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对局 第130章 中原朝堂

“啪!”

“阿忠,速速备车!”

云镇言看了刚送到手里的军报,一掌拍在桌子之上怒声道!

“是!老爷!”阿忠从来没见过云镇言发这么大的火,吓了一跳,赶紧向门外跑去。

云镇言之所以用拍桌子地方式发泄一肚子的怒火,是因为方长堑军报里的所写的,石开闭城不开,违抗帅令之事!

不错,他不为伊兰王国私建军工谷这件事生气,因为他不以为意,小小伊兰王国,从来不在他眼里,更不在中原王国眼里!至于武杨,一个江湖中人,他甚至都没什么兴趣关心。

但是,石开!当阳城守将!让他恼火!他恨不得让方长堑立刻灭了石开!但是,国法他不能指挥军队。

“老……老爷,北……北帅地的胡副将……来……来了。”阿忠喘着气,跑了回来。

他刚把马备好牵到门口,就碰到了从北帅地风尘仆仆而来的胡副将。

“在哪呢?”正在准备着奏书的云镇言听见胡副将,猛抬头道。

“在……在门外侯着。”阿忠喘着气道。

“榆木脑袋!”看着阿忠喘着粗气,云镇言气急道,“知道是急事,知道跑成这样,为什么就不知道直接把人放进来!”

“老……”

“去,指个人,让他速到门口把胡副将请进来!”云镇言直接打断阿忠,要不是怕不方便,他都恨不得自己去门口。

“拜见左相!”胡副将一进门,单膝跪地拜道。

“胡副将快快请起!”云镇言端坐在椅子上,抬手道。

“谢左相!”胡副将起身,立正道。

“胡副将千里迢迢,一路辛苦了!”云镇言一脸和亲。

“为国效力,不敢言辛!”胡副将抱拳说完见云镇言一脸的和亲,接着问道,“不知左相身体……”

“哎”,云镇言挥手直接打断胡副将,“不要客套,军情为重!”

“是!”闻言,胡副将从怀中取出军报,双手举奉道。

“什么?长毛怪物?尸血魔兵?”云镇言抬头,目光闪动着看着胡副将,“这武杨所说,是方帅的判断吗?”

他刚看了当阳城因武杨的出现而出现妖怪后,石开抗命,现在又看了胡参将送来的武杨与方长堑的猜测,有些恍然。

“回左相,是!”胡副将抬头,肯定道,“方帅认为这长毛怪物极有可能就是伊兰图霸的尸血魔兵!”

“好一个伊兰图霸!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与我中原王国开战,还意图复国!真是妄想妄到瞎了脑子了!”云镇言立身而起,愤然说道。

“左相息怒!我来之前,方帅已经集结当阳城附近的军队,只要我王一声令下,方帅便能立刻发兵,将当阳城夷为平地!”胡副将见云镇言发怒,后退一步,跪下铿锵道。

“你先起来”,看着胡副将铿锵有力的决心,云镇言十分满意地坐了下去,“石开之事,我方才看了,此人绝不可饶!对了,让那武杨去伊兰王国破坏军队、夺取魔虫之毒,方帅觉得可靠吗?”

冷静下来,云镇言想起了胡副将军报中提到的武杨和尸血魔兵。

“回左相,这个方帅并没有明说”,胡副将目光一转,“不过,应该可靠。”

“哦?怎么说?”听出了胡副将话里的转机,云镇言身子向后一靠。

“回左相,方帅知道那武杨是被栽赃以后,亲自带着武杨去给当阳城的百姓们解释了一番,为武杨正了名声。”胡副将解释道。

“这么说来,方帅是信任这个武杨了!”云镇言点头道。

“回左相,也不好说。那武杨等人离开之时,我问过方帅,是否就让他们这么走了,方帅说他‘自有计划’。”胡副将补充道。

“哦?信之用之防之,看来方帅是有自己打算了。”云镇言心中明了道。

“末将不敢多言,妄测方帅之意,只是据实秉告!”胡副将身子一挺说道。

“无妨,我相信方帅与你”,云镇言很清楚胡副将是在提前给方长堑的计划万一失败修桥铺路,“尸血魔兵呢?若是武杨夺毒失败,可有对付之法?”

“有!”

云镇言的“相信”鼓舞了胡副将,“穿云弩!之前天门镇出现过的两只尸血魔兵都是方帅用穿云弩射杀的!”

“好!”听了尸血魔兵能对付,云镇言十分满意,“没想到我刚刚收到方帅,石开抗命,当阳有妖怪的军报,胡副将你就给我送来解决之策,有方帅与你等安守北帅地,真是让本相心安如山啊!”

“左相,请恕在下僭越!”听了云镇言的一番赞溢之词,胡副将却突然跪了下去。

“僭越?怎么?还有何事?”云镇言让胡副将不合情理的突然举动,弄得心中一紧。

“回左相,您是刚刚收到石开抗命的军报?”方才听到云镇言说,“石开之事,我方才看了,此人必须绝不可饶”之时,他就有了疑问。

“对!怎么了?”云镇言理所当然道。

他刚刚看了军报,怒拍桌子,若不是胡副将突然带着军报而来,他此刻已经快见到刘诨了。

“不对啊!左相!”云镇言的理所当然,让胡副将心中奇怪变成了蹊跷,“我与送石开抗命军报的传令兵虽然只隔了一个上午,但这石开抗命的军报,应该早我数天传到啊!”

“什么?”听了胡副将的话,云镇言惊立而起。

传令兵传令为了保证速度,都是一到军驿就换马换人,是中原王国里传递消息最快的!传令兵与胡副将只差一个上午,从整体用时上看,几乎是同时出发,军报怎么可能一起送到!

“老爷,几天前您也收到了一份方帅的军报啊!”见云镇言愣住,半晌不说话,阿忠提醒道。

刘诨整日玩乐,许多国事压在了云镇言的身上,他以为云镇言忘了数天前,方长堑送的当阳城出现妖怪的军报。

“是!可是那封军报上,只说了当阳城出现妖怪,没有说石开抗命,也没有提武杨之事啊!”作为一国之左相,云镇言敬职敬责,阿忠所提醒之事,他不曾忘记,“胡副将,方帅是否有写过这么一份军报?”

云镇言虽然目光厉荏,但是却问得很没有底气。

“回左相,据末将所知,当阳城之事,算上末将送来这份,方帅只呈上过两份军报!”胡副将鼓了口气,肯定道。

虽然军报传递异常,在他看来,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但要就这么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他还真有些犹豫。

“什么?两份?那之前……”

只听“啪”地一声,云镇言一掌拍在桌子之上,打断了自己的话!

“好一个刘建!”云镇言气急道。

军报传递的各种异常问题,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操纵,只是平时并无战事,刘诨又宠信刘卑刘建二人,他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地是,刘卑刘建父子贪敛钱财,已经贪敛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连国家安危都不顾了!

“左相,如今军报已经都送到,只怕……”,胡副将欲言又止。

他看着被自己揭穿了以后,云镇言愤怒的样子,因为其实不能怎么样,有些后悔。

“是啊,如今军报又送到,先不说能不能查清是有人故意压留军报,就算查清,用人之际,国王怕是也不会处理谁。”云镇言坐了下去,无奈道。

利用势力,暗中间接压留各地的奏报,从中牟利以后,再把奏报传上去,是刘卑刘建父子最常用的手段。

“老爷,您不能忍了!”站在一旁,一直听着的阿忠突然打破云镇言和胡副将的沉默,说道。

“不能忍?”云镇言看着阿忠一脸苦楚道,“你哪里晓得这其中的根结!”

“老爷,阿忠跟您也有些年头了,朝政阿忠不懂,但朝堂上的事,阿忠倒是听了不少了,阿忠不晓得根结,但阿忠辨得出是非对错!”阿忠给云镇言奉了一杯茶,“右相他这是好大的胆子,方帅的这两张军报关系国家安危,他竟然敢压留掣肘,这不是误国吗?老爷,压留军报,贻误军机可不同平日里各地的奏报,这是重罪!您这次可千万不能这样放过了刘建啊!”

阿忠入左相府虽晚,不是从小就跟着云镇言的贴身之人,但却也是云镇言最信任的几人之一。尤其是做了管家和近些年贴身侍奉云镇言以后,云镇言对他的信任和生活起居上的依赖一直都在增加。

当然,能受云镇言信任,阿忠自然是个明白人。虽不是和云镇言一起长大,但却是在左相府里长大的他,对中原王国朝堂上的事情,是知之颇多的。这其中,刘卑刘建父子及其党羽贪污受贿,欺男霸女,搜刮民脂的恶行,他自然也是了解不少。所以,他也不是贸然张嘴。

方才听到云镇言和胡副将的对话,与云镇言和胡副将表现出来的沉默无奈不同,他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好好惩治刘卑刘建父子的机会!

“左相,忠管家说得对啊!”胡副将见阿忠说出了他不敢说地话,在一旁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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