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连灼、李威李严的簇拥下,徐锋首先便去了炮灰营的妻幼安置区拉拢人心,未来的木城矿区,这些炮灰营便是主力大军啊。
在安置区内,徐锋沿路看到了许多的妇孺,面色饥黄,不少幼童头大而四肢纤细,显然在木三郎的高压统治之下,这些妇孺的生活惨不忍睹。
孩童们都带着惧色的躲在母亲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端详着徐锋和他麾下的军队,心里暗暗想着这些叔叔们并不像此前的幕州武士那么面目可憎。
妇女们则在心里默默的希望徐锋不会延续之前木三郎的剥削,哪怕只是能够勉强温饱,能够将家里生计勉强的凑活过下去就行。
“先将军营里随军携带的军粮拿出来给这些妇孺应付一顿。”
徐锋对着祁连灼说道,对妇孺的基本温饱徐锋还是可以保障的。
这些妇孺是炮灰营的青壮们最为惦记的人,将她们安置好,何愁青壮们不为徐锋效力,没有体力哪来的劳动力,没有劳动力哪来的丰富矿工!
听到徐锋的话语,女人们眼神里多了一点亮色,也许这位新城主会给她们带来不一样的生活。
“木城这个名字该改改了,这座城池和木三郎已经没有瓜葛了,石虎城和木城合并改名为碎金区,等墨非到了由他来主管。”
一句之间,碎金区成为徐锋麾下最大的领土管辖区域。本身木城的领地范围就不小,如今又将石虎城也一同合并进来。
至于碎金区的防务徐锋目前还没有决定下来,等到主力大军来到后,再行商议。
“城内的势力情况摸清楚了吗?”
徐锋又问道。
如何在一个新城池内站稳脚跟,稳定民心,最简单的方法便是拉拢一批,杀一批。
将城内可以拉拢的,颇有民心的为我所用,有能力的便参与到城池的治理当中,没能力的当个摆设。
对于城内的毒瘤杀一批,换取民心,同时也能扩充一下军备资源,一举两得。眼下木三郎已经逃离幕州了,那么徐锋便需要去找个“鸡”来杀鸡儆猴了。
“刚摸了个七七八八,具体的一些情报还在验证当中,晚上我将所有情报递交上去。”
祁连灼沉思说道,城内的各大势力的情报都搜集的差不多了,还是还需要再进行考证,避免情报失真或者更有甚者伪造情报借刀杀人,挑起城内纷争。
徐锋点头示意道,祁连灼的谨慎,做事沉稳,滴水不漏,是徐锋最为欣赏的,等晚上众人都到了,在一起谋划碎金区的事宜。
“城内的林家此前设宴邀请我等,被我拒绝了,估摸着很快便会有人来邀请城主大人你了。”
在从安置区返回的路上,祁连灼开口和徐锋说道,同时也将一份关于林家的资料交到徐锋的手上。
“这是把我当成木三郎之流了,要是他愿意舍弃一切家产,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他一马。”
徐锋看着林家的资料,不屑的说道,若是这老儿真能有魄力拿出所有的家产献给徐锋,倒是要高看他两眼,可以放他一马。
不过至于城内的百姓放不放过他就不在徐锋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祁连灼一语中的,傍晚,一辆奢华的马车出现在徐锋的住所前,林家家主在两侧家丁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你好,小兄弟,麻烦问一下徐锋徐城主在吗,麻烦通报一下,林家林木希望可以进府一叙。”
林家家主在门口的守卫面前做低姿态,低眉顺眼的问道。
“城主今日暂不见客,可以留下信件我代为传递,至于城主见不见我就不知道了。”
门口的守卫说道。
“这是邀请函,麻烦小兄弟帮我代为传递一下。”
林家家主从虚空界之内拿出一份信函交给守卫,同时随信件的还有一枚二阶兽晶。
守卫看着这一枚二阶兽晶,目不斜视,只将信件拿走,能为徐锋站岗放哨,是他等守卫的至高荣耀,面前的老头看着和善,竟然拿这二阶兽晶羞辱我等。
“邀请函我拿走了,兽晶就不用了,林家主你收回去吧。”
林木悻悻然的将兽晶收了回来,也好,省了一枚二阶兽晶。
“祁连灼,如你所料,林家送来了宴席邀请函,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呢。”
徐锋有些戏谑的说道。
“去吧,跳梁小丑,掀不起什么风浪。”
祁连灼说道,确实如祁连灼所言,徐锋也是打算去看一看林家耍什么花样,杀鸡儆猴的“鸡”徐锋可还没有找到呢。
而且就现在徐锋的实力而言,区区林家弹指可灭。
“走吧,一起去看看林家耍的什么花样。”
徐锋和祁连灼便将手头的事情放下,一起前往林家赴宴。
一队卫兵率先前往林家,当徐城的军队行至林家门口时,林家人都惊慌失措,门口的家丁慌忙的跑到家主那里。
“不好了,家主,有徐城的军队到咱们门口了!”
“慌什么!让我出去看看。”
林家主喝道,但是那颤抖的双手却是出卖了此刻他的心理也不是那么的平静。
随后林家主便喊来了夫人出门去迎接徐城军队,早前时候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下令让家丁护送了两个儿子出去,带着大量的兽晶财宝去云州避难去了。
在匆忙的脚步声下,林家众人出现在大门口,在得知军队的来意是通知林家徐锋即将过来赴宴,让林家做好准备时,林家主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来抄家的,这一番操作也吓了林家主一跳,本来还舍不得那些家产,现在脑子里都是交出家产保平安。
“迫不得已,还是交出半幅身家保小命吧,命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林家主心里暗想道。
林家外,不少城内的百姓都看到徐城的军队在林家前一字列开,议论纷纷,更多人还是心里猜测一定是徐城要对林家进行清算了!
但是当看到林家人忙里忙外的开始招呼宴席时,不由的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