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来了,孙格格还不打算说嘛?”
在红霞将孙巧儿带到九爷和时筠面前的时候,时筠皱着眉头问道。
“我爹不是都说了嘛?侧福晋还要奴才说什么?”
孙巧儿自知自己怕是活不了了,如今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瘫坐在地上,写着眼睛看向九爷和时筠。
“五格格是你推下水的!”
时筠紧盯着孙巧儿,说出了一句叫众人都吃惊的话。
尤其是九爷。
他一直都知道时筠是冤枉的,但当时的证据实在是太少了,如今虽然已经有了一些头绪,但还是没有查出是谁做的。
主要也是因为九爷一直认为孙巧儿被自己禁足了,因此潜意识的将她排除在外。
更多的目标直指向同一个院子的刘氏。
至于孙巧儿在听到时筠的这句话的时候,瞳孔收缩。
好一会,猛的笑了出来:“哈哈······!”
“侧福晋真会开玩笑!”
孙巧儿抹了一把因为大笑而流出来的眼泪。
“众人都知道,那段时间,奴才可是一直在玉凉院禁足,怎么可能去后花园呢?”
孙巧儿一脸讽刺的看向时筠。
“是吗,你跟前的奴才可是说了,那段时间你虽然禁足玉凉院,但时常偷偷的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离开玉凉院,跑去后花园。”
时筠倒不会因为孙巧儿的几句话而生气。
若是她没有真凭实据,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呢。
也是在这个时候,时筠才惊觉,当初小双在前院门口,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实则是在向她透漏消息呢。
也是孙巧儿对身边的奴才太苛刻了,非打即骂,小双这才生了背叛的心思了吧。
“侧福晋倒是说说,我一个怀着孕的人,没事去后花园干什么。”
孙巧儿听了时筠的话,眼神只是闪了闪,可还是咬死了不松口。
“呵,侧福晋莫不是看奴才出事了,就想把自己的罪名安在奴才身上不成?”
见着时筠不开口,孙巧儿更是得意了,今儿她是跑不脱了,但是拉着一个垫背的,孙巧儿倒是乐意的紧。
“······”
这下时筠真的是沉默了,她不知道是孙巧儿蠢呢,还是如今的情形还不明了,她还想着拉着自己。
“混账东西。”
被嘲讽的时筠,都还没有生气呢,九爷倒是生气的不得了。
一脚就朝着孙巧儿踹了过去。
本来孙巧儿因为之前落水,又落胎的缘故,身子已经虚弱到坐着了身子都困难。
如今再被九爷踹上一脚。孙巧儿顿时疼的就起不了身子,歪躺在屋子中间的地板上。
“竟然连爷的女儿也敢下手,将你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九爷脸上的怒气也不忍着了,就差没亲手来千刀万剐孙巧儿了。
“奴才是冤枉的。”
孙巧儿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悲伤的看着九爷。
反观九爷是看都不再看孙巧儿一眼了。
“若是我猜的不错,你去后花园是给你父亲送银子吧。”
时筠实在看不下去孙巧儿的蠢了。
以孙怀成的性子,知道自己女儿在九爷府上做格格,怎么可能不去要些银子拿去花。
而孙巧儿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去给孙怀成,因此后院的院墙,就是她唯一的办法了。
这也是为什么。那一段时间,刘氏老是看见孙怀成在郡王府后墙处徘徊呢。
倒不是盯上刘氏和时箬了,而是等着孙巧儿给银子呢。
从孙巧儿慌张的眼神,时筠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
如今她倒是要看看,孙巧儿还要怎么狡辩。
“······就算如此,那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奴才推的五格格。”
孙巧儿苍白着一张脸,还是不愿意承认。
时筠就没有见过这么较真的人,如今证据都在眼前了,聪明点的,只想着在自己死之前,给自己留点面子,而孙巧儿呢,非得叫人把她扒光了,晒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才甘心。
“你以为兆佳格格突然跑到玉凉院是为了什么?你又以为兆佳格格为什么只对你发疯?”
时筠就不相信,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孙巧儿还能抵赖不成。
“是你指示兆佳氏,你早就怀疑我了?”
这下孙巧儿不再装疯卖傻了,因为时筠提起这件事,孙巧儿突然才想到。
为什么兆佳氏当初跑到玉凉院之后,直接跑到她屋里,还二话不说的,就翻她的柜子。
原来都是预谋好的,也怪她舍不得丢了那身衣裳,才叫时筠找到证据。
“那还得多谢你身边的小双。”
时筠含笑的点点头。
“嗯?翅膀硬了,连爷也瞒着?”
九爷幽幽的声音,自身旁传来,大热的天,倒是叫时筠汗毛都竖了起来。
“呵呵!”
时筠傻笑着转头看向九爷。
“这不是妾身还不敢确定么?”
时筠实际上是忘了同九爷说起,可是这个时候自然不能直话直说了,要不然九爷非得吃了她不可。
“既然如今爷最要紧的是怎么处理孙格格。”
时筠忙转移九爷的注意力,要不然九爷真会逮着这件事不松口的。
“哼,今儿先放了你。”
九爷瞅着时筠冷哼一声,随后在看向来喜。
“将人给爷送去顺天府。”
既然孙巧儿和九爷扯不上一丝的关系,那么九爷自然不会留什么面子。
“是!”
来喜点点头,随即就要去拉孙巧儿。
“不要,奴才不去顺天府。”
孙巧儿侧身躲过来喜伸过来的手,可怜兮兮的看向九爷。
“奴才是爷的人,爷生气,处死奴才,奴才都无话可说,可主子爷别把奴才送去顺天府。”
这会子的孙巧儿总算想要为自己留下一丝体面了。
若是在府里被九爷处死,名义上,孙巧儿还是九爷的女人,就是死了,那也是有体面的。
可送去顺天府那就不一样了。
她就成为一个招摇撞骗,不知廉耻的女人,孙巧儿一生都是可悲的,所以不想自己死了之后,连个身份都没有。
“孙姑娘可真会说笑,之前你肚子里的可不是主子爷的孩子,在开封府,救主子爷的,也不是你。
所以······”
时筠抬眸看向孙巧儿,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满是不屑的说道:
“哪来的脸,说自己是主子爷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