自己吃这个亏。
“看来伯予还要再考虑一番，子云啊，送四位贵客去我府上住下吧。”
白衣男人依旧是应诺一声，把装满银子的托盘随手搁在茶桌上，就独自走在前面了。
......
桂阳城，某客栈内。
“萧衍会把人交出来吗？”
穿着很现代很清凉的女孩故作疑惑模样。
瘦瘦高高戴着眼镜嘴巴有点歪的青年翘起嘴角，露出阴沉的笑容。他摩挲着女孩的头发，轻轻拉到鼻子前，嗅了又嗅。
“阿婉，你的头发为什么这么好闻。”
女孩强掩厌恶，有些勉强地冲他笑。
青年并不在意，两只手抱住她的脸，肆意揉捏着。
“放心吧，萧衍不敢不交，萧家几代的根都在零陵，犯不着为了几个过路人和我们过不去。”
祝婉是九江祝家的嫡女，年方十六，尚未出阁。就在前半个月，她还是九江明珠，万众瞩目的祝家女郎。祝家和什么柴桑郭家、夏口宋家可不一样。九江祝家是祝氏的一个分支，而祝氏还有其他几个不小的分支。柴桑郭家什么的，势力都没法出城。
怎知一夕之间，城破家亡。九江本是个交通枢纽，只要防守个一段时间，就能像庐陵和豫章求救。哪知歹人早有预谋，安排了人手在九江和豫章之间的道路上摸情况，攻城战一起，就切断了九江向豫章求救的所有途径。
城破之后，为首的他城大家族要求祝家臣服，祝家满门不服，于是男丁尽没。
祝家嫡女也沦落成了他人玩物。
面前的这个青年让她穿奇怪的衣服取悦他，一开始祝婉并不同意，但这个青年说，拒绝一次，杀掉一个祝家女眷。
他是一个魔鬼。
祝婉很希望吴国诸公能注意到这里，但...这会人行事滴水不漏，吴王孙策在天海城备战天书城，孙权趴在吴魏交界处守御。
难道天意如此么？想起家中父兄，祝婉不禁悲从中来。
......
零陵。
某天命行走被人揪着耳朵，说不出话。
“你放手。”
“我不放。”
“真不放？”
“小爷说话算数。”
李行走使用了【晕眩】。
方天命使用了【金身】。
“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干什么。你说对不对，松下老兄。”
松下溪:老人、地铁、www.youxs.org
方瑜晓松开他的耳朵，揶揄道，“李行走，很干练啊，前途不可限量。”
李尔尔:“都是方天命提携的好...”
“你有什么看法？”
“问问松下老兄吧，老江湖了，看事情的角度可能和我们不一样。”
松下溪等了一路都没等到展现机会，这会李尔尔捧他一句，他忙是附和。
方瑜晓也不作反对，静静看他表演。
“我老溪混江湖有十来年了，只是这十来年加起来还不如和大人同行一月来的刺激。我...”
李尔尔一听，你开场都懂得舔人，怎么刚才不懂谦虚两句，过分了昂。
等松下溪终于捧完了方瑜晓，他才开始表情严肃。
“我觉得，我们应该从分析敌人入手，零陵萧衍我们没做过买卖，但是听过一些，传闻里此人为人仗义，而且骨头很硬。如果我们能借助他的力量，未必不能周旋。
而我们的敌人，应该是向大人一样的天命者，这样的人以长生为饵，团结起来的临时团伙，我老溪看来，只能胜不能败。”
李尔尔本来是报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这武士还挺能说的。
“为什么能胜不能败？”
方瑜晓不能理解。
“行走大人能明白吗？”一路上都不知道怎么称呼李尔尔的松下溪终于找到一个叫的出口的称呼了，这位李行走的名字念起来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明白。”
“三位大人，你们想啊。这契约的名额能有很多吗？对面的天命者能契约几个人啊？肯定契约的都是家族的核心人物，但是一个家族如果比较强大，就很可能出现大房二房明争暗斗，连战连捷还好说，大家都有肉吃。一旦输了一次，矛盾就很可能爆发。凭什么你大房老爷长生要我们二房六房十五房也付出代价？”
松下溪说完还挺得意的，终于秀了一波。他拿眼角余光观察方瑜晓的表情。
“可以啊，老溪，说得真好。那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借萧衍的力量摆脱对方，先说好，我们方天命也没多的契约给。”
李尔尔拍了拍松下溪的肩膀，勾肩搭背起来。
“这...我老溪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