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姚若尘和韩笑天都处于冷战状态,特别是韩笑天,不论在哪相遇,都是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那张嘴更不是不老实,不是讽刺姚若尘和黎耀邦的关系,就是数落姚若尘不知羞。
姚若尘为了张照海、腾杰他们,一再忍让韩笑天,不屑与他磨嘴皮子吵架,可他接二连三,让自己也很没面子,索性和他们这些人划清界线。
腾杰和袁袁自然站到姚若尘这边,不怎么搭理那几个臭男生,可丁健却总是从中搞事情,千方百计地想让大家缓和一下关系,怎奈两个当事人互不谅解,旁观者也只能顺其自然。
可袁袁,却开始闷闷不乐,几次对着姚若尘,欲言又止,让姚若尘搞不清她的状态。
这天,袁袁要去水房洗衣服,姚若尘心情不好,加上紧张的复习还要出摊,累的不行了,便在看到袁袁收敛衣服的时候,顺口说了一句:“袁袁,帮我把晒好的衣服拿回来。”
这在从前,都不是事,别说拿衣服,洗衣服都是二话不说,可那天的袁袁,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姚若尘,她反反复复地打量姚若尘,从头顶到脚下,弄的姚若尘很是发毛,急忙从床上坐起,关心地问:“袁袁,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我哪敢不舒服,我不像你,一堆男生等着讨好你,照顾你。”
袁袁气鼓鼓地说道。
“袁袁,我哪得罪你了,你可以打我骂我,告诉我,我一定改。”
这是姚若尘第一次看袁袁发脾气,说话阴阳怪气,她单纯地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惹袁袁不高兴,所以一见她这个态度,立马温和地讲和。
宿舍一直是姚若尘疲倦时的栖息地,痛苦时的避难所,她和腾杰,都是自己的知心人,她不想因为一点小事,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她已经够累够烦了,不想再和袁袁起什么冲突。
“你哪会得罪人啊,你那么伟大,是我自己闲的,多管闲事,爱生气。”
袁袁将盆里的衣物甩的震天响,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似乎在压抑怒火。
“袁袁,你这是什么话。是不是我最近出摊,回来的太晚,打扰你休息了?”
“我可不敢。你是三好学生,勤工俭学是我们的榜样,我可不敢说你打扰。”
“别这样,袁袁,有什么直说,咱俩还藏着腋着干嘛?我要是哪做的不对,你打我,打我。”
姚若尘笑着来到袁袁身边,拿起她的手,就讨好地打自己的胳膊,一下又一下。
可袁袁转过头,盯了姚若尘好一会,突然愤怒地大力地甩开姚若尘:“你就是这样装可爱,吸引韩笑天的吗?”
”……。”
姚若尘没想到,袁袁会说出这句话,一句与她完全无关,自己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她承认,她和韩笑天之间,是闹的很不愉快,可二人已经说好互不相识,再无往来,又谈什么吸引?关键的问题是,袁袁一向是班级里的小透明,很多人很多事她都不参与,为什么此刻,这么异常地来和自己说话?
指责吗?觉得她哪里做的不对,伤了韩笑天?
“姚若尘,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一面挂着黎耀邦,一面又这样折磨韩笑天?”
袁袁见姚若尘没有回答自己,便接二连三地问出了自己的所思所想。
“我没有,袁袁,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有那个精力和时间去谈恋爱吗?再说,我和黎耀邦,是,他好像在追求我,但我也不确定他究竟什么意思,我怎么能直接拒人于千里之外,再说,韩笑天,我一直怎么对他,你和腾杰最清楚,可他那天在实践课上,把我批的要死,而且是他自己说再不往来的,我还怎么折磨他了?”
面对袁袁的咄咄逼人,姚若尘的脾气也上来了,自己已经很委屈了,为什么连最知心的人都来指责她?
“可你看不到韩笑天虽然嘴上说着和你再没关系,其实天天只围着你转?不管是上课,还是食堂或是其它,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他就一直在你身边,眼睛里也只看得到你?”
袁袁说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她知道,她不应该指责姚若尘,这不是姚若尘的错,可她就是心酸,为自己,也为韩笑天。
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韩笑天有了异样情愫。
或许,在军训时,他让她帮忙转递录音机,看到她困的直打哈欠,顺手给她抹了一点清凉油;
或许,在上次校庆晚会上,他在台上,牵着姚若尘的手,却笑着冲她点头,以示鼓励;
或许,在游学的汽车上,他脸色苍白如纸,却冲她摆手,说道:“你快下去。”
或许,或许,好多个或许,或许哪一天都是,或许哪一天都不是。
反正,自己就是爱上了韩笑天,可她知道,他是姚若尘的,所以她只是远远地看着,可她的世界里,只要有过韩笑天温暖的笑容,偶尔的话语,就够了,但是,她见不得,韩笑天受委屈,见不得他难过!
所以,她姚若尘凭什么?自己视若珍宝的韩笑天,她却不屑一顾!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的眼睛只有我了?他从来,不是调侃我,就是讽刺我。”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姚若尘,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从上次韩笑天比赛回来,她对你的态度就变了,你看不出来吗?还有那天,他回来直接就找你,他看你的眼神,就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
“袁袁,你别信口胡说,那天他是去夜市了,可他不是找我,是找张照海和腾杰啊。”
“你有病啊,还是眼瞎?姚若尘,张照海和腾杰,为啥让你去回电话,因为韩笑天传呼问的,就是他和你在一起吗?”
“你说什么,他是这么说的?”
袁袁的话,让姚若尘怔愣一下,关于那天的问题,她想过,真的,她想过,韩笑天是不是特意来找她,才缠着她去吃面?她想过,韩笑天,是不是分开多日,特别想念自己,才会那般急切地去看自己?
“千真万确,我看到了他的传呼内容。还有,这几天,他总是在偷偷的看你,我知道,他是想找机会和好。”
袁袁再次肯定地告诉姚若尘,韩笑天对她的心意。
虽然自己心痛,可她注定得不到的东西,不如成全他,因为她的爱情观,就是所爱安好,便是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