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不时有通报声传来,诸神陆续的入了高台,向着神佛迦楼罗行礼后落座。
这些时日里,百赫赫暗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实在令人头疼,之前他能参加甄选镜,是几位长老给他的拜帖,如今整个百褶神域由自己掌管,那百赫赫没有拜帖,自然是来不了的。
门口的喧嚣声突然没了:“冥藏王到访!”
那被他革职的三位长老,跟那百赫赫却出现在南阳仙域。
他们跟在冥藏王身后,入高台后却并没有跟神佛见礼。
诸神心中愤然:“你们为何不见礼?”
冥藏王冷眼一扫:“他们是我的人,归于暗神统管,如何能向代表光明的神佛见礼!”
诸神炸开了锅,他们心中早就对冥藏王不满,但看到他如黑暗深渊般的眼睛,心中一个激灵,他们儿女的小命全系于他手。
本欲告知神佛迦楼罗,可云幕君苏遮的陨落,让他们不受神佛待见。
曾多次拜访巫山,被拒山门之外。
月下忍不住了,他孓然一身,没有任何顾忌:“冥藏王,你放肆!”
冥藏王按了按左手,如同看蚂蚁般:“哦?我放肆?”
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禅言一震,这是芷幽女君的气息,不会错的!
等他仔细探查时,这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
“迦楼罗!”
“你也感觉到了?”
两人的目光无声的交流,然后放到了冥藏王的身上。
“他的身上有古怪!”
迦楼罗传音刚落,冥藏王似乎有所感应,朝他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他的体内,灵魂深处有一座牢笼,一片金色的神魂被锁链,牢牢的钉在正中央,那神魂不住的挣扎着,一根锁链垂在一旁,瞧着暂新的断裂面,显然是刚刚断裂的。
他将的神魂死死压制着,幸好及时,否则迦楼罗定然查出端倪。
心念一转,站在神魂前。
“你挣扎也是无用的,只不过是更快的被我吸收罢了。”
“像你这么不入流的小货色,怎么修炼成神的?是啊,我怎么忘记了,你是暗神走狗,乱吠的本事自然登峰造极。”
“芷幽,三界里尊称你一声女君,就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那你倒是放开我。”
“放开你是不可能的。”冥藏王五指收紧,那断裂的铁链瞬间合拢,牢牢的束缚在神魂上。
再次出来时,绰月朗声道:“甄选镜开始!”
迦楼罗探究的审视着他,想来是一瞬间外放的气息,惊动了他。
禅言传音:“在他身上,我感觉到芷幽女君的气息,今日,我定要弄个清楚。”
芷幽女君第三抹神魂碎片迟迟未归,定然跟他有关。
此时在南阳仙域里,有结界笼罩着,是最好的时机,禅言分出一丝心神不停地攻击着冥藏王,攻击都被对方一一接下,这冥藏王的实力不容小觑。
甄选镜一开启,底下等待的人蜂涌而入,这些人都是各大神域挑选出来的佼佼者,他们都为了在甄选镜上大显身手。
神界失去了二十三位神,迦楼罗知道他们并非是自然陨落的,这次甄选镜开启,甄选新神自然会顶替陨落神的位置,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他的思绪一下子放远。
禅言跟冥藏王交手,却没有讨到好,只因为冥藏王实力在他之上,他不得已收回了心神,一瞬间有些眩晕,定了的定神,他艰难的吐出一句。
“他体内有冥罗锁链!”
冥罗锁链可锁神魂,那芷幽迟迟未归的第三抹神魂,恐怕跟他脱不了干系。
“我来探探究竟”迦楼罗分出了心神,然而还未近身就冥藏王防御层给挡在外面。
甄选镜内,众人正式进入了试炼,一个个小世界中的景象浮现出来,平整的展开在诸神面前,诸神将全副心思都放了上去,小世界内的场景进展的极快,神君们只押了一口茶的功夫。
这长白山的几位,就已经过了这第一关进入第二关中,诸神便开始讨论起这三人来。
“也不知长白门是何背景,竟能培养出如此优秀的人来。”
“他们横空出世,不过才发展了区区几十载,应当没有什么背景!”
洛桑神君捏着百清晚的手,将她拽到自己身旁坐下,从刚刚开始来时,她的眼光就一直没有离开迦楼罗,看来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她,抬手放到她的腰间捏了一下。
“夫人,为夫说的可对?”
腰间吃痛,百清晚回过神来,但见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定然是察觉到了:“这些大事清晚不懂。”
感觉腰间的手越来越肆意,她顿了顿,方才接着说:“神君说的话自然是有道理。”她不习惯称呼他为夫君。
总算是得到一句像样的话,洛桑松开了手,算是放过了她。
两人毕竟新婚没多久,诸神早就见怪不怪了。
底下竞争激烈,有许多的人都被传送出来了,显然他们连第一层都没有通过。
这么一句话由远及近,嚣张至极:“这次入甄选镜的,整体水平都不高啊!”
人已到了上面站定了,门口的通报声才遥遥传来:“东陵神主到访!”
诸神心头齐齐一跳,她竟也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这是来寻仇的?
将祈求的目光投向神佛,指望着他能救他们,然而这一看之下却发现神佛已经没了踪影。
只留左侍者禅言立在原地,见他们望过去,他问道:“诸神,所为何事?”
诸神都摇摇头说无事。
是啊,见着她来他们是该害怕的,每一次见着他们的脸,都会想起父君,想起云生,她捏紧着拳头。
“诸位神君,好久不见,我可是是日日思念的紧,这昨日里嘴馋,便去林中打了一头狍子,这一不小心多打了两头,我送给诸神尝尝鲜。”
她五指微张,血淋林的狍子就这么扔在了众神的面前,那袍子的皮跟肉似断未断,肉上的血管清晰可见。
实在是血腥,众神将头一别,不愿再去看这两只狍子的惨淡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