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城将身一纵,轻松避开盔甲鳄的天赋法术。同时,五剑归一加叠剑术,十道剑气击在盔甲鳄张开的巨嘴上,一道血水直喷而出,盔甲鳄的口内出现数道伤痕,剧烈的疼痛让妖兽变得狂躁不已,妖兽蓄力腾空而起,巨尾猛扫过来。
而墨逸城早预料到这妖兽的攻击手段,马上自由落体,潜入水中。又猛地从腾空的盔甲鳄下方跃出,一击灵术裂空劈斩,剑光在盔甲鳄腹部劈开一道巨大的伤痕。
喷流出的血水包裹了墨逸城全身,外形看似可怕,但墨逸城却是毫发无损,随着盔甲鳄巨大的身躯落下,战斗也顺利结束。
远在一旁担心的袁青衣跑来关切地帮他清理脸上的血水。二人四目相对,无法言表的情愫在二人间传递。许久,满脸羞红的袁青衣低下头。
墨逸城看着佳人,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温柔地说道:“这一劫难过后,你我就不要再分离了,免得彼此相互挂牵。”
袁青衣低着头,口中发出嗯一声,这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脸上更加羞红,再也不言语了。
庸城鱼鳞坊,盘龙县守备府已经被天煞殿攻破个把月了,所幸关仁辉道人及时回援,才将将守住傕场,现在正在对峙着。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庸城,此刻在墨逸城家里,颜云和陈沁二人焦急地来回走动,口中喃喃自语,“当家的,你可不能出事啊,不然我们和孩子们该怎么办啊!”
见二人如此焦急,墨漓赶忙起身上前安慰道:“二位姨娘,不要焦急,父亲是剑修,培元境修士不能威胁到他,即使对上紫府道人,他的遁术也能让他安然而退。”
听到这话,二位女子才稍稍安心,她们想不到的是那个被牵挂的男人,为了一女子,不惜以身冒险,孤身前往救人,此刻正狼狈地在苍龙泽行进。
在沼泽之中的一处平地之上,此地未曾被沼泽中的泥水侵袭,于苍龙泽而言算是难得的洁净之地。一般的马帮都会在此处停歇歇脚。槿县牛角镇南家的培元境修士南铭柯,他是这只跑马帮的首领,今年六十多岁,修为达到凝液阶,在族内仅仅次于族长南清霖的灵海阶修为。
早年因与南清霖争夺族长之位失败,便自请外出跑马帮。此时他正坐在一块石头上眉头紧皱着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铭柯族兄,咱们这次出来很不顺,才离开槿县十来日,就遇上两次斗法,物质损失了不少,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族弟南庆生将一个灵米饭竹筒递给了南铭柯,同时轻声向他提醒道。
南铭柯掰开竹筒,取出灵米饭,塞进他的大口里,大口咀嚼着,然后将竹筒合上,道:“这事确实有点诡异,我想也就是镇上吴家、齐家他们吧。不碍事的,再往前到了黑水湖就好了些,我想他们不敢跟到那儿。叫大伙注意些,小心戒备他们。”
看了看周围的二十余位帮友及伙计,南铭柯嘴角挑起一丝苦笑,前二次的苦斗,虽然对方没占便宜,但他队伍中也死了三人,伤了五个。
他们马帮走的是平安钱,很少夹带贵重物品,每次来回两个多月时间,队友平安才赚取些许资源,但这次死伤较重,可是把整年的收益都搭进去。不过他们的拼命之举,也让对方不好受,他们方至少死亡八九人了,伤者则更多。
如今前行还会遇到什么,南铭柯心中也没底,现在就怕对方收买沿途匪修,那么可是真正濒临险境,到时他的跑马帮人心涣散,那就的分头跑路保命了。
但在这苍龙泽里,大伙一旦分开且不说里面隐藏的危险,一两个人是否能够应付,哪怕没妖兽,马帮这些人也必将被身后追赶的对手各个击破。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只有诸位帮友和伙计团结一心,以凶悍的斗志让对手投鼠忌器。
看来要将所有人的心气先调动起来再说,这个念头在南铭柯的心中一转,随后便听他大声说道:“诸位有所不知,我们这一次在苍龙泽受到攻击,作为你们的队长,我会负责到底。在接下来路程里,大家心想一处,全力对敌,路上损失的货物我原价补偿诸位!”
果然,众人一听得南铭柯这话,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顿时个个精神一振,一名修士说道:“南道友,你是跑苍龙泽的老江湖了,见多识广,我们跟你也想沾沾你的光,既然你怎么说了,大伙都会信你,我们绝不二心。”
这时,天色将晚,两人满是是泥的男女修士走上这处平地,见这里有人在,男修士忙着上前说道:“我兄妹来此游历,误入这边沼泽,一个多月了都在泥水里,好不容易有处干净的平地,我们也想挤挤,还请诸位不要拒绝。”
南铭柯见这男修士年纪轻,修为看上去已是炼精阶修为,那女修士三十余岁,也有培元境神识阶的修为,想来是哪里的大家族子弟。便起了交好之心,和声悦气地说道:“无妨,你们在此休息没事的,你我同是行路人,即便不识也有缘。”
说罢,递过几个灵米饭竹筒,介绍起东西:“这是我们牛角镇万竹村选用上等灵竹制成的,灵米和灵竹的香气混合,是槿县的特产,来尝尝。”墨逸城接过灵米饭竹筒,与袁青衣分食起来。
次日,天刚刚微微亮,墨逸城就被远处的行人潜行惊醒,于是便唤醒南铭柯,问道:“这附近也有类似这块平地一样的地方?”
“没有了,方圆上百里内没有这样的平地。”南铭柯双眼略带迷糊地回答着。
“象苍龙泽有没有匪修之类的亡命之徒?”墨逸城又问道。
南铭柯正色地回答道:“苍龙四恶是这一带实力最强的匪修,他们都姓花,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老大老二老四都是凝液阶修为,老三是炼精阶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