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话,触动了南阳的底线。
她的攻击竟然对黑衣人无用,除非面前的黑衣人境界比她高。
又或者说面前的黑衣人,用的根本就不是实体,只是用了一个投影。
想到了这里,她觉得背后之事越发的不简单,比如像之前的那百年,依旧有魂火出现,数量却没有如此多。
现在数量,上升了三倍有余,又出现了这样一个黑衣人。
他们背后到底在琢磨着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
如雪在一旁,观看着这场战斗,在南阳仙主攻击黑衣人的那一瞬。
她分明看到黑衣人的斗篷里,闪过一道耀眼的光,那是一面黑色的铜牌折射出来的,她看着极其的眼熟。
那个上面隐约是一个“阎”字,她心中顿了一顿,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着。
这三界之内,拥有黑色铜牌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地狱界阎君——阎罗。
如雪心中大骇脱口而出:“你是阎君!”
这一声阎君,让黑衣人动作顿了顿,南阳仙主看准时机刺了上去:“没想到,竟然是你!”剑花刺破了黑衣人的衣角,他闪的极快。
守门人朝着黑衣人正后方袭来:“你不守在地狱界,竟敢擅闯巫山神宫,今日,我定要拿下你,送到神佛面前请罪。”
阎君仿佛毫不在意:“没有想到,竟然被小侍女给看出来了。
既如此,我也没有什么遮挡的必要了。”阎罗索性脱了黑色的袍子,露出了一张煞白的脸。
因为地狱界没有阳光,所以他的脸极其的白了。
守门人跟南阳仙主一前一后的夹击,黑衣人应付起来渐渐有些吃力。
守门人的攻势越来越猛:“你为何擅闯巫山?守着你的地狱界不好吗?还是说你的野心已经膨胀到了这样的地步?”他心中挂着破空院,只想着速战速决。
阎君接下了前后的攻击,面对二人夹击,他感觉自己撑不住了:“这就要问迦楼罗了,我地狱的那些生魂,全部被他清空,美其名曰说是替我净化。
你可知我地狱界,靠的便是这些生魂。
地狱界若是无魂,那还叫地狱界么?”他说话时手在袖下,捏着那块黑色令牌,调动着里面的力量,来补充自己消耗的力量。
守门人将手中的桃木杖,往空中一抛,那桃木杖便瞬间抽枝发芽,长出了绿油油的长藤,只片刻便蔓延了这方天地:“神佛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这般不知死活地,带着地狱里的魂火,可见并不仅仅是神佛清了你的地狱界,这么简单吧。”
阎君力量得到了补充,整儿人又变得盛气凌人起来:“废话少说,你竟然知道我为何而来,便把东西交出来吧。”
路遥门——
路遥门弟子,经历着火烧屁股的惨痛,他们拍打着屁股上的火苗,当然一边拍打着,一边哀叫连连。
东陵看着他们的惨状,暗道一声活该,然后骑着大白离开了路遥门,直奔西南方而去。
路遥门掌门松了口气,这麻烦精总算是走了,他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那是飘渺门的方向,他都保不住路遥门,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他想起来一句话,多行善积德,莫做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不,就报应到自己身上了!
风吹起发梢,带着淡淡的香气,闻了令人精神一振,她最喜欢在云幕梨花树下洗发,那飘扬的梨花落到发上,发间沾染上甜甜的梨花香味,这味道是世间独有的。
她喜欢吃甜食,因为能让所有的不快乐都变为快乐。
她喜欢喝梨花酿,因为能一醉解千愁。
隐隐的她觉得不太对劲,约莫行了一刻钟了,这飘渺门早该到了,可是这视线里还是一片苍凉,除了树,河流,竟然没有一个活人。
莫不是这飘渺门提前得到了消息,将山峰搬走了,她觉得不太可能,在这极短的时间之内,搬走一座山不是容易事。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天地之间,气流的变化,发现有些气流,像是遇到了什么阻隔物,前行到一定的位置后,都纷纷调转头来。
她分出一丝精神力,往前探查,前方显现出一个透明的光膜来,果然如此!
精神力打在光膜上,光膜裂开了一道极细的口子,只一瞬间那光膜便迅速的,修复了那条口子,口子被修复后,那光膜便又消失不见了。
光膜内的一众弟子盘膝而坐,催动着掌心中的法力,看的到光膜破裂是胆战心惊的,他们可不想跟路遥门弟子,落的一样的下场,好在光膜被他们修复了。
也幸亏掌门得到消息后,提前打开了护峰大阵,做了这一手准备。
这飘渺门掌门,以为这样她就拿他们没有办法吗?这想的也太好了,她又分出一股精神力,此上次的分量上多了不少,她想要收拾的人,还从来没有收拾不到的。
她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出来,这滴血悬空浮在空中,带着淡金色的光芒,这是一滴半神之血,破这小小的光膜足够了,往光膜所在的位置一拍,血液触碰到光膜的瞬间,就像是镜子破裂一般,支离破碎,光膜内的状况都显现了出来。
“掌门,我们要抵挡不住了。”这些盘膝的弟子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他们支撑着结印,企图再次撑起光膜。
但是她的动作更快,不过瞬间便直接破坏了光膜的根基,这些弟子们受到了反噬,一个个都喷出血来,那模样看起来有些凄惨。
在她破坏了光膜根基后,她就看到飘渺门掌门悠悠然出来,脸上带着一抹讪笑:“仙子,这是因何事拜访?”这掌门心里恨的牙痒痒,但是也不敢当面得罪她。
她看着,对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突然觉得很解气。
瞧瞧这就是出生好的优势,她知道对方恐怕在心里,已经把各种难听的话都说遍了,可这面上不也是,得对她恭恭敬敬的。
她面带着怒意,不依不饶:“怎么,你做了什么事不清楚?还跟我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