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似乎很失望,耳朵直接就耷拉下去。
钱多说着拎起水继续往下走,走了一会发现兔子一直在不紧不慢的跟着,直到快要靠近平缓区也不停下,而后就看见于灯飞速的冲过来。
钱多的立马将他直接拉住,于灯力气之大差点把钱多给甩飞出去,铃花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嘴里还在念叨着“呜呜你去哪儿”,看到钱多后惊喜地不已,“你回来啦,担心死我了!没出什么事儿吧?”
钱多拉着不停挣扎的于灯,身后的兔子一动不动。
“哇,这只兔子好小。”铃花惊讶,拿起一动不动的兔子,“这是跟着你来的?”
钱多摇头。
“兔子。”于灯指着兔子冷冷的说,“不能活。”
“呜呜这个兔子就是杀了也不够你塞牙缝,这样,我们去吃大兔子好不好?”铃花对付于灯就是有招数,一直想把兔子打死的于灯听了这话乖巧的跟在她身后走了,留下因为抓着于灯导致手臂发麻的钱多发愣。
……对比这么明显的么?
回到平缓地区看到之前的篝火上面已经是架着一个铁锅,四婶看到钱多回来,又看着带来的水拍了拍手笑道,“小伙子,你这搁村子里头谁不想嫁啊?!”
钱多把水放下。
“我说花儿,你手里拿着什么?”四婶看着铃花捧着什么。
铃花看到兔子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兔子只有手掌大小,更是激发了她的爱心,“是只兔子。”
四婶,“啊?兔子?来来,拿过来,我给杀了。”
铃花把兔子一拢,“四婶,这是个特别小的兔子,可小可小了,估计还是兔宝宝呢,我玩一会就放了。”
四婶无可奈何,“你说说在村子里让你养鸡养鸭你都不干,那鸡鸭小时候也可爱呢。”
“这不能比。”铃花说着捧起兔子看来看去,于灯就在旁边,兔子耳朵一直耷拉着,看起来可怜得不行。
钱多:那个眼神下还不跑,这兔子倒是有点骨气。
第二天的夜晚到来,兔子依旧没有离开,铃花把它放进口袋里,并且禁制于灯靠近一米,因为他发现于灯一旦有机会就想把兔子送去西天。
“钱多,呜呜这么不喜欢兔子?”铃花在查看陷阱里的动物时问道,于灯就在一米开外的地方看着,目光阴冷的不行。
钱多点点头,不做解释。
“给,那你先拿着,我去做饭。四婶剥动物的皮呢,我不敢去看。”铃花压着声音。
距离钱多三米外是四婶坐在地上专心致志,旁边是新鲜的内脏,招来蚊蝇,双手是血面无表情,犹如不知疲倦的屠夫。
铃花满脸都是恐怖的表情,钱多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你看什么呢?”铃花脸色发红,笑起来露出贝齿,眼神变得躲躲闪闪带着害羞的味道,“我脸上有什么么?”
钱多点点头,“你……牙上……有菜叶。”
“哈哈哈……”四婶爆发出大笑。
铃花红着脸,一把将兔子塞进钱多怀里,气呼呼的走了。
四婶利落动手的同时跟钱多说,“你这小伙子,看不出来人家的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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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不说话,“我去……捡点干柴。”
四婶叹息,继续手里的动作。
钱多走到距离平缓地带稍远的地方,揪着兔子的耳朵将它拎起来,“你……想做……什么?”
“活着。”兔子可怜巴巴地看着钱多,“大哥,你就让我跟着吧!我吃的很少的。”
钱多,“……我……还要……养你?”
“我看人家的宠物不都是这样的么?”兔子说着一把抱住钱多的胳膊,“与其被那个人发现打死,不如抱住大哥的腿!”
钱多甩也甩不掉,故作凶狠,“我会……杀了……你的。”
兔子摇头,“不会的,大哥要杀早杀了。”
钱多:……
兔子见钱多不说话,一溜烟的站到钱多肩膀,用前腿不停的给他捶,“大哥你们到这儿做什么来的?”
“打……打猎。”钱多没好气地说,“下去……我要捡柴。”
兔子乖巧地顺着钱多胳膊滑了下去,掉在地上的时候还轻轻弹了起来,“在这个山上打猎?”
“有……问题?”
兔子想了想,“我没见过有人到这儿打猎,昨天被你们杀的大傻子可杀了不少你们这样直着走的。”
“你……多大?”
兔子摇头,“不知道。”
钱多不觉得兔子的话可信,也不觉得不可信,对一个变异说的话,钱多多少是带着保留的态度。
捡柴不是艰难的事情,就是兔子似乎终于找到了说话的人,从钱多开始到结束,就没停下来过,最后想直接把兔子甩开都做不到。
“钱多~~”铃花快步走过来,“小兔子呢?”
钱多急忙把脸朝下屁股朝上的兔子拽出裤兜,“给。”
“真的好可爱。”铃花眼里全是兔子。
钱多扛着柴,“呜呜……呢?”
“他?他去帮四婶做饭了。”铃花小心地抱着兔子,又是亲又是揉的,奈何兔子一个劲儿的朝钱多挥手,“他好像更喜欢你诶。”
钱多装作没听到。
铃花碎碎念,“不会是母兔子吧?而后看了看,额……是公的。”
兔子夹着腿,耳朵烫的都要冒烟了。
回到平缓地的时候饭菜已经做好,今天烤的兔子格外得多,还有几只田鼠,铃花怕兔子受不了打击,就把她放进了自己胸前的口袋,谁知道它自己跑下来,对着烤田鼠流口水。
钱多掰了一只田鼠腿扔过去,兔子吃的舌头都烫秃噜皮了。
“兔子吃老鼠!!”铃花无比惊讶。
四婶有条不紊的煮着蔬菜汤,“兔子什么都吃,肉是吃的最多的。”
铃花:好可怕。
这个晚上兔子吃掉了一整个田鼠,是跟它差不多的体型,铃花不觉的凶残,反而觉得更可爱了。
钱多看着抱着兔子亲亲抱抱举高高的铃花,叹了口气。
“这兔子不对头啊。”四婶看着巴掌大的兔子,“往常我看兔子都是见人就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亲人的兔子。”
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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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我……也是。”
于灯正在给篝火里添柴,不说话,钱多甚至没发现他的眼睛正在一点点的明亮起来。
“今晚还是,你们先睡。”四婶说着。
钱多回头对着于灯,“呜呜……走了……睡觉。”
于灯愣着不说话,钱多已经习惯他这个样子,拉着他的胳膊进入黑漆漆的洞里头,给他盖上毯子,“睡……睡吧。”
铃花还在里头,捧着小兔子玩得不亦乐乎,“你们这就睡啊?”
“嗯。”钱多冷冷的回应。
“呜呜一天为什么要睡那么久?”铃花发现钱多只有在提起呜呜的时候才会多说几句。
“他需要……休息。”
铃花指着头,“他是那里受了伤么?”
“嗯。”钱多闭上眼睛,不再说话,铃花见他不回应,想捧着兔子出去却发现兔子也睡着了,不免戳了戳兔子的耳朵,“男人啊男人!”而后把兔子放在钱多身边,低声叮嘱兔子,“你可别被压死了。”
等玲花离开,兔子一个鹞子翻身趴到钱多胸口,“大哥!你可得看住旁边这个人,他白天想打死我来着。”
“怕……就离开。”钱多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兔子,不,准确的说他就再没见过会说话还这么自来熟的动物,怕不是真的仗着可爱肆意妄为?!
“不不不。”兔子趴在钱多胸口扭捏,而后被翻身的于灯吓得直接钻到了钱多脖颈,“大哥!”
钱多惊讶于灯今天尤其得睡不着,以前躺下几乎是分分钟就睡了。还没担心超过一秒,于灯的呼吸就均匀了。
到了后半夜钱多起床时,铃花趴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就是兔子都仰面朝天睡得口水直流。
“四婶。”钱多打了个哈哈,“我……来……守着。”
四婶抬个头,脸上是哭过的痕迹,见多钱多急忙擦了擦,“你醒的这么快啊?我这想起老四就难过,诶……”
钱多不会安慰人,坐在篝火旁边的石头上,看着火苗跳跃。
“其实我家老四不是那样的人。”
“什……什么?”
四婶撩了撩头发,布满血丝的眼满是泪光,“老四他对我特别好,从来没对我动过手,只有那天晚上。”
钱多发现她是在解释之前说自己被打的事情。
“那天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也不清楚,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特别的可怕,其实我都想过,他会不会回不来了。没想到……呜呜呜”四婶捂着嘴,压抑着不出声,钱多从包里拿出不多的纸巾递过去几张,又把剩下的收起来。
“你是不是也被吓到了?”四婶问。
钱多摇头。
“至今我也不知道老四那天到底想做什么。”四婶叹口气,现在除了叹气也做不了别的。
等四婶回去睡觉,钱多一个人坐在篝火旁发呆,任由时间跳跃着过去。
“嗖”
钱多死死抓住那支利箭,目光里满满的都是不耐烦。
同一个伎俩一而再再而三,就不会换一种么?
“砰”
一声枪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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