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相!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了百姓的王国,还是王国吗?没有了王国,还能有国王吗?”云镇言厉目看着刘卑,勃然大怒!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刘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刘卑的自私,贪婪,他从小就知道!一直也都看在眼里!但是,他都放在了心里!
有因为刘卑是他的王叔,但更因为他觉得刘卑只是贪财,贪权!
可是,刘卑刚才的话,简直让他不敢想象,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堂堂王国之前右相,在此百姓身处水火的情况下,竟然说出这样完全不顾及百姓性命的话!
“放肆!云镇言,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大王天命,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刘建上前一步,对着云镇言大吼道!
“你休要在此挑弄是非!你既知大王在此,焉还在此大吼大叫!”云镇言立起身来,看向刘建,一脸铁色,“你身为右相,掌管各地官员任免重责,此次尸血魔兵一出,各地官员四散而逃!连一个给朝内上报之人都没有,论罪过,你首当其冲!我且问你,你有什么脸面,在此说话!”
刘建的言语彻底激怒了云镇言!
“哼!云大人,你这是要拿刘建问罪吗?”见云镇言发怒,刘卑冷哼一声,却突然平静了下来。
“上相,身为王室,维护国家安稳,保护百姓安居,是我们的责任!如此天下大难之际,正是用兵之时,我且问你,你一定要留着五位大帅在此,是想让他们干什么!”云镇言看着刘卑,不再退让道!
“我刚才已经说了,保护大王!”刘卑更平静道。
“保护大王?整个天坛赌庄,现在有数千人在此,难道还不够保护大……”
“啪!”
云镇言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酒壶冲出薄纱,撞在了纱外的赌桌之上,飞碎一地!
“哼!保护孤?孤看那尸血魔兵没来,就先要被你们吵死了!”一直在抚弄着曼妙的刘诨,突然破口大骂!
“臣知罪!”
云镇言吓了一跳,当即跪下!
“当当当!”
就在云镇言跪下之时,响起三声,敲门之声!
“谁?”刘建问道。
“咯吱!”
“爷,给您送夜宵。”十秘护把门推到半开,探了半个身子进去,对房内说道。
“进来吧!”刘建看了一眼薄纱内,说道。
“是!爷!”
得到里面一声允许,十秘护回过头,对着木云杉一点,推门进去。
木云杉怔住了!
自幼就在堂堂左相府里长大的她,刚进门,就怔住了!
真是别有洞天!
木云杉在心里惊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房子!
鎏金的厅门,象牙的垂帘,香木的桌椅,貂绒的地毯……更让她吃惊地,是在厅中,竟然有一座足有一丈之高的黄玉财神!
她震撼了,这种震撼,甚至在那一刻,压住了她心里的仇恨!
就是堂堂左相府里也没一间房子能和这房间相比!无论从空间,装饰,摆设,还是气派,那都无法可比,简直不在一个层次上。
“你,把东西放下,把地上收拾一下!”听见敲门声就立刻站了起来,退在一旁的云镇言见木云杉看着黄玉财神发愣,指着飞碎了一地的酒壶碎片,看着木云杉说道。
被叫一声,木云杉立时神恍,自然地回过头,看向了叫她的云镇言!
正好与云镇言四目一对!
“看什么呢?还不快照爷的吩咐去做!”十秘护刚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赌桌之上,回头一看,见木云杉与云镇言正对视着,心头一震,当即对木云杉喊道!
他差点没被吓死!
中午木云杉走了以后,十忍护就回来了。为了能协助木云杉接近刘诨,保证木云杉能亲手杀了刘诨,他们四人在房中那是整整研究商议了一下午!确定了好几个方案,就等木云杉晚上来了,选择哪一个。
谁知,木云杉晚上来了以后,连他们的方案听都没听!分别看了他们四人一眼之后,就直接选择了他,而且,只让他和自己两个人一起去!
他们四人当然都不愿意!
刘诨那里的情况,他们早就摸透了!看似没有什么,与普通包房一样,还让小厮们进去,实际上,房内各处都是玄机!光隐藏起来的高手,就有二十人!
可是,不愿意归不愿意。当木云杉拿出金铃的时候,他,只有他,就带着木云杉来了。
“哦。”木云杉立刻低下头,仓促地“哦”了一声,赶紧向十秘护走了过去。
十秘护的那一句话,来得太及时了!
因为看到云镇言的那一刹那,她心中激动了!
十八年了,她以为她心里,只剩仇恨了!
“嗯~,爷,您别生气嘛,您气坏了身子,妾可就没人嗯~了呢~”
“哦……啊……你们慢……轻点……啊……好好好,不生气,爷错了,爷带你们吃……啊……吃东西……啊……”
不知纱内的几个曼妙对刘诨做了些什么,刘诨在纱内叫了几声后,似是受不了,站了起来,突然冲了出去!立在了正在蹲在地上的捡着酒壶碎片的,木云杉的面前!
是他!是他!就是他!
这声音,太熟悉了!
熟悉到她在北漠外十八年都不曾忘记!熟悉到几乎每天都出现在她的梦里!把她惊醒的那个她拼命挣扎地梦里!
终于,见到他了!
木云杉心中的仇恨顿时爆燃而起!
愤恨的双眼随着她缓缓抬起的头,从刘诨光着的脚上,喷着熊熊地烈恨,在刘诨的身上,向上移动,燃烧而起!
而她的手,早已缩回到了她的袖子之中!紧紧地握着她早就准备好了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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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常春赣站立地身子,向后一倒,双目涣散着看着跪在地上的士兵,一声惊叫!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回常帅,京城各地的王室中人,全部遇害了!”那士兵声音里全是恐惧!
发凉!后背发凉!全身都在发凉!
除了武杨几人只是震惊以外,在房中的其他人,全部浑身僵住,全身发凉,冷汗直冒!
“你确定是全部吗?”童无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那士兵,再次向那士兵确定道。
“确定!”士兵看着童无战,不知道童无战是谁,但依然重重地点头肯定道!
“抓到凶手了吗?”武杨见那士兵十分肯定,与童无战对视了一眼,转头看着那士兵,面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没有!”那士兵虽然低下了头,语气却十分肯定!
“什么?被杀这么多人,一个凶手也没抓到?”童无战惊得只剩掉出眼珠!
“没有!”那士兵依然低着头,十分肯定道!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你?”武杨立身而起,面色更加凝重!
“不知道。我一直都在赶……”
“不好!我们可能暴露了!”武杨直接打断那士兵,看向常春赣,断然言道!
“暴露?你是说……”
“除了他,还会有谁!”童无战直接打断常春赣,目中一闪道。
“不行!必须马上通知云大人!”武杨看着常春赣,立声说道!
他无法确定伊兰图霸是不是已经到了天坛赌庄,是不是跟踪了这个士兵,就像他不能确定,伊兰图霸是不是到了京城以后,找不到刘诨,就杀了所有的王室中人,用以泄愤,或者用以激怒刘诨,又或者用以跟踪报信给刘诨的人一样!
但是,他确定,伊兰图霸现在就在京城之中!
“好!走!我们一起去!”常春赣看着武杨和童无战,说道!
他明白,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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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
“谁?”
“大王!”洛川红叫出一声!
“拜见大……”
“下去说!”伊兰图霸伸手打断道。
“你们……咳……怎么……大……大王!”黄衣听到门响,以为是杨掌柜三人又回来,说着抬头一看,却看见的是伊兰图霸!
“黄衣大人,你这是……”,伊兰图霸看到面色发白的黄衣,吃了一惊。
“咳……老臣无……无用……不……”
“这是怎么回事?”伊兰图霸回头看着杨掌柜,问道。
“回大王,黄衣大人染了风寒,水土不服,所以……”
“为什么不上报!”伊兰图霸直接打断杨掌柜,大怒道!
“大……咳……大王……是我不让杨掌柜说的。”黄衣顺着床背,爬了起来,说道。
两日前,她夜里喝了一碗凉水,当时咳了几声,她没有在意。不想第二天起来以后,本来就病着的整个人,一下子就不好了。
这两日来,咳地越来越厉害!今天早上,更是咳出一口血!
杨掌柜见了,当时就要给伊兰图霸上报,被她拦住了。
“哼!你们在中原待久了,倒是学会了不少东西!”伊兰图霸没有理黄衣的话,冷哼一声道。
“臣等知罪!”听到伊兰图霸冷哼一声,杨掌柜三人吓得立即跪下!
“大……王……咳……你别管我……快……咳……快去救女王!”见伊兰图霸大怒,黄衣靠着床背,挣扎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