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肥的李近一站在了那瘦猴子一样的童雕身侧,气喘吁吁,童雕皱眉瞅了瞅他,对着李近一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咱们康州明水堂主李近一李堂主吗?怎么,这么着急要干什么去?”
李近一这时候哪有心思说笑,喘了口气,接过苏丙递上来的酒壶,咕噜噜灌了几口,对着苏丙回道:“护法大人,不好了,府尹和府尹公子都被杀了!”
童雕素来看不惯这中年胖子,总觉得他不如一个康州府尹有用,多次说过不如让他做副堂主,让府尹方阔转正的话,可如今李近一这么一说,童雕皱了皱眉,刚要说话讽刺一下,却发现苏丙瞪了他一眼。
苏丙瞅了瞅童雕,示意他闭嘴,童雕自然不敢再多说任何一句风凉话了。
苏丙乜了一下眼睛,撇嘴道:“为何被杀?”
李近一躬身回道:“回禀大护法,昨日桐子林一事结下的仇。”
苏丙皱眉,问道:“又是那老头子一波人?”
“正是!”李近一回道,“昨日他杀了我们教中弟子赵阔,今日又直奔府衙杀了府尹还有府尹公子。”
苏丙皱眉骂道:“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明水堂康州一部,就这么毁了?你们康州的军队都是吃什么的?偌大一个府衙,守不住一个府尹?”苏丙接二连三的反问,说完,伸手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拍,恼怒得很,毕竟教主要开展一统天下的大业,必然要招安不少州郡府尹,康州偌大一个州,得了府尹称臣,便是等于得了一个康州,可眼下府尹被杀了,如何不怒?
吓得李近一急忙退了两步,依旧低着头躬身作揖回道:“回禀大护法,那老头子有一块令牌,似乎能调兵遣将,就连那守城将军赵丙宪都得听他的命令,不敢有一丝怠慢之意,整个府衙的兵又如何敢动半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杀啊!再者那老头子武功太高,我也斗他不得,只有见了便逃的份儿。”
苏丙闻言,也不好继续责备李近一,皱眉嘀咕道:“能调兵遣将,又武功奇高?朝廷里面还有这样的人吗?”
李近一回道:“属下听闻朝中有武功奇高的皇亲卫,这老头子估计是其中的人。”
言分两段,且表另属。
话说康州膳店中另一侧,单飞和肖英芳准备开打了。
店家看这两个江湖人为自己店里吸引来了不少看客,这时候已经座无虚席,就连过道也已经站满了人,急忙走到他二人面前,抱拳致意道:“两位大侠,多谢二位的精彩表演,为我的酒楼增添了不少吃客,既然两位有比试的雅兴,我做东,不论胜负,这桌子算本店的,再另外备一桌好酒好菜为二位大侠比试后消遣所用!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单飞虽然是魔教中人,却不失为个耿直的汉子,听了店家老板所言,回道:“正好!我二人还在以此为赌注!既然店家都这般说了,我们二人正好敞开了比试!这彩头就当是谁赢了店家发的,用来招待输家了,肖小兄弟,你看如何?”
肖英芳微微一笑回道:“倒是店家为我省了些银两。在这里谢过了!”说完抱拳对着店家致谢,言下之意就是自己必输,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完全没有觉着自己下盘功夫会输给单飞。
“好!”店家拍手叫道:“来人,为两位大侠腾些地方,免得施展不开,伤到旁人!”
店小二将周围的几桌客人往旁边打挤请了,就连苏丙一桌也搬到了阁楼靠墙下面,大厅中间已经为他二人腾空了地方,只留了一张八仙桌,和两条相对而坐的长凳子。
店家吩咐小二做完这些事情,对着单飞和肖英芳道:“两位大侠请!我这就去吩咐后厨备一间雅间,为两位做一桌好菜去!”
单飞和肖英芳双双抱拳致谢,随后互相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两落座。
周围看客见了店家如此大气!纷纷叫好,喜欢看热闹的都围了上来,将二人比试之地团团围在中间,更有甚者,索性趴在地上看桌子底下的精彩比试。
不多时已经围着的观众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就连正在谈话的苏丙几人周围都已经是背对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好些为了看他们比试下盘功夫,都是趴在地上看的。
人多了自然花费就上来了,店家笑嘻嘻的看着后厨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心里早乐开了花,一张破桌子,一桌酒菜能花得了多少钱,这一场下来,早赚回本了。
一边单飞和肖英芳已经打了起来,两人握着一张八仙桌的四个角,稳稳当当的坐在凳子上,桌子下却是两双脚踢来踢去,斗得紧,你攻我防,生怕对手踢断自己任何一根桌子脚,招数变化无常,脚上内劲运足了势头,已经打得火热。
再回讲李近一和苏丙这边。
苏丙听了李近一的话,询问道:“昨天你不是说这老家伙应该是某个江湖大门派的人吗?今天怎么又......”
李近一回道:“大护法,昨儿我是看他武功高强,身边又跟着几个像是江湖杂耍的一般,所以我猜测是某个门派的高手,可今儿个他又在狼跳峡天狼桥摸了个令牌,还假惺惺的说不要让赵丙宪暴露他的身份,非要说他是赵丙宪伯父,我可都在旁边看着呢!准儿是个暗访民间的大官。 大护法,您可得为我做主啊,他们那一副打扮,哪儿像是大官嘛,我们没认出来,所以让方副堂主被杀了,这可不能怪我啊!”
李近一也知道,一个府尹副堂主的重要性,不敢怠慢,急忙求情。
苏丙思量了片刻道:“有派人跟着吗,那一行人应该还没离开康州城吧?带我去会会他去!看看能不能为我教所用!”
李近一回道:“可不敢派人跟踪,那老家伙的感觉十分敏锐,只怕一跟踪就会被发现。我看他们一行人应该是要穿城去明水江下游渡头,这时候应该还在往城南赶路,还追得上。”
苏丙闻言,立即起身,对着殷三娘道:“红姑,去,叫上老二,准备走了。”
“是!”殷三娘闻言,起身便要其那边叫正在和肖英芳比试下盘功夫的单飞。
可巧的是,他们一桌正好搬到了小雨他们所在雅间的楼下靠墙,他们的对话被小雨和‘姜诣’几人听得一清二楚。
‘姜诣’一手负手身后,一手端着一杯酒,端酒的手缓缓将酒杯放在了阁楼围栏边杆上,对着下面的人淡淡说道:“不用叫了,老夫就在此处!上来说话便是!”
李近一闻言,听他声音熟悉,抬头一看,吓得连退两步,指着楼上谈笑风生的老人就喊:“大护法,就是他,他就是那老家......老先生。”话到嘴边,原本是要骂老家伙的,可适才听大护法说要招为圣教所用,便急忙改口称呼‘姜诣’为老先生。
(老书(沉潭棺)刚解封了,适当为自己推一下书,完本哈,值得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