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员外,你怎么又回来了!”
金员外说道“哦,我回来就是想请您帮我问问,范公子他需不需要伺候丫头?”
顾安眯了眯眼,问道“什么意思?丫头?”
金员外说道“哎哟,就是我的女儿。今年芳龄十六,貌美又能干,和范公子相配着呢?”
顾安道“你是想让我帮你说媒?”
金员外又摆摆手道“那我哪敢想,能够当身边的一个小妾通房,我就知足了。”
顾安摆摆手,道“别,拉皮条的事情我可不干,要问你自己去问啊。”
金员外道“没办法,我那女儿自从见了范公子的画像之后,就茶不思,饭不想,嚷嚷着要嫁给他。”
金员外又问道“听说您的学堂要招女学生,那你看看我女儿能来吗?”
虽然这金员外动机有些不纯,但是送女儿上学的这个结果是好的。
而且顾安想着明年放宽学生招收的年龄要求,顾安点头答应了,但是表示也要下学期再来。
放学后,顾安看着门外一群给范修文应援的女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告诉了范修文下午的事。
范修文看起来是个多么高洁清白的公子,可他又对校门外每一位痴迷他的女子都能平静柔和的对待。
顾安倒是想知道有人赶着做他的小妾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范修文道“这件事别传出去了,以免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何况我都还没娶妻,哪里会考虑纳妾的事,以后这些事情,顾兄都不用来我前面来说。”
范修文虽然拒绝了,但是还挺为人家姑娘着想的。
晚上,顾安查看系统,他已经又有了三千多个传授点,不过他没有买商城里的东西。
他还是再攒的一些,等考上举人,他就一下子能有好多传授点,可以买一个贵些的技能了。
三月三,上巳节。
这一天人们要结伴去水边祓禊、郊游。
文人往往还会去水边聚会宴饮,流觞曲水,吟诗作赋。
这一天,范衍也带了县学里的师生来到了县外一处河畔空地上,在这里郊游野餐。
这里离桃花渡不远,河畔有也有多棵老桃树。
虽说桃花大部分已经凋谢,但是还有落红铺地,嫩绿的树叶间有几朵晚开的桃花被微风吹拂着微微颤动。
河岸空地上野草铺地,不少野花在草丛中次第开放,煞是可爱。
其余学子也在此铺上地毯,摆上带来的饮食和酒,欢谈畅饮,好不快活。
范衍早就让人带话给顾安,让他一定要来参加这个聚会。
所以顾安一早就来到了这里。
见到顾安来,有不少人都主动向顾安打招呼。
顾安不由想起去年第一次参加诗会,愿意和他说话的就只有三个人。不过半年,就已经是物是人非。
这些学子里,有些也是去年参加过那场诗会的人。
顾安找到范修文、李纯,熟稔的去与他们坐在一起。
毕竟李纯这个“钞”能力少年,带的吃的应该挺多的。
果不其然,李纯的旁边,“悦来阁”的食盒都有好几个,还有蛋糕店买的精致糕点。
吃大户,顾安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不过,今日这场聚顾安注定不会苟在一边吃东西。
他刚吃下一块慕斯蛋糕,就听范修文给他指了指水边的几个人,道
“那几个就是朔风书院的学生,其中那个坐在最中间的就是去年兴元府院试的第一名,听说今年也要下场参加乡试。”
“他今年也才十八岁,听说他很有些诗才。这一次,就是听说了你《清明》的这首诗,要来见一见你”
“另外,他曾想拜我爷爷为师,被我爷爷拒绝了,他这才转头去了朔风书院读书。”
范修文又指了指他爷爷旁边的那个老头,说道“那就是爷爷的朋友,现在在朔风书院教书法。”
这样的聚会自然是少不了吟诗作赋。
两轮的飞花令,行酒令之后,就听朔风书院的那群学子中,有一人起身说道
“听说你们清河县最近出了个大诗人,不知今日我等是否有幸能请顾安兄作诗一首?”
就在这时,清河书院的学子中也有一人站了起来,正是与顾安交好的罗畅,他道“既然要作诗,也不能让顾兄一个人做。你们是府城书院的才子,想必作诗更是了得,不如你们先来,让我们开开眼?”
那站起说话的书生看了看他旁边坐着的少年,然后才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抛砖引玉!”
这书生指了指旁边的柳树,道“我今日就以柳树为题,作诗一首。”
说罢,他略微思考了一会儿挥毫提笔,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纸上,开始写了起来。
等他写完了,他旁边的青年拿起来,然后念道
“一树千万枝,碧色软于丝;细看风流意,河畔结春思。”
“真是好诗啊!”
这个念诗的同学诧异的看了写诗青年一眼,他身边的这位同学还真的有这诗才,这应该是他超常发挥了。
写诗的青年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早知道要来清河县,这可是准备了许多日。
罗畅没想到,对方这首诗真的是很不错。而且对方先选了题目咏柳,倒是让顾安被动了。
这下清河书院的学子们都看向了顾安,看顾安又能做出什么样的诗歌。
虽然顾安流传出来的诗歌都不错,可是再厉害的诗人,也不能首首都是精品吧?
顾安要想超越这首诗,还真是有些难度了!
不少学子不禁替顾安紧张起来,毕竟现在顾安代表着他们清河县的学子。
那书生又道“现在就请顾兄作诗了!”
顾安缓缓走到书案前,说道“那我就献丑了!”
顾安在写的时候,李纯忍不住站到了顾安身边,顾安可是自己人,他当然希望顾安赢。
顾安写完一句,他就念了出来。
“碧玉妆成一树高,”
只是这一句,就让清河书院的学子松了一口气。
“万条垂下绿丝涛。”
顾安诗句中的大气又精巧的比喻,便是前面那首诗无法比拟的。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李纯刚念完,清河书院的学子就忍不住叫好。
韩瞻也是高兴,今日在此竟然又见证了一首传世诗歌的诞生。当然,自己的那个学生也不错。
他满意的点头笑道“这群孩子,真是不错,不错!”
上方的范衍看了看身旁的友人,问道“怎么样?我这关门弟子如何?”
韩瞻笑道“你就得瑟吧!”
这时候,朔风书院那个院士第一的秀才整了整衣摆,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