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不能再躲着这个身份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空泛又荒诞。
好像对方的出现，也不过是为了在她身边蛰伏，这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乔陌陌就觉得心口像是破了很大的一个口子，空得很。
“我说了，你需要的是冷静。
如果你不能够冷静地和我对话，那你打这通电话，完全没有意义，我挂了。”
“那我就冷静地问你，为什么骗我。”
不给对方挂电话的机会，乔陌陌语速飞快。
“我没有骗过你，就像你说的，我不用原原本本地把一切都告诉你。”
对方的声音自始至终都在一个频率，不掺杂任何情绪，让人想生气，都无法持续太久。
“那你这是不是也撇得太干净了。
何若雅是西海市人，你连这个都不能告诉我？”
乔陌陌一时语塞，复又不甘心地开口。
“她不是。”
“怎么可能……”
乔陌陌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灵光一闪:
“那她的爷爷奶奶总该是西海市人了吧？”
网上提过，何家在二十年前举家离开西海市。
就算何若雅的父母很早就带着她们去京市生活，那祖辈的户籍也肯定不会全都和西海市撇得干干净净。
“你让我查的，只是和何若雅有关的信息。”
“……你居然没否认。
那，你还是和之前一样，不打算告诉我，和我母亲有关的任何事吗？”
乔陌陌一愣，顿时五味杂陈。
“我们原先就说好的，是约定。”
“那么，你也不打算告诉我和珑玉有关的事情了？”
“你母亲都没有告诉你的事情，我身为一个外人，更不应该干涉。”
“如果……我委托你帮我调查呢？”
乔陌陌越战越勇，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让你以幕后的名义，积累那么多年的人脉，你不应该只吊死在我这颗老树上。”
“你不一样。
虽然我对你的了解也没有多少，但你是我师父，在我看来，这么多年，你已经和我的舅舅没有区别。
你是家人，我信赖你。”
乔陌陌听不得对方说这样的话，就好像在做最后的交待。
“……”
那头久久没有开口。
“即使你和我打亲情牌，我也不会违背约定。”
良久，那端的声音才传过来。
“我知道，你不会打破你的原则。
我也不会再问你和这些有关的事情。
只不过，我想再和你要一个约定。”
确定了对方还是原来的他，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背叛欺骗之后，乔陌陌才彻底稳住了心神，不自觉地露出依赖的语气。
在她心里，对方就是和妈妈一样的角色。
她妈妈走了之后，他就忽然联系上她，打开她的心防，支持她，帮助她，教导她。
虽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他的声音一直那么冷静刻板，似乎没有感情一样。
但她早在潜移默化之中，把他视为不可分割的家人。
这样的感情很复杂，如果他真的背叛了她，她很难做到冷静应对。
“你说。”
“我妈妈的事我自己去调查，但你不能干涉，甚至改变真相，可不可以？”
她现在似乎有些明白，他当初为什么要让她去成为神医，成为那些掌权者争先恐后想要拉拢的香饽饽。
“你自己去查的事情，我当然无权干涉。
如今你也已经是个成年人，是不是应该好好想想，你母亲为什么直到临死前，也什么都不打算告诉你？”
“自打何若雅两姐妹的出现，我就已经被动卷入其中了。
我考虑过，妈妈给我留下珑玉，你又让我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本意也不是打算让我远离逃避吧。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一直被动接受。”
“我的原意，本来是不想让你参与其中，一切交给我解决。”
“他们既然已经查到了我身上，你觉得我还能独善其身吗？”
“如果你已经想好了，那就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嗯，我已经考虑好了。”
“自己小心。”
“那个，明天墨家的宴会，你能来吗？”
乔陌陌想了想，有些犹豫地扭捏道。
“墨家的宴会，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喜欢在人前露面，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不过对我来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让你亲眼见到。”
她鼓起勇气。
家里，至少得有一个长辈出席她的人生大事吧？
“……既然是墨家的宴会，到时候媒体也会报道的。”
“所以，你不打算出席了。”
“保持距离，你和我的生活，不应该牵涉过多交集。”
“我知道了……”
说不遗憾，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早就习惯了他的行事风格。
对话完毕，乔陌陌删了通话记录，把手机关机放回抽屉。
看来，她现在不能再躲着“幕后”这个身份了。
只是，这还得和慕邵成好好商量一下。
［这段时间怎么样，如果没有进展，回来吧，别忘了明天，你要来参加生日宴的。］
……
“姐姐，乔陌陌她好像已经在开始查我们了。
你说，她会不会是告诉姐夫，让姐夫帮她调查的？”
何若琳回去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把在乔家大院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何若雅。
“你担心什么，该抹掉的痕迹都抹掉了。
他们就算要查，也不会查到什么重要的东西的。”
何若雅表现得很自信。
“可那是姐夫，他对我们越来越冷淡疏远，我真的担心是……”
“这不可能，那边都没有传来任何我们被暴露的消息。
你就不要自己吓自己，好好专心明天的事就好了。”
何若雅瞪了何若琳一眼。
“姐姐，我还担心那个真的幕后突然出现，然后搅了我们的好事。”
“什么真的假的，幕后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从始至终，只有我。”
何若雅微眯双眸，说得言之凿凿。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幕后医治过的那些人，我们不是每一个都知道啊。”
何若琳好奇问道。
如果何若雅能真的彻底得到“幕后”这个名号，那她们做事无疑就会变得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