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都是时光带来的考验,你回头去看,却不过如此。
愿你好,愿你所求都能如愿,而我看着你就够了。
神圣圣殿
最底层的冰窖中
冰冻封着两具年轻女子的,一具是神之殿圣女妗妗,一具是南阳仙主。
白玉抽出身上一根白羽,划开了冰冻南阳仙主的厚厚坚冰。
躯体失去冰冻浮动到半空中,白玉指尖凝聚出一个巨型光团,他挥手光团覆盖上南阳躯体上,光华流转几息间,南阳睁开了眼睛。
“白玉圣君,我竟然没有死?”
白玉道:“是我救了你。”
南阳的记忆出现了断层:“这是什么地方,神佛迦楼罗呢?”
白玉嗤笑一声:“迦楼罗?你还念着他们,如今迦楼罗跟东陵两个人和和睦睦,还育有一子。”
南阳跪在地上拼命的摇头:“不会的,你骗我,神佛迦楼罗怎么会娶人呢!”
白玉道:“得不到就是得不到,你陪伴迦楼罗万年之久,他不曾看过你一眼,然而东陵出现在他生命中也就千年,他就动了心。不管不顾的把人娶了回去,这就是事实,你不接受也是事实,事实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做改变。”南阳一味的沉溺在儿女情长中,他着实有些瞧不上眼。
如果不是为了给迦楼罗制造一些麻烦,他也确实用不着救活她。
而被冰封着的妗妗,将是这场谈判最佳的砝码。天空中的异象频起,这是迦楼罗在做最后的反抗。
“我要去巫山,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还真是勇气可嘉呀,万年前,你有这番魄力,何至于落到如此凄惨的境地呢?你如今这样说,怕是没什么机会了。”白玉将巫山的情况,仔细地同她讲了一遍。
南阳仙主了解到如今巫山不光有着护山结界,还有着神佛在神殿周围设置下的三重阴阳轮回阵。
“这么说轻易入不得巫山了!”
“那自然是的,不过若是你去巫山,以你跟青衣居士的关系,他必然会帮你,青衣到现在都还没娶亲。”
青衣?对了,怎么把他给忘了?南阳仙主不禁在想,对方没有取亲,是不是心中放不下她。
巫山神宫
山脚下
守门人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这张脸这模样,是南阳仙主。可是,南阳仙祖不是早就已经神魂飞散了吗?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南阳仙主抽掉头上的白玉簪,簪子入了手,在手中幻化出一把长剑:“不过才千年未见,守门人竟然已经不认得我了,着实是令人伤心呢!”
见到武器,守门人心中确定,眼前就是货真价实的南阳仙主,因为旁的东西可以作假,但是这本命武器是万万做不了假的。
“打开结界,我要进去。”
“南阳仙主,还是老规矩,没有神佛的召见,任何人不得进入巫山。”
守门人跟青衣传音:“你猜我看到谁了?”
青衣调侃他:“怎么,见到哪个妖族美女挪不动眼睛了?”
“什么妖族美女,我见到了南阳仙主。”
“你可别乱说话。南阳县主早就神魂飞散了,怎么可能站在巫山脚下。”
“你不信就自个下来看看吧!”
青衣原本在殿内折衣服,我们人这样信誓旦旦的说,他不信邪。
把衣服一放,便要出门,迦楼罗询问:“何事这般慌慌张张的。”
“神佛,守门人说南阳仙主来了,就在山脚下。”
迦楼罗一掐手,他算出来,故人来访。点头后青衣直奔山下而去,当他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的时候,觉得恍如隔世。
“南阳仙主,神佛有请。”
守门人挥动权杖打开了结界,南阳仙主高傲的踏了进去。
四周的景致没有一点变化,已经到了半山腰,却发现白色的普陀花变成了粉红色,迦楼罗动情了。
头有些隐隐作痛,她按住头,将瞬间涌上来,乱七八糟的情绪清空,跟在青衣身后继续往上走。
走上最后一层阶梯的时候,那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出现在眼前。
院子中巨大的梧桐树,枝叶随着风轻轻的摆动着。梧桐树上多了一个鸟窝,一切是那么熟悉而又那么遥远。
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踏入大殿。迦楼罗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迦罗罗,只是身上气势发生了变化。
“你回来了?”
“对,我回来了,我回来看看你。”
这样的对话,青衣显然不适合再呆下去了,他把空间留给了两人,自己独自一人站在院中。
南阳仙主还是没能忘掉神佛,忘记一个人,真难!
也不知道里面两个人在谈论着什么,神佛不轻易动怒的。大殿中却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又是噼里啪啦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
空中开始飘起雨来,青衣伸出手去接,还好雨下的不大。
这一方天地中的天气都跟神佛喜怒相关,神佛动怒了。
南阳乞求着:“我知道这千年过去,南阳仙域自然是被其它神君掌管,我不求拿回仙域,只求留在神佛身边做个丫鬟。”她的尊严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南阳,你莫要再说了,此事绝对不可能的。”
“是因为她对不对,你是怕她介意对不对?”
迦楼罗毫不避讳的回答:“没错!我怕她误会,她爱吃醋,不好哄,我是真的爱她。”
“哈哈哈,爱?堂堂神佛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是天地规则改变了。”千年之前她日日企盼着天地规则做出改变,而在千年之后的今天,她却无比痛恨着这一丝的改变。
迦楼罗道:“千年的时间已过,还是莫要执着的好。”
南阳咄咄逼人:“正因为千年已过,又叫我如何能不执着。
我的爱,我的恨全都给了你,我的青春,我的一颗真心也都给了你。
如今你跟我说不要执着,你已经融入到我的生命里了,如果要将你剥离,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南阳癫狂的笑了起来,她推翻桌子上面的杯杯盏盏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