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打开门的时候,她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而沙发上穿着黑色毛衣的言小希蜷缩在上面,听到开门声,她一下惊醒,人跟着站了起来,睁着惺忪的大眼,站在沙发前,略带着一丝羞涩,小声道:“阿霍,你回来了?”
他穿着薄薄的西服,很是修身,乌黑的头发垂落而下。
言小希侧目一望,竟觉得他异常高大。
他愣在了那儿,并不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她,好像要从她的脸上看清楚她的灵魂一样。
这种状况让她始料不及,两个人沉默了很久,谁也不开口,最终还是言小希皱着眉问道:“是不是我不该来?”
他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唇角抽了下,人走了过来,一把抱住她,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感冒!阿霍,我感冒了,别传染你!”她急喊,手捂住他的唇。
他却拉下她的手,“不会,我一年只感冒一次,上次感冒过了,不会再感冒!”
他还是低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她居然一个招呼没打就跑来了,她给他的这个惊喜,让他真的有点措手不及。
直到他吻得她气喘吁吁才放开她。
“阿霍!”她低喊,伸手环住他的腰。
他的身体还带着外面的冷气,她却感觉不到般,紧紧的环住他的腰。
“怎么突然跑来了?”他用沙哑的声音慢慢地问道。
“有三天假!”她说!
“只是因为有假。所以才来?”
“嗯!”她其实想说,我想你了!可是,话到嘴边,她却开不了口,说出那种话,仿佛不是她言小希可以做的。但,她的行动却又是这么大胆,她居然自己跑来了。
“感冒多久了?”他又问。
“好几天了,这不都好了嘛!只要继续吃药,巩固一下就好了!”言小希小声说道。
“这几天都是自己挺着吗?”
“同事有帮我!”她说道。
“路伟?”他挑眉。
“嗯!”她点头。
他突然不说话了。
“他有帮我住院!”她淡淡的说道,在t市,她没有多少朋友,路伟真的帮了她很多。
“希希……”他的呼唤那么低沉,眼睛看着她,里面依旧盛着让人心醉的柔情。“要是我在t市就好了!”
他一直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这时突现的脆弱,让她一阵心疼,她几乎就要问他:这一周,你好吗?
可是话在出口的那一刻又被她咽了回去。
他看起来也不是很好,他面容憔悴,眼袋很重。她从厨房看到了很多的方便面,这一周她怀疑,他都在吃方便面。
她心里突然酸酸的,他一个一县之长,自己那么有钱,却还吃方便面。
“这周,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他的话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
这是她应该对他说的话才对呀!
“我打了你的电话,该死的,路伟是不是,那个烂人说让你给我回电话,结果一直没有消息了!”他皱着眉说道,一边还在不停地埋怨自己,“该死!我不该气你,我以为你跟人逍遥快活呢,没想到你住院了!”
言小希小手贴上他的唇,止住了他喋喋不休的话语。
“你打过电话?”言小希抬眸凝视他,那半掩星眸里,晃过一丝诧异的微光,也许路伟忘记了,而她根本没看通话记录。
霍启年看向她,四目相接,温柔地凝注着她,“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言小希望着近在咫尺盈满温柔的眼眸,突然眼底浮现一抹邪恶:“如果我说我看到了电话,故意没有给你回呢?”
“那你就等着接受惩罚吧!”他的眼神虽带着几分黯淡,语气却透着坚定,还有一丝霸道。
乍闻此言,言小希焦躁缭乱的心似渐被平抚,只剩下淡淡的涟漪一圈圈的向外漾开,轻轻柔柔、舒人心魄。可随之蕴生出的惊恐不安,席卷而来,激起滔天骇浪,他的程程回来了!
他知道吗?
她不敢想!
“阿霍,你吃饭了吗?”她淡然的口气有着些许冷漠和疏离,“我煮了你爱吃的菜,红烧排骨,不过这次是卖排骨的老板帮我剁好的,我实在没力气砍了!”
霍启年望着她的略带着苍白的小脸,突然恶狠狠地道:“没力气了,还打扫卫生!那些放着不就行了,真是活该!怎么就没累死你!”
呃!霍启年,你关心人的方式还真是可爱!
也许是有点了解他了!
言小希发现,他根本是在气她多干活了,气她病着还打扫卫生。他呀!
刚要走去餐桌边,又被他一把抱住。
她的脸贴在他的怀中,挣扎着抬起头来,深深看着他:“不是吃饭吗?”
的嘴边绽开了一丝笑,有点讨好的意味:“不打扫,你洗衣服,你是不是快没衣服穿了?”
他身体一僵,皱皱眉。“我可以自己洗!”
“霍领导,你还是把你的时间留给我们的吉县百姓吧,他们更需要你,多给吉县搞点基建设施,多关注一下民生吧!洗衣服,太浪费时间了!”言小希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上他的眼睛,认真的告诉他:“我不累,活动一下全身倒是舒服了很多!”
她望着霍启年,他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眼底含满了怜惜。她果然是通情达理的,不愧是他霍启年看中的女人!
“希希,辛苦吗?”他突然开口,声音里满是温柔。
“不——”言小希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嘴唇便罩了下来。
他强迫他的唇紧紧的贴着她的,她没有准备,惊讶的刹那间,他的舌头便已经闯了进来,那么用力,掠夺着她胸中所有的空气。
而他的一只则更霸道的攥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扣住她的后脑。
他的吻好像狂风骤雨般让她的血液莫名的升温。唇齿紧密贴合的那一瞬间,她忍不住浑身一阵阵战栗。
心剧烈的跳动着,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而他的整个人也因为她的颤抖而极近风狂。
不知道被他吻了多久,他的嘴唇离开了她的,移到她的耳边,在那里轻轻的啃噬着,像咒语一般的声音从他的嘴边溢出:“聪明的女人,已经学会让男人离不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