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朝楚天看了一眼。
她们的七殿下能隔空搬物,船上的东西不好吃,可以请七殿下用秘术搬运可口的膳食。
她们有七殿下,就有了一切。
看向楚天的眸子里藏着万种风情,虽然不是故意的,那种爱恋,斯斯艾艾的展露无遗。
申优一看,浑身一哆嗦。
这样勾人的眉眼,给谁能受得了?
楚天并没有看到向倾城的表情,勾着唇,笑道,“弟兄们可以去准备早膳了!”
申优两腿立马站直,道,“是!”
转过身逃命似的去了。
身后,几个士兵垂头丧气,特别是落到水里的两个士兵,像是落汤鸡一般。
几个人到了船的另一边,追上申优。
“头儿!你不是说,秦昊就是个花花公子,并没有真功夫,我们几个冲过去,非得把秦昊吓得几天起不来?……”
“头儿!我觉得起不来的应该是我们才是!……”
“头儿!……”
“闭嘴!”申优食指勾了勾下巴,“这么高强的功夫,能被我家大都督打折腿,那只能说明,我家大都督平常训练我们的时候,手下留了多少情啊?……”
“对呀!”士兵们清醒过来,马上乐了,“我家大都督的功夫怕是这个世界上无敌了!……”
“跟着我家大都督,前途无量!……”
几个士兵,屁颠屁颠的去了厨房。
…………
楚天这边,陆惠宁皱紧了眉头,“大皇嫂不会是病了吧?”
楚天的唇角一勾,道,“大皇嫂晚上指点我练功,可能是累了,睡够了就没事了,大家不用担心!”
只是指点练功?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
七殿下练功,看上去神清气爽,大皇嫂只是指点,却累的起不来床?
几个人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几天大家确实累了,难得有个舒适的地方休息,大家重新睡觉,把林枫晚的事放到了脑后。
京都。
郭淮家中。
郭淮躺在床上,等到府医把他救过来,已经日落西山。
“这是谁干的!……”
郭淮使劲拍着床榻。
他带着人去围攻皇宫,府上的人手抽走了一多半,剩下的,也是功夫平常的侍卫。
即便是这样,也不该毫无察觉的被人把府上搬空。
库房里搬空也就算了,连密室都不放过。
甚至,连大儿子都没了。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来人!请家法!”
站在一旁的管家贺三连忙说道,“老爷息怒!……”
息怒?
这怒是随便一点点水能息得了的?
儿子死了可以再生。
更何况,郭府别的不多,女人多儿子多,不缺的是儿子给他养老送终。
他心疼的,是他的那些珍宝。
珍宝啊!
那件四页飞龙在天屏风,早就在和霍都联手的时候,就已经许给了霍都。
现在告诉霍都,珍宝没了,四叶飞龙在天没了?
就算霍都不砍了他的脑袋,还能让他做首辅吗?
还有密室里的那些信笺,随便一封拿出来,都是通敌叛国啊!
以前被崇明帝发现了,顶多就是砍头。
现如今的霍都,可没有崇明帝仁慈善良。
若是知道他通敌叛国,那霍都还不得把他点了天灯?
郭淮觉得不能坐以待毙。
得想想办法。
郭淮慢慢坐起来,“管家,去给老爷我弄点吃的。”
他都饿了两天了,没有一个人想到给他弄点吃的。
郭淮一说,贺三才想起来,马上应声,“是!”
“奴才亲自去给老爷弄吃的!”
贺三走后,在床前伺候的丫鬟婆子,顿时战战兢兢。
郭淮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床前一个小丫鬟的身上。
“老爷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三个月前来的?”
小丫鬟一个哆嗦。
连忙应声,“是!……奴婢正是三个月前来的。”
“叫什么名字啊?”郭淮难得的温言细语。
只不过嗓子沙哑,听起来比公鸡的叫声还要难听。
特别是两只眼珠子在小丫鬟的身上翻来覆去,令小丫鬟更加的惴惴不安。
“回……老爷,奴……奴婢……十……十三……”
小丫鬟牙齿打颤,浑身颤抖。
旁边几个婆子垂着头,一声不吭。
这不代表几个人脑子就不想事情。
几个婆子见郭淮眼珠子盯着小丫鬟,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预感小丫鬟快要倒霉了。
被郭淮盯上,不是被郭淮糟蹋,就是被郭淮送人。
小丫鬟大概也是预感到自己面临的是什么,说完就跪在地上。
“老爷!……奴婢……奴婢……”
哆嗦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句囫囵话。
郭淮此时有了主意,眼也不发黑了,脑子也不发蒙了,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几个婆子连忙上前帮着郭淮穿衣登靴,装扮的道貌岸然。
郭淮一步到了小丫鬟的身边,伸手拉起小姑娘。
“你来到我郭家,我们就是一家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
郭淮睨了一眼旁边的几个婆子,“还不给你家小姐沐浴更衣?”
“啊?……”
几个婆子相视一眼?
她们今天走了眼?
原本以为老爷想收了小姑娘,再不就是拿小姑娘去换取利益。
原来都不是。
小姑娘时来运转了?
她们是郭家的奴婢,听老爷的吩咐就是。
小丫鬟云里雾里一般,被几个婆子带了下去,洗漱干净,换了一身行头,重新送到郭淮的面前。
郭淮正在喝着一碗白米粥,这是贺三目前能给郭淮拿出来的唯一的吃食了。
郭淮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此时的白米粥,胜过先前吃过的任何一款的山珍海味。
“唉!”郭淮有感而发,“论吃还是家常饭啊!”
见小丫鬟穿戴打扮走进来,盯着小丫鬟看了一眼,“十三啊!”
郭淮尽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善良一些。
可小丫鬟平常卑微惯了,实在不适应郭淮的善良。
“老……老爷!……”
“你这孩子,叫爹!”郭淮谆谆教导。
小丫鬟抬头,看了郭淮一眼。
爹?
她爹早就死了。
去年的时候,堤坝决口,她一家人,都被洪水淹死了,不然,她也不用小小年纪自卖自身,来做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