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家寨铁索桥头,送别了离珞和卫老先生几人,也是小雨和刀家寨一行离别之时。
刀青青领着三当家刀呈焕、管家罗从英、罗侍卫长几人在桥头送别他们。
大壮死活不愿意跟着黄道灵走,非要和萧潇一起,黄道灵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先跟着小雨一行出了这寨子,等到了镇上再想办法去。
俞流飞、小雨、黄道灵、萧潇、大壮,一站在林子边上,刀青青一行人站在桥上,相互道别。
刀青青早已吩咐了下人备了薄酒,临别桥头,众人端酒。
刀青青对小雨道:「小雨兄弟,还有流飞兄弟,我看得出来,你们从来没有轻视我是个女子,依旧把我当成寨主看待,这些日子多谢两位为我弟弟找出了杀他的凶手,也多谢小雨兄弟昨前日还为我寨子跑
一趟冬行山,这些日子,承蒙你照顾,我敬你一杯。」
小雨闻言,也从端酒小厮的托盘里端了一杯饮了,回道:「这世道看轻女子,我和师兄都不是那般世俗眼界低下之人,寨主乃是女中豪杰,我们自当相帮。」
刀青青抱拳再端杯道:「大恩不言谢,只要你和流飞兄弟途径此地,我们夹道欢迎。略备薄礼,还请你们笑纳!」刀青青说完,招手向后面的小厮。
后面一个小厮端了一盘盖了红布的托盘上前,刀青青撤了红布,是一大盘白裹裹的银子,整整齐齐,少说也有几百两。
小雨皱眉,初时还以为那托盘里面也是端的酒水,这时候看了,才明白原是白银。
没等小雨开口,他身后的黄道灵倒是笑嘻嘻的冲了出去,准备去端那一盘银子,可伸手过去,才发现自己已经僭越到了小雨前面,忘了主次,这才不好意思的把手在身上擦了几下,悻悻的退了回去。
小雨皱眉,瞥了一眼这黄道灵,暗骂这老骗子还真是个财迷,也不知道一天骗这么多钱干啥?养儿子?这大壮吃住都在玄天教,用不着吧!
小雨伸手端了一杯酒,对着刀青青皱眉微怒道:「刀寨主,我们帮你不为钱财,师父让我们行走江湖是为了行侠仗义!这黄白之物,还请你收回去!」
刀青青连连摇头,「还请你一定收下,也好作为赶路的盘缠!」
小雨也不推辞,伸手抓了一锭最小的,约左右的银子,随即笑道:「盘缠有了,其他的还请你收回去!若是再要塞给我们,那我便视诸位兄弟为路人!以后绝不踏进你刀家寨半步!」
刀青青和刀呈焕见小雨如此决绝,只得让小厮将银子收了下去。
「如此,佩服佩服,小雨兄弟,流飞兄弟,那你们以后再路过黔州,一定记得来刀家寨找我们喝酒!诸位,就此别过!」刀青青说完,领着刀呈焕端起酒杯,再敬众人。
这时候只听得黄道灵在小雨身后碎碎念「可惜了,可惜了啊」。
小雨懒怠理会这招摇撞骗的老道士,只催促他们端酒道别。
小雨、俞流飞、黄道灵也都伸手拿了酒杯,众人一饮而尽。
「就此别过!」小雨将杯子放了回去,领着几人抱拳回礼。
「诸位,不用送了!」小雨将自己的老扁担绑好在马背上,自己翻身上马,对着刀青青抱拳喊道:「就此别过。」
萧潇不会骑马,坐在流飞一匹马上,小雨和黄道灵则是一人一匹快马,至于大壮,身形魁梧高大得紧,马儿在他面前跟一条小狗似的,要真骑上去,得压死了马不成,只能让他在后面跟着跑。
在刀青青众人的目送之下,小雨一行入了林间马道,一路赶路往冬行山走。
好在萧潇的舅舅家也在黔州西北侧,正好途径冬行山前山,这样一来,就不愁大壮不跟着回冬行山了。
时至三月十三晚间,他们赶路已经到了冬行山脚下的藜芦镇上。
他们在藜芦镇上找了一个有院子的酒家,众人都住一个大院里,也好有个照应。
众人准备今夜就在镇上住下,明早一早再别。
一来是大壮因为萧潇在,不愿意跟着黄道灵上山,二来是住上一宿,也好让萧潇和大壮多呆些时候,两人在一块都像是孩子,一块玩得开心。
小雨和流飞准备带着萧潇起早便走,免得大壮跟上来,不愿意回山上去了,影响了他的病情。
夜间,众人用过晚膳,各人住了房间睡下。
等月亮刚出之时,流飞和大壮房间已经睡得是鼾声四起。
小雨还刚刚默念了一遍云剑诀的十四道剑诀,正准备入睡之时,却听得窗外有人轻轻敲动了几下。
「小雨兄弟,可睡下了?」正是黄道灵在敲小雨窗户,他小声询问小雨说道。
小雨轻声回道:「刚要睡下,黄道长有事?」小雨心里对这个老道士不是很待见。
又听得黄道灵小声道:「今夜月明,老道士还请小雨兄弟出来赏月,也有件事情求小雨兄弟帮忙。」
小雨还未宽衣,不用说,他也知道黄道灵则是打算让他早些带着萧潇打早离开,免得大壮见了萧潇,不跟着回山上去了。
小雨心下有些淡淡的愁思,许是挂念离珞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不怎么睡的下,索性还是轻轻推门往院子里去。
他们二人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子上,中间是一张大石头圆桌,桌上备了些卤牛肉和小菜,两壶酒、两副碗筷。
小雨瞅这架势,这老道士要和自己喝一点儿。
小雨不喜喝酒,可这今夜月明,朗朗星空,吃点宵夜喝点酒,也算惬意,便坐下了。
黄道灵为他斟酒一杯,自己也倒上,黄道灵端酒敬小雨道:「小雨兄弟,多谢你体谅我儿子,让他回山上去治病。」
两人这刚喝上,殊不知院中萧潇这小丫头的房间里,小丫头也还没睡着,毕竟她的左右都是两个鼾声四起的家伙,不好入睡,听得外面有动静,有听老道士说大壮有病,好奇的翻身而起,悄悄的趴在了自己屋子窗前,打算偷听他们要说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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