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千万别多礼。你们都是朋友,也都帮过我,我有能力之余,帮你们一把是应该的。希望你们能够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众人先是惊讶,然后齐声称是,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有了南海神玉的名额,他们这次来星玉岛,至少不是空手而归。
接着方均又说道:“光有南海神玉还不够,还得有传送符和地图。传送符应该没问题,到时候每个进传送阵的人都会有一张。但地图我手上暂时没有……”
“方前辈,地图方面不用担心,我们曲家还有些朋友……”曲晓绮说道。
“方道友无需担心我们没有地图,这不是问题。”林浩天也说道。
“那就好。对了,你们明天也不要跟我告别。尤其是曲小姐,我担心你们告密一事会影响到你们曲家,所以为你们找了个替死鬼。”
“替死鬼?”
“到时你们就知道了。你们曲家可以做好准备接收鲁家的资源。”
“你是说……”曲晓绮眼睛一亮。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希望我们能在南海仙境见面。”
“一定会的。哈哈。”陈照英笑道。
“可惜小女子修为低微,怕是不能和诸位前辈相见于南海仙境。预祝你们都能满载而归!”
“曲三小姐,借你吉言!”
随后,众人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
第二天早上,方均来到一楼大堂等待归化宫众人。
他来得算是很早了,但还是看见几个人比他更早。
其中两人令他感到奇怪。
鲁冀达和鲁四公子!
他俩不但来得很早,而且面带忧色,鲁四公子还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
鲁冀达看到方均到来,勉强一笑,对着方均拱手道:“方道友。”
鲁四公子知道方均是那种自己得罪不起的人,顾勉强跟方均打了个招呼。
“鲁家主,鲁四公子,你们来得倒是挺早的。莫非有什么事?”方均笑道。
他这么问,是因为他们一直看向楼上的方向,似乎在等什么人。
“呃……是有点事,呵呵。”鲁冀达再次勉强笑道,似乎不愿意多说。
可方均哪里愿意就此放过他,逮住他说个不停,好像跟他很熟似的。
鲁冀达明显心事重重,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目光却不停地看向楼上。
每次来人,他都仔细看看,然后面露失望之色。
直到来了一个方均没想到的人。
聂锐青!
鲁冀达看到聂锐青后,立刻拉着鲁四公子走上前,远远地向他打招呼:
“聂道友!”
聂锐青见到鲁四公子,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方均顿时明白了。
昨天他和鲁冀达谈完之后,应该是袁供奉跟鲁冀达提起了鲁四公子得罪聂锐青的事。
鲁冀达大吃一惊,自然知道聂锐青是什么样的狠人,可那时时间已晚,所以只好今天一大早,带着自己儿子,来到一楼大堂,向聂锐青赔礼道歉。
“聂道友,犬子昨天闯了大祸,竟然得罪了您。我是来向您赔罪的……”
聂锐青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逆子!还不过来给聂前辈道歉!”鲁冀达板着脸,大声对鲁四公子喝道。
鲁四公子身体一颤,被父亲的威严所震慑,赶紧来到聂锐青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带着颤抖:
“聂前辈,晚辈昨天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晚辈这一次。”
说着,他“啪啪”地给了自己几个耳光,力道之大,让远处的方均都能听到清脆的响声。
很明显,鲁四公子这是真的害怕了,怕极了。
鲁冀达见状,也连忙说道:“聂道友,您看犬子已经知道错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吧。”
然而,聂锐青却依然面无表情。
他冷冷地看着鲁四公子,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鲁冀达心中一沉,知道聂锐青这是不肯善罢甘休。
他心中恐惧更甚,放低身子,双手捧上一个储物袋,无比谦卑地说道:
“聂道友,这是二十万灵石,权当是我们鲁家的一点微薄之意,请您务必笑纳。”
聂锐青看都没看那储物袋,根本没有收下的意思,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
“你以为这点灵石就能摆平昨天的事?你的好儿子昨天可是比我还嚣张!”
鲁冀达脸色一白,他知道聂锐青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咬了咬牙,狠下心来:
“聂道友,我知道这点灵石不足以弥补犬子的过错。只要您能放过他,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哦?任何代价?”聂锐青玩味地看着鲁冀达,“那好,我要你儿子的一条手臂。只要你砍下他的手臂,昨天的事就一笔勾销。”
鲁冀达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儿子,只见这位鲁四公子也是一脸惊恐。
鲁冀达心中一阵绞痛,但想到聂锐青的狠辣手段,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深吸一口气,手中出现一把长刀。
“爹,不要……”鲁四公子尖叫起来,眼中尽是恐惧之色,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
他从小就娇生惯养,从来都是这样残酷地对待他人,却没有想到有一天,这种残酷之事会落在自己头上,而且动手之人,还是最疼爱自己的老爹。
此时一楼大堂中不多的几人都朝这边看来,目露好奇之色。
“闭嘴!”
鲁冀达怒吼一声,声音中却透露出无奈。
他瞪了儿子一眼,心中充满后悔,后悔自己曾经对儿子的纵容和溺爱,后悔答应带他来这里见什么世面。
他深吸一口气,紧握着手中的长刀,就准备有所行动。
就在这时,聂锐青却突然开口道:“慢着!”
鲁冀达心中一喜,还以为聂锐青改变了主意,却听聂锐青又说道:
“你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的?你觉得在这里适合见血吗?这事不需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你在回去的路上做就行了。如果我知道你回家之前还没做的话……”
他的声音冷漠而无情,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语气中却又充满威胁之意。
鲁冀达刚刚升起来的心,又猛地掉落下去。
他很清楚聂锐青是什么样的人。
“是,是,聂道友,我一定按照您的要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