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克宇见状,顿时受宠若惊:“方前辈,不敢当,不敢当!”
一个元婴修士向一个结丹修士抱拳,绝对是给足了面子。
可方均并没有来虚的,而是一甩手,一个储物戒指飞到金克宇面前。
“这里面是些许谢礼灵石,不成敬意,还请金道友收下。”
金克宇急忙摆手制止方均道:
“前辈,这怎么能行?我纯粹是因为和路供……路道友和楚……楚仙子的交情才会如此做的,并不是为了什么利益。前辈还请收回谢礼。”
路小飞见此,笑着对金克宇说道:
“金道友,你拿着吧。方师叔是元婴前辈,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你若不收,反倒是折了他的面子。”
方均面带微笑看着金克宇,没有说话。
金克宇听了路小飞的话,这才诚惶诚恐地收下了储物戒指。
他注入灵力一看,里面有两百万灵石,于是再次向方均抱拳行礼,说道:
“前辈如此厚待,金某实在惭愧。以后若有需要金某的地方,前辈尽管吩咐,金某定当竭尽全力。”
方均心中一动,正有些事要询问金克宇,关于秦家此次行动的事。
可他还没开口,路小飞就先问道:
“金道友,秦家是谁出的主意,派人将楚师妹和方师叔被乐昌光擒住的假消息传送给我的?”
金克宇惊讶道:“有人告诉你,乐前辈出手对付方前辈和楚仙子?”
“嗯。我将信将疑,但算算时间,方师叔和楚师妹应该也差不多该来了。另外,我听小田说过,城里最近出现过元婴中期修士的消息。这些加起来,让我不得不产生怀疑。没想到我出城后不久就……”
“我根本没有听说过了前辈的事,只是感觉这次的行动有些诡异。你上午出城的时候,我们才收到命令,目的是生擒你,但又不能让你受到明显的伤害。当然,我现在明白了。”金克宇说完,看了一眼方均。
“然后我这位冯师姐也……”
“不错。生擒你之后,用的东西来诱使冯仙子出城,并不是很困难的事。这是我不久之前才知道的。跟你一样,我们对付冯仙子只能生擒,不能伤害。”
方均脸色一沉,看向冯芷盈说道:“路师侄上当也就罢了,冯……冯师侄,你怎么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冯芷盈无奈地说道:“有人拿来他的法宝找我,我不得不相信,加上有灵罡护身珏和影刃戒护身……”
路小飞反应过来,急忙说道:“我的储物法器被他们拿走了!”
冯芷盈也叹道:“现在我的储物法器也被他们收走了。”
方均闻言,说道:
“冯师侄,这里的所有秦家修士的储物法器都被我收了起来,你和路师弟看看有没有你们自己的。然后你把这些东西收好,帮我整理一下。”
冯芷盈点头同意,接过那些储物法器,和路小飞一起寻找起来。
很快,他们就找到各自的储物法器,拿了回去。
冯芷盈又将剩余的储物法器收好。
方均没有收,而是问冯芷盈:
“你身上不是有灵罡护身珏吗,怎么会失手被擒?难道对方有元婴修士亲自出马?”
冯芷盈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说道:
“难道没有对方有一杆厉害的阵旗,专破禁制。实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方均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有这种事,是谁?”
冯芷盈回答道:“就是你进山洞后遇到的三人,那里面被你斩杀的第一个人。”
方均顿时对那人有印象。
那人确实像是个小头目,在见到方均的瞬间,第一反应是劫持人质,只可惜他的反应速度还是慢了一步。
方均:“这么说来,你的灵罡护身珏和影刃戒也不在身上了?”
冯芷盈:“那人直接从我这里取走了。应该还在他的储物戒指里面,等我在路上整理的时候再弄。”
方均却说道:“不用。你把那些储物戒指拿出来,我知道是哪个。”
他在一次性经手许多类似东西的时候,都会用灵力标上记号,这样就能在短期内保证准确识别出正确的东西。
冯芷盈拿出来那些储物法器,方均一下子就从中取出一枚储物戒指,并直接破解了上面的禁制。
果然,他在里面找到了灵罡护身珏和影刃戒,还有一杆白色的旗子。
“对,就是这杆阵旗。”冯芷盈说道。
方均感觉好奇,将那杆白色旗子拿在手上看了看。
“这杆旗能直接破除你激发灵罡护身珏生成的护身结界?”
“嗯。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没想到小小一个秦家,还有人拥有这等宝物。”方均说道。
“只能说,这是个意外。不然凭借灵罡护身珏和影刃戒,我足以从秦家之人设下的陷阱中救走路师弟。”冯芷盈到现在还有些意难平。
方均看着冯芷盈,突然想起岳时文的结局,于是对冯芷盈说道:
“罡护身珏和影刃戒当然都是几乎可以无敌于同阶的至宝。有了它们,你的确可以在很多情况下能直接逆转胜负甚至生死。
“但是,如果你过于依赖它们,当有一天它们不起作用的情况下——比如今天这种情况,你将会遭遇灾难性的后果。
“打铁还需自身硬。这些外物只能当作可选的手段,而不是当作主要的手段,甚至是唯一的手段。”
方均说这些话,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当年,岳时文凭借灵罡护身珏和影刃戒这两样极品符器闯荡南海仙境,身边还有孙风资这样的假婴修士,以及关和泽、戴况宏等同门天骄结丹等人的保护,甚至还有大修士向远思的逆天手段降神术护体。
纵然他有这些寻常修士难以想象的手段和条件,并集合于一身,最后还是不免死于方均之手。
冯芷盈顿时明白过来,在方均看来,她把灵罡护身珏和影刃戒当作是冒险行动的依仗的这种想法,是十分危险的。
“方师叔,我明白了。”冯芷盈心中一凛,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