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回来的时候别忘记买套!”他突然开口,笑得玩味。
灵波一怔,该死的,这个男人刚才还自卑的要死,这会就想着尚床了!果然是那啥改不了那啥!
横他一眼,灵波朝外走去,程湛坐在地板上玩,灵波交代了一句:“湛湛,妈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裴启宸追了出来,把车钥匙给她。
接了过去,裴启宸又嘱咐了一句:“不许开快车,你现在可是孩子的妈了,言谈举止要注意!”
灵波一愣,这不是她刚才说他的话吗?
无言地接了过去。
程湛倒没有纠缠灵波,自己玩的开心呢!
“别忘记买tt!”裴启宸在灵波出门的时候又喊了一声。
“爸爸,什么是tt?”小家伙问了一句。
裴启宸被问得很是囧啊!脑筋一转,道:“就是猪蹄,爸爸晚上给宝贝炖猪蹄吃!”
灵波听着这句话,无声地勾起唇角,这个裴启宸,跟儿子解释这个,想吃猪蹄,那好,她就买猪蹄回来好了!
薄唇处笑容加深,不同于以往的冷笑,那是明亮而温暖的笑容,裴启宸眼中是期待,难道今晚就要结束和尚生涯了吗?
他的好日子要到来了吗?
只是想起来自己做过的事,还是挺难受愧疚的。
灵波回来时,就看到裴启宸在哈哈大笑,笑得很是张扬,他头上戴了个报纸帽,腰上系着围裙,似乎在打扫卫生。她回头去看,结果发现儿子戴着个小报纸帽从厨房里出来,手里一只鸡毛掸子,挥舞着,看那样子也像是在打扫卫生。只是这场面,很是滑稽。
一看到灵波回来,裴启宸走了过去,“回来了?”
低头看了眼她手里提着的袋子。灵波递了过来,道:“给,猪蹄,去炖上吧!”
“你没买tt?”
“买了啊!这不是你说的吗?猪蹄儿!”
“灵波——”
“我渴了,去倒杯水给我!”灵波走到沙发上一屁股瘫在上面,真是累死了。
“好吧!”裴启宸很是委屈地跑去给她倒了水,走过去,递给她。
“我出去一下!”他说。
“你去煮饭,我饿了!”
“可是——”
“先睡也不是不可能,看表现吧!”灵波此时说话宛如女皇。
“真的?”
“煮饭去!”
“好!我立刻去!”
裴爸爸去煮饭了,程湛小朋友鼓着腮帮子,眉头紧锁。
灵波看儿子如此,不解的问道:“湛湛怎么了?”
湛湛摘下报纸叠好的帽子,嘟着小嘴就跑过来,爬上沙发,窝在灵波的怀里,“妈妈,湛湛想姨姨了!”
“呃!”灵波心中一顿,揉揉他的脑袋,道:“哦,小心肝想姨姨了呀,那就给姨姨打电话吧!”
“好!”小家伙猛点头,闪动着大大的眼珠子,点头道:“打电话!”
灵波把自己的电话拿出来,问他:“打给哪个姨姨?”
“小心肝!”小家伙最喜欢程征了,程征最疼小心肝了。只要提起小心肝,灵波就知道儿子说的是程征。
电话拨通后,灵波都不知道儿子跟程征怎么沟通的,这边这个简直是说的火星语。“小心肝,咯咯……咯咯……”
刚才还有点低落的儿子对着电话发出咯咯的笑声,灵波看着儿子打电话。
“呜哇!”小家伙对着电话亲了一口,有板有眼的样子让灵波惊悚不已,这简直是一个活生生的小色狼啊,这么点就会对着电话亲人了!
“咯咯……咯咯……”又笑起来了,也不知道有啥可乐的。
不多时,小家伙也没说出什么来,把电话给灵波。“妈妈,小姨找!”
“哦!”接过电话,灵波问程征:“你跟湛湛说什么了啊?你听地懂他说的话吗?”
“我亲他了呀,一亲他就笑!”程征也呵呵的笑:“姐,陈管家来找我和二姐了呢,被二姐一顿臭骂,灰溜溜地走了。”
“是吗?就那样走了?”灵波有点意外。
“嗯!”程征在那边说道:“但还是不知死活的放话说会再来找我们的,叫我们无论如何都回家一趟,还有你,大姐,叫你也回去。大姐,你说老家伙干啥?难道还要我们为他服务?!”
“无论他想什么,都不可能!”灵波语气十分的淡漠。“我们跟他从此后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了,这两天我就把你们户口安置好,回国手续办理好后跟你们父母的户口分离!”
“大姐,我爸妈会不会疯了不让?”程征有点小担心。
“不会!”灵波说的笃定:“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做这事,提出户口,只是以后让你们过得自由,往后结婚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灵波早有预见,程征喜欢常羲,死缠烂打这么些年,常羲虽没有点头,但灵波觉得再冷的坚冰都会有被融化的时候,她相信以程征的厚脸皮,一定会融化常羲这块坚冰。
而常羲和徐驰两个人就是一对冤家,常羲那张嘴跟徐驰是棋逢对手,颇有点英雄相惜却又相斥的感觉。
而常羲和徐驰的家庭都太特殊,他们的父亲都是逃离国土后被追回的贪官,尽管两人十分优秀,如果程征和程曦的户口还在程家的话,势必会影响他们将来的婚嫁,所以,灵波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把他们的户口归国手续办利索,而她也做好了完全准备。
程征压低声音:“姐,二姐跟徐驰哥出去了,有情况哦!貌似要去看歌剧,你说他们两个看歌剧会不会打起来?”
“是吗?先别管人家打起来打不起来吧,那你呢?你还没进展?”灵波虽然对亲情淡漠,但两个堂妹对她很是尊重,所以她对两个堂妹也是爱护有加,程家的姐妹花三人倒是惺惺相惜,很是团结。
“我?”程征提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就长叹气:“姐,我不想在北京,我还是想回法国去!我一下飞机我爸就找我,我妈也找我。我真想去火星,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了!”
“何必在意他们?他们已经很可怜了,这么多年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到现在依然执迷不悟,已经很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