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气势十足。
两个婆子,也算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能来守备府伺候铺皇上,那也得是层层选拔上来的。
不管是人情世故,还是言语之上,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两个婆子看了范金凤一眼,说道,“你看这女人,穿戴的像是戏台上唱戏的。”
这个时代,戏子那是骂人的。
范金凤并不为意。
她的那个世界,能上戏台唱戏,那是艺术家。
见范金凤并不生气着急,另外一个婆子说道,“听说这女人是西凉曾经的女皇陛下,也不知道真假,毕竟这世上骗子越来越多了。”
范金凤依然不说话。
婆子说道,“听说西凉女皇哭着喊着要嫁给我们皇上,啧啧,真是世风不古,还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居然私定终身,瞒着家里人跑到男人家里来。”
这句话成功激怒了范金凤。
她也不想私定终身,她也想父母帮她料理婚事。
她更想一家人和和美美,父慈子孝,生活在一起。
范金凤想到小时候的遭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度过,就忍不住一阵心酸。
同时,恼恨两个婆子揭露了她内心深处的伤疤。
范金凤一声不吭,抬起手臂,朝着婆子的脸上打过去。
突然,抬起的手臂,被一只手捉住。
范金凤抬眼一看,居然是楚天。
“范金凤,过分了!”楚天铁青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范金凤见楚天不问青红皂白就指责她,维护两个婆子。
莫名的觉得委屈。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范金凤为什么动手吗?”范金凤使劲抽回手腕。
被楚天攥过的手腕处,已经出现了清晰的手指印。
可见楚天用了多大的力气。
范金凤心中的委屈,立马化成泪水,眼看着就要掉下来。
楚天冷冷的说道,“朕不管为了什么,朕只知道,保护臣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朕的职责所在!”
“你敢动朕的臣民,就是跟朕过不去!”
“下次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朕决不轻饶!”
说罢,楚天率先而去。
楚天的身后,林枫晚、程玉如、陆惠宁、崔如梦、向倾城。
无一例外盔甲鲜明,站在范金凤的面前。
“范金凤,别站着了,我们今天去襄阳城,快走吧!”林枫晚好心提醒一句。
林枫晚说完,跟在楚天的身后而去。
程玉如只是看了范金凤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陆惠宁走到范金凤身边,拍了拍范金凤的肩膀,说道,“别触动我们皇上的底线,我家皇上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范金凤,“……”
她只是维护自己的权益而已,她触动谁了?
她眼中的泪水,转了一圈之后,硬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自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
她原本还幻想着,嫁给楚天,即便是回不到原来的世界,她给楚天做女人,也没有埋没了她。
现在看来,都是她一厢情愿。
她要和楚天好好过日子,甚至不嫌弃楚天后院中多个女人。
楚天自始至终都把她当成了交易。
说不定,还觉得是一场非常委屈自己的交易。
崔如梦向来话不多,今天一反常态说道,“怎么?你不走,还等着轿子来抬你吗?”
范金凤,“……”
她有吗?
她觉得,随便一个人,都敢给她一只小鞋穿。
她要是真的在楚天的后院生活,楚天不杀了她,楚天的这些女人,也得杀了她。
不行!她不能嫁给楚天。
就算她魂飞魄散,也要弄死楚天,把她这两天受到的委屈,全部加在楚天的头上。
楚天不是要她解除襄阳的军队吗?
范金凤在心中冷笑一声。
楚天叫她解散军队,她就得乖乖听话是吗?
看楚天和林枫晚几个的穿戴,肯定要跟着她去襄阳。
襄阳,是她的地盘。
到了襄阳,她就把楚天拿下。
范金凤打算好,眼中立马一片清明。
向倾城走了出来,范金凤朝着向倾城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向倾城往旁边走了一步,问道,“范金凤,你没事吧?”
范金凤,“……”
她没事啊?
她现在好的很啊。
她已经豁出去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永不超生了。
没有什么好不好的。
临死前,能拉着楚天垫背,结局还行。
范金凤朝着向倾城说道,“多谢娘娘关心,范金凤没事!”
心中却在叫嚣着,等到了襄阳城,就是你们这些人的末日!
………………………………
樊城。
蒙获点好兵将,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就出发了。
为了行动方便,大家都换上了南疆将士的铠甲,只有燕南天,还是一身王爷的服饰。
广阳山的下面,修建了一个哨卡,只要能过了这个哨卡,就能畅通无阻的登上广阳山。
到了光阳山下面,哨卡里面出来一队士兵,拦住大家的去路。
韩式成上前去搭话。
“弟兄们,我们是庞宇将军的故人,路过此处,特来拜会!”
头目见几个人甲胄鲜明,且是将军的铠甲,不敢怠慢。
慌忙说道,“拿出你们的凭证,属下拿去给庞将军,有了庞将军的话,诸位才能进去。”
韩式成也不为难他们,拿了一封信,交给头目,说道,“你只要把这个交给庞宇将军,庞宇将军就知道我们的身份。”
见韩式成态度谦和,且韩式成身后的人,各个威武不凡,头目慌忙点头。
“是,各位稍等,属下这就把书信送到山上。”
头目带着那一队士兵进了哨卡,没一会,一个士兵骑马从哨卡出发,直接去了广阳山上。
蒙获和燕南天跳下战马,两人来到路旁的一棵大树下。
蒙获说道,“王爷请看,我们要是控制了广阳山,再往前,就是南疆的京都了,王爷对拿下京都,有什么看法没有?”
燕南天看着自己曾经的故土,心中感慨。
曾几何时,这里曾经是他的故土,甚至他就是南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而现在,他站在这里,是来征服这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的王公贵族,以及所有的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