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感受自己的初吻,夕妍雪鼓起舌头用力一顶,直接将两粒糖豆顶进了武杨的口中!
只见吞下两颗糖豆的武杨,喉咙一热,一声惨叫,从夕妍雪的身上向后跃起,摔在了地上,接着便蜷缩着身体,紧紧地抱着自己小腹打起滚来。
没有了压在身上的束缚,夕妍雪迅速拉过床上的被子裹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上。
见武杨翻滚了几下便再无动静,夕妍雪定了定神,喊了几声没有应答之后,站起身鼓起勇气,拿起一直放在自己床边的木棍,缓缓地向武杨走了过去。
在用木棍捅了几下武杨的身体,没有见到反应之后,夕妍雪心中的恐惧减少了许多,鼓起勇气,走到了武杨的跟前。
原来,武杨因为打滚时撞到了一块石头之上,晕了过去。
夕妍雪学着自己小时候生病时,紫衣摸着她额头的样子,上前伸出手摸向武杨沾着尘土的额头,发现武杨的身体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滚烫。
细风如丝,轻撩过武杨英俊的脸。
武杨在朦胧中,抬手摸向自己划过一丝微痒的脸,却不想一把摸在一只纤软的绵手之上!
武杨猛地一惊,睁开了眼睛,却被脑袋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给弄地脑中突然一顿。
短暂地一阵目眩之后,武杨感觉到了自己胸膛上的轻压。他抬头一看,一张精美娇嫩的睡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武杨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如天仙般绝伦地容颜,他感觉自己仿佛看到的就是一片人间仙境中最美的风景。心中迅速溢动起汪汪三月里,倒映着绿柳的一池阳春水。
美总是不能被定格的。
夕妍雪终于还是被自己耳边越来越快的心跳声,敲醒了。
她忽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双正盯着自己的眼睛,瞎了一跳,突然坐了起来。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道。
“我没什么,你昨天晚上又发疯了”,夕妍雪站起身,向洞口走去,“不过我给你吃了姑姑做的糖豆,以后应该就没事了。”
“发疯?又?”武杨感到一阵头晕,他虽然已经记不起到底发生过什么,自己是怎么出现在洞内的,但作为杀手的敏感,还是让他从夕妍雪的话中,听出了夕妍雪似乎知道些什么。
武杨站起身追了上去,“夕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可否告知在下,不瞒你说,我昨日早上便是在你这洞口……”
“小马姑娘,我不知道。”
夕妍雪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听任何人再提起有关那天夜里的事。
见夕妍雪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明显是不想提,武杨断定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也不想逼问她,所以便没有再问下去。
“夕姑娘,你姑姑临死前说让我带你离开这里,不知你还有什么去处吗?”
“我也不知道。”夕妍雪沉默了一会儿,低头道。
“没关系,其实人去哪都一样,有人便有家,你不必伤感。”武杨见夕妍雪有些伤感,安慰道,“不过,我看此地对你来说绝对是个是非之地,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的好。”
“家?”夕妍雪疑惑的看着武杨。
武杨被夕妍雪疑惑的眼神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一边回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一边又感觉夕妍雪的疑惑好像仅仅是单纯的疑问。
武杨静静地看着望着远方的夕妍雪,心中的疑问突然变成了一种特别的感觉,一种陌生的感觉。这种陌生感不同于两个陌生人初识的那种感觉,它是来自于另外一方的懵懂。
“夕姑娘,我想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叫我小马姑娘呢?”
这一句话,武杨问地那叫一个轻声细语、春暖花开!若是在中原,恐怕谁也不会相信,大武杨会这么说话!
“我听你来的啊!”感觉到武杨的友善,夕妍雪轻松了下来。
“哦。那你知道,我和你有什么不一样吗?”武杨接着问道。
“有啊!我头发比你多,你眉毛比我多,你眼睛比我大,鼻子比我大,嘴比我大,胳膊也比我粗”,夕妍雪看着武杨,从头上一点一点地往下说道,“但是我胸脯比你高,哦,对了,你胸脯怎么……”
“停!你别说了!你知道‘停’是什么意思吗?”武杨被夕妍雪吓得一阵惊慌。
“我知道啊,停就是不动的意思啊!”夕妍雪理所当然道。
武杨压了压气,缓了半晌后,看着夕妍雪,试探着问道:“夕姑娘,你知道什么男,什么是女吗?”
“什么?”夕妍雪被问住。
武杨的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面对夕妍雪的反问,还是被惊住了。不过,从小就与师父二人生活在山里,一直到十七岁的他,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武杨看着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的夕妍雪,心中一动。
或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懂她,只不过,他比她幸运多了。
“男和女是人的两种性别,就像我和你,我是男,你是女,男和女是不一样的,就像我和你不一样一样,明白吗?”
……
看着夕妍雪眼神更加地疑惑,武杨感觉自己真是个糟糕的老师,急道:“不明白不要紧,总之你要记得,像我一样没你那样地胸脯的,就是和你不一样的!你要和这样的人保持距离,记住了啊!”
“哦。”夕妍雪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武杨回答道。
“对了,你知道什么是保持距离吗?”武杨不放心地问道。
“知道。姑姑说过。”
“该知道的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姑姑……真奇怪。”武杨嘀咕道。
“你嘀咕什么呢?”听见武杨在小声说什么,夕妍雪问道。
“嘀咕,你还知道嘀咕,”武杨有些意外,“没什么,你收拾一下,我看我还是赶快带你离开这儿!”
……
很快,夕妍雪就拿着一个紫色的包裹,站在了武杨的身边。
“小马姑娘,我收拾好了。”
“好!夕公子,我们这就出发。”武杨实在听不惯自己被一个姑娘称为姑娘,便打趣道。
“什么公子?”夕妍雪听不懂。
“小马公子!以后叫我,小马公子。”武杨郑重其事道。
“为什么啊?”
“因为我是男人,男人就要叫公子。”
“那我是女人,你怎么叫我‘夕公子’?”夕妍雪瞪着眼睛看着武杨,问道。
武杨被反将一军,顿时语塞,半晌才道:“我们现在去食水村,借骆驼和食物,然后我带你去中原。”
“哦。但是,你还是没告诉我,为什么把我一个女的叫公子?”夕妍雪不吃武杨的套路,继续追问。
武杨一下头大成两个,深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迫于夕妍雪的倔强,武杨自知在劫难逃,便扯道:“什么东西都是建立在知识之上的,知识越丰富,就能懂得越多。把你叫‘公子’是很深的知识,一下子给你说了,你也不能懂。你要是想懂这个,那你从现在开始,就先要把自己遇到的问题,都用心记下来,等我们到了中原,我一起都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