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爱你这件事 我说了算

这次亏得月下前去巫山通报,否则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迦楼罗要晋升月下的神位,却被他绝了,他说:“我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只想在神殿内牵姻缘线,这职位太高恐怕难以保持住内心的清明,现在的身份就刚刚好。”

他如此说,迦楼罗不好勉强他,底下的神君们一阵骚动,竟然是月下前去告密,他们其中有一位神君突然冲天而起,手中神力暴涨。禅言的命里珠还未收回,此时见此情景,催动命里珠:“禁锢!”那神君被生生的定在了半空中,无法妄动。

那位神君脚下溢出黑气,是属于冥幽王的黑暗之力。

“竟然还有混进来的,这甄选境倒是真出了问题了。”

圣婆摩探查着迦楼罗的伤势,神魂缺了三分之一,神力溃散,他竟然还是动情了,不该啊,实在是不该的:“当日赠予你的良言,竟还是未曾听进去,你此般这幅模样,倒是让我如何跟道祖交代。”

“圣婆婆的好意我知晓,只是心动便再难自制。”

“这万万年的修道,你修的是什么?”

“圣婆摩这话,我也曾问过自己,这万万年来修的是什么,起初我告诉自己,这万万年来我是为着三界众生修的佛,能够渡苦厄之人上岸,渡尽世间可渡之人。可夜深人静之时我脑海中有了她的影子,却发现最后难渡的是自己,我无法将她从脑海里剔除,那般肆意洒脱,让我觉得自己是鲜活的,我不想这最后的余温都没有了。

那一刻我知道了,我的前半生,活着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遇见了她,我知道自己生命的意义,我就是为她而生的。”

“罢了,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也不便再多言了,只是可惜了你一身修为,最后要尽数散去了,这万万年的努力最后都要化为虚无了。”

“若能坚持心中所爱,便是回到青衫小僧我也无悔。”

这句话触动了圣婆摩,她想起了自己,她这万万年将心思藏在心底,始终都为开口将情愫诉说,她不打扰,任由他带着这片天地回到正轨,直到他羽化而去,她都未曾落下一滴眼泪,她不伤心吗?不是的,而是要坚强的代替着他,让三界朝着他期望着的方向发展。

她曾笑言:“你没有名字吗?整日道祖道祖的都叫老了。”

他说:“因为这是天道赐予的名字啊!我诞生的意义就是将三界的秩序建立起来。”

如今秩序完善,他竟然真的就去了,天道轮回你如今可在何处?

这些日子里,发生最为热闹的事情就是,洛桑神君要娶亲了,他自诩风流,在婚事上自然要大肆操办一番,他的神域里是三界中最独特的一个,里面的风景不是千花盛开,而是万万颗的桑树成片,上面硕果累累,紫色的桑葚饱满多汁,压满枝头。

前来赴宴的神君们,刚刚下脚,白色的靴子上就染上了紫色汁水,真是连染料都简省了不少。

月下心内吐槽了一番后,故作镇定的踏入宴席内,瞧瞧同座的神君,哪一个衣服上不是斑驳的紫色,这洛桑神君日后要开染坊吗?

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倒是将轻浮之色收敛了,牵着百清晚的手看起来沉稳了不少,想来他这一次应该是认真的了,不过这百清晚对洛桑,月下摇头,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两人拜过天地,洛桑让人上酒菜,一众仙侍端着托盘上来,上面摆放着精致的吃食,这洛桑倒是会安排,上面吃食五颜六色的,没有一道重样的,神君们的婚宴,吃食是没有肉的,多是以果粉蔬菜等素食烹制而成,比的是精致跟心意,这三界诸神这样多,吃过的婚宴不少,难保请到相同的厨子,可这洛桑准备的婚宴吃食,却没有一道撞上往日神君们的婚宴菜品,足可见他的用心了。

洛桑举起了杯盏,感谢诸位神君参与他的婚宴,自然他知道之前做过许多的荒唐事情,他在婚宴上宣布,解散他的后庭,将那些女子驱散,从此后院内只有百清晚一人,这倒是真令人艳羡了,若是神君的夫人们知道了,恐怕免不了的会在耳旁叨扰。

这洛桑倒是开了一个好头,他软玉温香在怀,可知道他的这番话,会令他们晚上回去坐冷板凳,神君们心下不顺,兜头一杯酒下肚,这是人家的婚宴,他们吃喝完毕还要回去面对现实。

晚上,众神都离去了。

洛桑神君回到了婚房内,百清晚坐在梳妆台前拔簪子,他握住了她的手:“我来!”他替她将剩下的发簪都拆卸了,如墨般的长发从他的指尖滑落,衬得她越发的明艳动人。

他没有质问她,为什么没有等他就自己揭开了盖头,他知道她心中有人,也知道她嫁给自己不过是迫于形势,她既然已经是他洛桑的夫人,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眼前的这么一个人,仅此而已。

他端来了一盆温水,将帕子打湿了,小心的替她卸妆,看着铜镜内她,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擦着擦着她“嘶”了一声,他手下的动作放慢,才看清她的额头上有一道极其细小的伤口,都说女儿家的对容貌特别看重,她怎么就这么随意的在未愈合的伤口上扑粉上妆。

洛桑放下手帕,扶着她的脸,替她涂着药:“别动!”清凉的感觉从额头上传来,他此刻认真的模样,让她内心紧张,房间内气氛很暧昧。

他替她涂着药,看着她睫毛轻颤,不知怎么的抬起她的下巴,印上了那抹嫣唇。

这一切来的猝不及防,百清晚狠狠的推开了他:“你无耻!”抬起袖子抹掉唇上的湿濡。

洛桑得逞之后,心满意足,他面上带笑:“夫人,如此明艳动人,我又不是和尚,如何坐得住呢?况且你我是夫妻,这真情流露下的亲近算不得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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