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和小艺没跟上来吧?”离珞向着才买的马嘴里塞了一把青草,看着小雨问道。
小雨回道:“他们可不傻,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就能跟上来。”
离珞瞅了小雨一眼,回道:“我也不傻,我在刚刚那路口留了字,说是去中原寿阳山启阳剑宗找我吴三叔玩去了,引他们去东北向,我们这往西北墨韵山走,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离珞说完,一脸高兴的看着刘伯和小雨。
“没有人跟着的感觉真是舒服!”离珞伸了个懒腰,翻身上马,并着小雨和刘伯,一路北行。
墨韵山界。
墨韵山地处中原呈州,汉浪江侧翼,乃是一座巍峨名山,山名正是墨韵。
墨韵山整个山状如砚台,周围是群峰围绕,中间是平顶凹峰,有一道山脊横穿整个顶峰而过,像是搭在整个砚台中间的一只巨大毛笔,此山脊唤作笔岭。
山分两地,地处东西,东侧乃是天下十大剑派宗门之一的玉凌宗,西侧便是棋狂封弈的隐居峡谷,唤作对弈谷。
刘伯和小雨要折回慕云山,便要横穿笔岭向北行。
笔岭南侧,呈州笔岭县城内。
小雨、刘伯、离珞三人已经奔波了十几日有余。
问了路,终于到了墨韵山界,几人找了一个酒馆歇脚,准备用午饭。
此间酒馆,正是处于笔岭县城闹市,路人旅客,多是过往的江湖客人,柜台一侧挂着一柄长剑,老板是个中年汉子,一看便有精神气儿,看样子也是个江湖人士。
三人坐下,叫了几碟小菜,一壶好酒。
桌上不多时端了一盘米粽子过来,附送了一碗糖水。
小雨皱眉看着小二哥,问道:“小二哥,这粽子我们可没有要啊!”
小二哥回道:“今日乃是五月初五,是端午节,掌柜的说了,凡是进店消费的客人,每一桌每人送一个粽子吃。”
小雨抱拳回道:“原是如此,那多谢了!!”
小二哥回道:“你们慢用,我这还是忙去了。”
小二哥走后,三人开始吃酒吃菜,忽然听得旁边一座剑客在议论。
“赶紧些吃了,咱们上山去,免得错过了热闹。”剑客甲嘀咕道。
“对对对,今日可是那陆教的人来墨韵山挑战那臭棋匠的日子,我们可不能错过了这热闹,再说了,陆教是邪教,我们也去于那臭棋匠助助威,免得丢了咱们中原门派的脸面。”剑客乙回道。
“对,快吃,吃了赶路去。”剑客丙。
......
“陆教的人,挑战臭棋匠?”离珞闻言,好奇嘀咕道,“臭棋匠?会不会就是山上的棋狂封弈老前辈?”
离珞看着刘伯,问道:“刘伯伯,您可认识那棋狂?”离珞一直觉着小雨就是一个路过江南的店小二,所以对于江湖之事,极少和他谈论。
刘伯摇了摇头,回道:“早有耳闻,未曾一见。”…
“那,您看,我们今日便要上岭上去,您和小雨要和我一道去看看热闹去吗?”离珞问道。
刘伯看了看小雨,回道:“我们两人本就闲来无事,多走走看看,涨涨见识也无妨。”
离珞闻言,高兴的看着小雨道:“小雨,你便和我一路去给封弈老前辈送信如何?反正那天夜里,也是我们两人遇见的那个老和尚。”
小雨点了点头,回道:“也好。”
小雨早已告诉了刘伯,离珞要来墨韵山的原因,便是因为那一晚,他们在大观岭上遇到的那个老和尚,说是要他们来墨韵山送一趟信。
一枚残缺的黑色棋子,再有便是一句‘他来了。’
刘伯对小雨季如歌的身份已经熟知,全然没有要杀他的想法了,如今的刘伯,无牵无挂,悠闲得紧,跟着小雨、离珞去瞅瞅热闹,倒也好消遣了这百无聊赖的日子。
饭后,三人骑马上岭而去。
赶到封弈隐居所在的对弈谷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对弈谷中。
青山绿水环绕,一道碧湖如银色缠山,周围全是郁郁青青的山野老竹林。
就在一处平坦的山谷之中,竹林之间。
一间茅舍枯陋而立,茅舍一畔,乃是一片片方形石板构成的广场,组成了一个见方十几丈的大围棋棋盘。
棋盘之中,每隔几个位置,又是一处处的石桌石凳,石桌子之上乃是纵横十九道的棋盘。
大棋盘中罗列着无数小棋盘,足见此地所居之人对弈棋之钟爱。
此时的谷中,已经是人满为患,很多看热闹的江湖人士早已围在了这里,周边的树上,竹林之中,都是看热闹的人。
而这群人中,再多的是毗邻对弈谷的玉凌宗的门人。
墨韵山一分为二,对弈谷乃是棋狂的地方,而东侧唤作墨韵峰,乃是当今天下十大剑宗之一的玉凌宗地界。
棋狂封弈‘臭名昭著’,却深谙弈理,近几日江南闹灾,又有魔头季如歌的
亲,本章未完,还有下一页哦^0^消息出现,封弈便将门下弟子俞流飞派去了江南,希望他能安定一方。
棋狂没料到的是,就在前些时候,陆教的人送来拜帖,要在端午佳节,邀弈一局。
送帖子的人正是陆教教主的大弟子——义渠长平。
今日便是五月初五,端午佳节。
场中,最中间的便是一张擦干净了的棋盘,棋面上双方已经走了百十来步,黑白两子正交战火热。
离珞、小雨、刘伯沿着崎岖山路挤了进谷中。
无数紫袍剑客围绕中间,三人站在一侧,看着场中对弈。
询问了缘故。
陆教有进犯中原之势,那陆教首徒义渠长平奉师命要先灭中原二圣一痴一狂,先找上的便是这棋狂封弈。
如今的江湖上,便流传着陆教的那句‘先灭棋狂,后除琴痴,再灭二圣’的狂妄口号。
今日对弈两边, 正是陆教教主丘林仆的大弟子义渠长平和棋狂封弈的对弈当局。
小雨站在离珞一侧,打量着两边的人马。
确切的说,主要是三方的人马。
一方乃是屋顶那个一身邋里邋遢的老乞丐一样的老人家,端着一盒黑色棋子,斜斜的靠在茅草屋顶上,远远的看着场中棋盘,一脸悠闲的躺着,一双眼睛似张未闭,隐约世外高人状。
此人正是棋狂封弈。
一方乃是一个西域着装打扮的汉子,比小雨高了不止一个个头,体态威武,安坐在大场子最中间的那个棋盘边上,捏着手中白子,正犹豫下处?此人正是义渠长平,他的身后站着一列带刀的胡人汉子,个个凝神看着棋局。
再有一方便是玉凌宗的剑客弟子们,玉凌宗和封弈谷毗邻,虽然少有来往,却同属中原江湖,陆教来犯,自当同心协力,玉凌宗长老凌笑云便携带了门人来与封弈助威对战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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