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囚鸟如羽毛般轻盈的站起,而后又一次扑在了君欢的身上。
他眼如星辰,满是期待的看着她:“你的家,也是我的家吗?”
她说,她不愿意让他去打扰她的空间。
她拒绝他成为她的家人或朋友。
可现在,她却说,要带他一起回家。
君欢压着帽檐,不再回答他的话。
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荒唐的话。
她分明讨厌任何人进入她的领域。
但对于囚鸟,她完全不反感。
奇怪。
——
囚鸟的身体问题,君欢觉得很严肃。
她一定要想办法将他给治疗好才行。
如何治疗?
既然他是鬼妖,那就该去找相关人士来询问这种问题,比如去寺庙,比如去找个算命的。
算命的现在不好找了。
她只得去寺庙。
当天中午吃完饭,她就要动身出发。
囚鸟拽住她的胳膊,嘴里还叼着一张饼,口齿不清的说:“去哪。”
其实他也觉得挺奇怪的。
他本是鬼妖,无法触碰到人类,人类也看不见他。
可是君欢全都能做到,她能碰到他,甚至,他可以吃到她投喂过来的食物,虽然吃了半天,也只是吃掉了食物的香气,但这也很神奇了。
他觉得,他跟君欢之间,一定有更深层的关联。
君欢看了眼被他握住的手腕:“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碰我。”
她说了,她讨厌别人碰她。
囚鸟还是没有放手:“你先说你去什么地方?我要跟你一起去。”
“寺庙,你能去?”君欢抬手将他嘴里叼着的饼给拿下来:“吃了半天,也没见你吃进去一口,还叼着做什么,跟狗一样。”
囚鸟并不反感狗狗这个称呼。
他昂首一笑,还真有点像是一只大金毛:“我好久没有触碰到实物了,感觉很奇妙。不过,你为什么要去寺庙?”
“去寺庙问问,像是你这种情况,如何才能超度。”
就算超度不了,她也要知道,如何才能除掉他这一身的疼痛。
死都死了,还要遭受这种罪,没理由。
没多墨迹,君欢去往寺庙。
囚鸟也跟着一起了。
他说,他不仅是简单的小鬼,还是修炼百年的妖。
所以寺庙那种地方对他毫无杀伤力。
来到半山腰处的寺庙。
但还不等她迈向通往寺庙屋子的高阶,一位看上去很是年轻的僧人突然出现,拦住了她。
“施主,请问您是属兔的对吗?”
君欢一顿,低着头用帽檐遮住自己的面容,余光瞄了眼僧人:“是,怎么了。”
她今年二十五岁,确实属兔。
僧人礼貌一笑:“那师兄找的人确定是施主没错了,还请施主同我往这边来。”
他做出邀请的举动,让她跟着去到另一边的庙。
什么找人,什么师兄?
君欢警惕性较强,打量着这个僧人:“什么意思。”
“想来您的心中应该有许多疑问吧?师兄已经在那边等候您多时,您过去后,便可得到答案。”
这下子。
君欢有理由相信,这家寺庙的高僧,确实不一般。
囚鸟趴在君欢的身上,眯眸看着远方。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很抵触去到那边。
就好像……
要见到一个他无比讨厌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