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扔,那么不如一起扔出去就是了。
一个将军府,九爷还不怕。
“是!”
来喜去扔时英了,那么剩下的老太太就由小林子来了。
小林子早就压了一肚子火了,所以下手,那是相当的不客气。
拉着老太太经往外面走。
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自然是争执不过小林子,只能被拖着丢出了王府大门。
正巧这个时候王府门口站了不少人呢。
都看见了祖孙两被丢出来的画面,一时间,来来往往的人指着老太太与时英交头接耳。
两人都是女人,自然是受不了这个侮辱了,当即快步上了马车。
“丢人,丢人啊!”
马车上,老太太苦着一张脸,唉声叹气。
同一时间,王府里,在老太太与时英被扔出去之后,九爷就拉着时筠进了院子。
“今儿可气着了?”
九爷握着时筠的手,好一阵的关心。
“那倒不至于!”
时筠摇摇头,毕竟心里有了准备,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此事你尽管放心,皇上那里只要不做声,朝廷上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九爷将时筠拉进屋子坐下。
一边安慰时筠,一边示意碧玺将时筠身上的斗篷脱掉。
瞧着九爷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但是心底里,也是很担心的。
毕竟上一世的四爷,疑心重。
凡是朝堂之上有什么风言风语的,定会引起四爷的疑心。
也为了解决这些疑心,四爷往往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所以在此事传出来的时候,九爷还是很担心的。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四爷虽没有什么动作,可九爷也不敢彻底放松下来。
“我知道!”
时筠点点头。
但敛下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担心。
虽然九爷不说,但时筠一个穿越过来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件事有多么严重。
不过既然九爷不想叫她担心而安慰她,那么时筠便装作不担心的模样。
因此再抬起头,面向九爷的时候,时筠眼里只剩下笑意。
“但外面的事情总是要处理的。”
时筠别的帮不上九爷,但是事情的源头,欺君之罪,时筠倒是有办法。
既然时家不念及情分,那么时筠也不会傻傻的任人宰割,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时家在江南还有一些家仆,还请爷派人去将这些人都带进京城。”
反正知道时筠代替时英的不只是时家现在的那些人。
在金陵还有许多家仆并没有进京。
而他们自然也不知道京城里如今发生的的事情。
只要赶在他们知道之前,将人带进京城,交给大理寺。
那么时筠的欺君之罪就明了了。
“呵呵!”
闻言,九爷一声轻笑。
“爷笑什么?”
时筠不高兴的瘪起嘴。他们这不是说正事的吗,九爷干嘛自己突然就笑了。
“回侧福晋,早些日子,主子爷便已经派索奇大人去了江南,算算日子吗,也差不多,该回京城了。”
守在九爷跟前的来喜见此,急忙解释道。
“啊,这么快!”
时筠微微有些惊讶。
她也是才想出来的主意,可九爷早就实行了。
“于你的事情,爷怎可马虎!”
瞧着时筠呆呆的模样,九爷伸手揉了揉时筠的发顶。
这一揉,直接将头顶上插着的几支发扣给揉的歪歪扭扭的。
“谢谢爷!”
对于九爷作乱的手,时筠没有发现,此时只是一心的感谢九爷。
因为她发现,只要是她自己的事情,九爷比任何人都上心,包括时筠自己。
“傻!”
九爷浅浅一笑。
两人倒也不在说什么。
之后也只是聊了七格格的的情况而已。
之前来喜说索奇也差不多马上就回京了,可时筠没想到回来的那么快。
第二天,索奇便带着时家的一些旧仆进了京城。
未免夜长梦多,当日便都进了大理寺。
大理寺卿正好是王子序,这多时间也为了九爷和时筠的事情,忙前忙后的。
如今索奇将人带来了,王子序自然是第一时间去审理了。
被到来的旧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在路上的时候,那位大人说了,到了京城,京城里的官老爷问什么,他们便说什么。
但不允许说谎,说谎了的话,很有可能连累九族。
他们都是一些老实人,到了天子的脚边,哪里敢说谎呢。
所以王子序审理得非常轻松。
虽然与时家同朝为官。
王子序敬重时威这个岳父。
但是呢,他家夫人说了,此生最重要的娘家人,就只有三个。
岳母刘氏自然不必说了。
其他两位便是大姨姐,瑞郡王府的侧福晋,以及小舅子时仲了。
所以王子序说什么都得帮助大姨姐。
再说了,这件事确实是时家人的不对。
因此,当晚一些的时候,大理寺的折子便进了养心殿。
四爷看完之后,眉头紧紧的蹙起。
“这时家仗着时威是个将军,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四爷冷笑一声,惹得刘明不由的为时威捏了一把汗。
瞧着皇上这样子呢,时家怕是有麻烦了。
“传旨,时家欺君在先,污蔑瑞郡王侧福晋在后,实属罪大恶极,朕念在时威平叛西北有功,罢免时威将军之职,兵权交由胤禵执掌。
时渊罢免其五品官职,贬为庶人。”
四爷手里拿着毛笔,沾上朱砂,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说道。
“是!”
刘明急忙应下,等了一会,见四爷没在说什么,便悄声退下。
赶着去内务府拟旨,等宫门落下之时,这圣旨要出去呢。
时家因此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哀嚎与埋怨之声,整个将军府都能听到哭声。
“我与将军再三劝说,可将军依旧要听母亲的,如今好了,皇上怪罪整个将军府,将军连官职都丢了。”
邹氏此时哪还有贵夫人的仪态,就像是个撒泼的妇人,拽着时威的衣袖,苦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她自然是要哭的,本以为跟着时威在西北风餐露宿的日子到头了,可以来京城享福了。
不成想如今倒好,被冠上了欺君之罪的帽子,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活啊。
“哎呀,好了!”
时威被一屋子女人哭的头疼,可是如今他又能怎么办啊!
他当初也觉得母亲这么做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