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剑气在他体内肆虐,横冲直撞,毫不怜惜。
似乎。
在寻找一个宣泄口。
以叶怀安为中心,身边出现一道无形的透明波纹,犹如水波一般,荡起阵阵涟漪。
第一次掌握这门顶级剑术,叶怀安引发了大道感应。
一阵阵的透明波纹,从他体内向外波及。
隔壁房间的薛清宁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眼中发出清光,整个人进入了顿悟状态。
金曦剑在她身边不住颤动。
于此同时,她的实力境界也在突飞猛进。
而这边,叶怀安本人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痛。
“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叶怀安头脑忽然闪过一道灵光。
斩天拔剑术,是要配合一柄灵剑的,用于抵消暴击所带来的反噬。
当然,对于剑本身来说,这种反噬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
绝不能没有。
叶怀安福至心灵,强忍着剧痛,一把抓住桌子上的那柄宝刀。
体内的金色剑气,在一瞬间涌向了那柄古朴的宝刀。
然后。
叶怀安就感觉到宝刀与自己之间,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金色剑气在古朴宝刀和叶怀安体内产生一个玄妙的循环,逐渐变得平静。
下一秒。
叶怀安忽然感觉脑海中,喀的一声,仿佛什么桎梏被打破。
眼中见到了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巨大身影,手持一柄巨剑,那背影给叶怀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
——孤傲,高绝,苍凉。
这是一个举世无双的人,还有一柄举世无双的剑。
叶怀安睁开眼睛,一切神异的画面统统消失,房间内一切如常,自己手中握着那柄古朴的宝刀。
可是,叶怀安自己知道,自己已经初步掌握了斩天拔剑术。
不过,自己好像练偏了?
这世上哪有用刀的剑客?
“算了,”叶怀安摇了摇头:“谁说用刀不能施展剑术的。”
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
叶怀安看着手中的古朴宝刀,心中有一种非常亲切的感觉。
“难道这真的不是一柄普通的刀?”叶怀安轻轻抚摸刀身。
自己在学习这门剑术的时候,肯定是发上了什么意外,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变化。
“那个用剑的男人到底是谁?”
叶怀安脑海中努力回忆那个背影。
但是,那种玄妙的感觉却消失不见了。
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更加神秘,强大。
叶怀安现在由于没有高手指点,所以根本无法知道,自己的斩天拔剑术在修行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境界还是刚入九品,好像没有一丝丝的改变。
只是。
真的是这样吗?
叶怀安收敛心神,狗系统,应该不会坑我啊。
隔壁的薛清宁却是一直处于玄妙的顿悟状态。
一道若有若无的剑道意志围绕着她。
如果是道门强者在这里,绝对会惊呼出声:“天生剑体。”
这是一种修行上的仙体,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天生剑道资质圆满,修行天赋举世无双。
放在那个门派,都要被当作宝贝一样供起来的。
可现在,叶怀安只是把她当作了一个平平无奇的修行天才。
这不是天才,这是绝代天骄。
次日。
薛清宁并没有询问叶怀安昨夜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突然发生异象。
竟然让自己进入了顿悟状态。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很多人总是不明白,一个劲的打探别人隐私。
最后朋友亲人都没得做。
薛清宁倒不是因为这个,她的原因很简单。
本来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还想问一下来着,结果和叶怀安吃着吃着饭。
——忘记了。
没办法,叶怀安吃的太快,一个不留神,便要少吃了。
不过,薛清宁今天却是很开心,因为她已经突破到了九品境界。
因为没有参照物,所以她并不知道,自己如今的修行速度有如何恐怖。
寻常道门弟子,练到她这个境界,短则三五年,慢则十年二十年。
可是她只用了几天。
真正的破境如吃饭喝水。
叶怀安没有意外,反倒是很欣慰。
这位工具人修行速度越快,能够给自己提供的帮助就越大。
或许,日后就靠薅她的羊毛,就可以躺着升级。
“不行,不能光逮着一只羊薅,要把鱼塘扩大一下。”叶怀安摇了摇头,不能安逸啊。
“你知道吗?我昨夜已经突破九品了?”薛清宁昂着头,小脸上满是骄傲。
叶怀安配合的露出吃惊的表情。
“这么快?”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薛清宁见到叶怀安吃惊的样子,非常开心。
叶怀安当即拍了几个彩虹屁。
这让薛大小姐很是满意。
“可是,我也是九品哎。”叶怀安捉狭道。
薛清宁笑容一顿,皱着好看的眉头:“那又怎么样,我破境的速度比你快多了。”
一直憋了这么长时间,谁也不能打扰薛大小姐人前显圣。
叶怀安笑着拱了拱手。
心里忽然想到,难道自己才是工具人?
我学个斩天拔剑术,你在我隔壁,就能顿悟突破?
难道我的被动技能是奶妈?
叶怀安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已经备注了事逼体质了,再来个奶妈,自己还活不活了。
来到衙门后,叶怀安发现,不仅三叔外出公干未归,而且梁捕头都带人进山剿匪去了。
最近有一伙流寇,打家劫舍,为首的人叫王铁山,擅使狼牙棒,而且据说还会一两手法术。
被官府围剿,流窜进了郭北县地界,王知县派梁捕头入山搜捕去了。
“这个世道是真的不太平啊。”叶怀安叹息道。
通常来说,妖魔横行,刀兵四起,这都是王朝末年,国运衰败,朝廷昏庸腐败导致。
叶怀安一遍挎着长刀,走在大街上,心里一边胡思乱想。
不过时候,走到了一处医馆,医馆前聚了一大群人。
走进后,发现医馆前的空地上,竟然躺着一名男子。
这名男子,年纪很轻,书生打扮,脸色惨白,身上没有血迹。
叶怀安在人群中听了一会儿,很快就弄清了事情的始末。
这名书生名叫陈文远,二十多岁,家中拮据,在永昌米铺当伙计。
昨日下乡收租,遇到大雨,一夜未归
结果第二天,被几名行商发现他躺在路边,然后就把他送到了医馆。
而他嘴里正在不断地呢喃着三个字。
兰若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