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灵见了赖均,皱着眉头,心道:原来是你这傻子,随身带的钱袋便是近二十两银子,老爹是钱庄庄主,怪道这么有钱。这要是都娶不着老婆才怪了,什么‘庚子年己卯月丙寅,雨,城南遇佳人’全是胡诌,我这是骗钱,也不损你家什么东西,你老爹都相信我,我还就不信你敢在这里动和我闹。
赖老爹拂了拂衣袖,看着自己儿子鼻子里面还塞着两小丝绢止血,皱眉骂道:
“混账东西,你这又何谁打架去了?”
赖均皱眉,里棍子一抬,指着黄道灵骂道:“爹,就是这个老杂毛,还有一个小杂毛,你让开些,我要揍他。”
黄道灵看着赖老爹道:“原来小兄弟便是贵府公子,适才我们有些误会,正好解释了。”
赖老爹皱眉叹道:“仙师,惭愧、惭愧得紧。”他说完,转身瞪了赖均一眼,呵斥道:“混账,还不来见过仙师。”
赖均也不顾自己老爹呵斥,尺木棍一挥,绕开他的家丁和老爹几人,呼喊道:“什么狗屁仙师,就是一个老杂毛,兄弟们给我上,狠狠的揍他一顿!”
黄道灵完全没想到这小子丝毫不听自己父亲的话,直接挥舞着棍子对着自己砸了过来。
眼看赖均的棍子便要给黄道灵当头棒喝,赖老爹气的跺脚,骂道:“混账东西,你干什么,快住!!!”
黄道灵坐在那石墩子上,屁股丝毫没有挪动,微微一笑,一个侧身便避开了去,一抬,并双指,在避开赖均的棍子之时,一抬,凌空近其衣,接连点,直接落在了赖均腕上的‘侠白’‘天泉’‘青灵’处大穴。
赖均臂一麻,棍子应声掉落,直直的甩进了一侧的流城小溪。
黄道灵眼疾快,顺势趁赖均的左挥拳过来之际,直接抬点在了他胸口‘璇玑’‘府’两处大穴,让他不能在动弹。
可赖均身后还有五个小厮,里棍棒依旧不少,一个个扑将上去。
黄道灵也不着急,屁股始终端坐在那石墩子上,上来一个小厮便下点了过去,一点穴的功夫厉害得紧,好几根棍子落了下去,都被他躲开抑或是反接过,如疾风,只几个瞬息便将众人点倒下。
有的小厮如赖均一样呆站着不动了,有的却疼得抱着臂在地上打滚喊疼。
乔装成了员外模样的小雨在几丈外的另一个石墩子上坐着,瞧见了这一幕,皱眉心下暗道:好家伙,厉害啊,原来这老道士还是点穴行家,看这身了得,随收拾了几个打,居然连屁股都没挪开过,站起来都用不着!倒像是个行走江湖的练家子,颇有大家风范,武功应该不低,这可不好下了,且不着急上去糊弄他,先看看情况再说,实在不行,便就着身上的五两银子回去了,五两银子也不少,好歹还能和俞流飞一路用上不少日子。
小雨心笃定情况,学着周围路过的人群,吓得急急忙忙避开到了一侧小桥上看热闹,且看着老道士何去何从,晚些时候再寻找会下。
赖均皱眉骂道:“老杂毛!欺人太甚!”
赖老爹见了,惊得看着眼前的情形,自己儿子这时候被眼前的道人点住了,忙走了上去,揪着赖均耳朵骂道:“你还在嘴硬,还不给仙师道歉。”
赖均闻言,冷哼的一声,回道:“爹,今日就是这老杂毛和他的徒弟抢了儿子的钱袋,我还给他道歉,我打断他的狗腿。”
赖老爹听了,又想起了适才这道士这般了得的身,便是抢了自己官家里的钱袋子也是唾可得,何况他连自己补给的银子都不收,又怎么会动抢自己儿子的钱袋呢?急忙转身给黄道灵赔礼道歉:“仙师,都是怪我家夫人平时候宠坏了这混账东西,你老人家仙风道骨,又怎么会是那抢钱的人,实在抱歉,老朽在这里向你赔礼了。”
赖老爹说完便要给他作揖行礼。
黄道灵这时候还是坐在那个是墩子上,一副高人模样,伸抬起赖老爹行礼的臂,微微笑道:“老先生,请起。我和贵公子适才确实有些误会,只是他性子急躁了些,不知道缘由,所以误会了。你且听我细细说来。”
黄道灵说完,看着一动不动的额赖均解释道:
“小兄弟,你我之间定然是误会了,你是上了那抢你的钱财小子的当了,我可不是他什么师父,那小子鬼灵,可是抢你的钱袋,找我算命,还将你的银子都给了我作为谢银。
臭小子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要是下次遇见,我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黄道灵说完,伸解了赖均的穴道,随后从从自己怀里摸了二两纹银递了上去,回道:“既然他的钱是抢你的,我便悉数还与你了,你看如何?”
赖均揉了揉自己被点麻了臂,看着自己老爹正怒目看着自己,又瞅了瞅老道士一副高人模样,不像是骗人。
赖老爹在一侧骂道:“混账东西,事情都没搞清楚,就乱来,你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老仙师这般身,要是对付你,十个你也不是对,怎么会抢你的银子?还不快快道歉。”他说完,又对着黄道灵赔笑道,“仙师,区区二两银子,不足挂齿,您老且收下,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便当做我这混账儿子买个教训了。”
黄道灵叹道:“不妥,不妥,钱既然是那小子抢来找我算卦的,便不能要,你且收下吧。”黄道灵心里暗骂:这个赖家儿子确实是个混账,又让自己少了二两银子。
不远处的小雨瞅着了,心里也骂道:这个老混账,明明给了你十几两银子,你却说小爷我抢了,还找你算命?小爷我这命,还用得着你算?给了二两?其他的十几两岂不是直接赖到了我的头上了,果然是个厉害的家伙,这不要脸的劲儿,都能比得上我袁师父和老头子了。
赖均皱眉看着他里的二两银子,有看了看自己老爹,也没敢收那银子,疑惑问黄道灵道:“老杂不不不,道长,他真的不是你的徒弟?”
黄道灵回道:“贫道一人独自行走江湖多年,何曾又收过弟子之说?真的不是的徒儿,要是我有这般抢人钱财的孽徒,早逐出师门了。”
赖均闻言,这才将信将疑的瞅了瞅周围,确实不见那抢自己钱袋的小子,随即抱拳对着黄道灵说道:“都是我糊涂,拜过道长,实在对不住你了。”
黄道灵摆了摆,回道:“不碍事,不碍事。这银子还与你罢!”
赖均没想过要接了那二两银子,随口便道:“道长别介意,不就是二两银子吗?我打发个叫花子都不止,这二两银子你收好便是。”
黄道灵心里暗骂,这小子果真如他爹所言,简直冥顽不灵,说话都不带脑子出门的,你这意思我连个乞丐都不如了?简直混账至极!黄道灵也不好发作,微微一笑,回道:“那贫道便不客气了,就此谢过公子了。”
赖老爹看出了老道人脸色不乐意,知道儿子胡乱说话,急忙赔礼道:“仙师还请见谅,我这混账儿子不通人情世故,说话直肠子,没有要辱没仙师您的意思,还望见谅。”赖老爹说完,又恭敬请道“仙师,我看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还请到东城寒舍一叙,我吩咐家里给备一桌酒菜,谢过仙师指点,亦代小儿鲁莽向仙师道歉。”
赖均也在一侧附和道:“对,老道士不不,仙师,还请到我家喝酒去!”赖均说完便要上前拉黄道灵的臂。
黄道灵皱眉,忙摆道,“不用拉,不用拉,贫道答应了你便是。”
几人迎着老道士一路上了轿子,赖老爹和赖均跟在旁边走着,一路回东街赖家钱庄去了,看热闹的众人,也该散的散了。
乔装的小雨见了无可乘,便无计可施,心道自己这一大包裹石头便是白白的背了一大圈!罢了!先留着,看看明日有没有会坑了那老道士身上的钱,便赶紧避开他上路北去。
赖老爹和赖均带着老道士黄道灵回了东街,赖家钱庄便在醉香居斜侧,便在那荒置了的大院子正对面。
一行人刚走到赖家钱庄门口,黄道灵被迎接着下了轿子,里的帆布挂杆拿在里,正要跟着往宅子里走。
这时候,那唤作皮二的小厮便笑脸迎了上来,对着赖均恭敬道:
“赖少爷,实在抱歉得紧,我的兄弟们找遍了几条大街,都没能抓着那老道士,你看,我们是继续找还是?”
赖均闻言,皱眉骂道:“什么老道士,那是我家的贵客!是仙师,还不快过来见过!早些时候,给你说的话是误会了,只有我与你说过样貌的小杂毛才是要找的人,你吩咐下去,给我继续找,一定要找着那小杂毛!找着了给我带过来,今儿个找不着,明天继续找,敢在东街惹我,小爷我可咽不下这口恶气!”
那皮二闻言,看着他们身边一个里拿着帆布撑杆的老道士,帆布上还写着‘天命可改’几个字,心下暗道:敢情赖少爷已经找着人了,只是怎么就成了仙师了呢?皮二皱眉有不敢反驳,只得恭敬对着黄道灵道:“见过仙师。”
黄道灵可不认得跟着赖均在这东街厮混的地痞,只摆了摆,意思便是回答了。
赖老爹瞪了他儿子赖均一眼,骂道:“我早就说过你这混账东西,一天天没有个人样子,被抢也活该!”骂完儿子,赖老爹也不阻止皮二,反而给随侍的管家给了个眼色,示意管家多给些银子给皮二,好为儿子抓那小子出力。
管家见状,急忙从怀里取出钱袋子,给了皮二,随即遣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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