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童无战看着武杨说道,“我们已经在‘除妖大会’上,见到了被你淹死妖怪,我们觉得,这便是异怪了!”
“你呢,有何打算?”路无风接着童无战的话,问武杨道。
“现在当阳城的百姓都跑了,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带着北荒十几只妖怪在当阳城作孽的消息,就会传到中原的各个地方去了!我很快就又要在中原被认为是恶魔了。”
武杨喝了一口酒,狠狠地说道,“我一定要尽快查清楚,天伊阁为什么要陷害我!”
“现在他们都跑了,你查清也没什么用,既不能阻止他们传播,又不能让真相迅速散布。”
童无战看着武杨,继续分析道,“我看你还不如以静制动,让他们去传播,然后静心等待,让真相自己浮出水面!”
“二师弟说的有道理。”
路无风一边赞同童无战的话,一边给武杨建议道,“就现在来看,你阻止不了什么。我看你倒不如和我们一起回虫谷,一来,咱们找神兵秘谱;二来,咱们也好好祭拜一下师父。”
听路无风这么一说,武杨心中突然一动,他已经五年没有回去过了,心里也着实有些想念师父。
“再说,你带着一个不更事的女子在身边,去做你想做的这些事,恐怕对她也是凶多吉少!”童无战看着虽然吃地很慢,但却一直在吃的夕妍雪说道。
“二师兄说的对,咱们回去拜师父,然后找证据,师父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啊!”叶无烈瞪着眼睛看着武杨激动道。
武杨一时也是头疼。他的问题太多了。
以往的不说,就眼下,这些人和青衣有没有关系?和伊兰王国有没有关系?伊兰王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赶走百姓到底是为栽赃他,还是另有目的?还有,既然当阳城中的百姓都跑了,为什么这当阳客栈却还像往日一样,不仅开门做生意,还热情洋溢?
武杨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确实需要清净一下了,也确实应该回去给师父扫扫墓了。
自从学了秘术,他就总有一种直觉。他感觉师父和秘术有关系。
“好!”
武杨端起一杯酒,敬三位师兄道,“既然三位师兄都这样说,那我就听三位师兄的,明日便起身,如何?”
“痛快!”叶无烈举着酒坛向武杨的酒杯碰去。
“小二!”
只听童无战大喊一声,“准备四间上好的客房!”
“四间?”
武杨先是一脸懵问,正要说话,却发现三位师兄正一脸奸笑看着自己。
武杨立刻便胀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五位客官,四间上客已经备好,这位夫人和相公住……”
“夫人?相公?”夕妍雪听到两个新词,疑惑地看着武杨。
“相公是一种称呼,就像公子,姑娘一样。”武杨笑着给夕妍雪解释道。
“不仅如此,相公还能让夫人,吃咱们当阳客栈最好吃的菜!”
站在一旁的店小二看着桌子上所有的菜,都被整齐地挪放在夕妍雪的面前,抖机灵道,“据我看呢,夫人您这位相公不仅仪表堂堂,玉树临风,而且也一定是个好相公啊!”
“哦,相公真好,我想要很多相公。”夕妍雪听到相公能给她吃最好吃地菜,央着眼睛看着武杨。
武杨顿时只觉脑袋一木!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着被夕妍雪愣住的武杨,店小二心中吓得那叫一个慌张,手都哆嗦了。然而,武杨的三位师兄却是前赴后继地前仰后合,一声还比一声响!
“大师兄,你也是我相公,二师兄,三师兄,你们都是我相公!”
说完,夕妍雪突然又转头看着店小二,想起刚才一直都是他在给自己把菜端进来,便开心地眯着眼睛对店小二道,“你也是我相公。”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武杨看了一眼一点也不害怕安静的夕妍雪,对着店小二尴尬道,“不好意思,她喝醉了。你快准备客房!”
听了武杨的解释,店小二虽然回过神来,但一时还缓不过来,“哦”了一声,忘记了自己是来带这五位客官去已经备好的四间上房,木木地走出了包房。
路无风三人目送着店小二离开,但僵硬在脸上的表情却无法跟随眼珠的走动“卸妆”。
他们从夕妍雪的情绪变化和说话里,早就看出了夕妍雪的懵懂与特别,但他们没有想到,夕妍雪竟能懵懂到这种地步!
武杨目送走了店小二,回头看到这三张分别面露难色,强颜挂笑,一脸惊诧的脸,尴尬地笑道,“她还小,三位师兄不要见怪……”
“小?”
路无风三人听了武杨的解释,惊地吊起下巴喊道!
……
“你给我记着啊!”
武杨双手叉在腰上,站在夕妍雪的面前,瞪着眼睛看着夕妍雪,“菜,你可以乱吃,但相公,你以后可不要再给我乱叫啊!”
“为啥?”看着武杨瞪着自己,夕妍雪怂怂地翻着眼看着武杨。
“因为……”
“因为相公可以把你衣服全脱光,然后欺负你,欺负完你,还要抱着你睡觉!”武杨气地直吭哧,简单粗暴地解释道。
“啊!”
夕妍雪惊叫一声,完全忽略了武杨让她记着,下意识地反弹武杨,“那大师兄,二师兄,还有三师兄,怎么能做我相公?”
“你还说!”武杨眼睛瞪地眼珠都要掉出来。
“哦!不说了!”夕妍雪蔫道。
“快去睡觉!”
武杨一边瞪着夕妍雪,一边伸手指着床。
夕妍雪“哦”了一声,低头向床边走去。
感情的开花,有时候会是遗忘的开始,因为甜蜜,也因为迷途。
武杨站在房门口看着夕妍雪睡下,指尖一弹,将房中的灯火熄灭,拉上门,翻身一转,便到了屋顶之上。
做杀手五年以来,他早就习惯了在房顶上,用月光晾晒心事。
月光清淡地撒下一屋顶的清与净,武杨却心事重重。
虽然他答应了师兄,也想拜祭师父,但他性格中天生地执着,却让他停不下追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