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时渊就想着,怎样可以叫两人改善关系呢,有些话,还得他说才合适,自然就不可能派一个下人去了。
“还是儿子去找大嫂说说。”
想到这,时渊马上起身,看他这样子是直接打算去找刘氏了。
“回来!”
老太太生气的拄着拐杖敲了敲地板,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时渊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随即不明所以的转过头来。
“母亲?”
“你是刘氏的小叔子,这么去一个寡妇的住处不合适,再说了,你还是一个朝廷命官,要是叫人知道了,该怎么看待你呢?”
时家老太太可是将男女大防这块看的很重要,叔嫂同处一处。就算没什么事儿,落到旁人口中也会出事儿的。
“可是叫下人们过去也不合适!”
时渊顿时蹙起了眉头。
“那就叫你的妻子过去。”
老太太将目光落向一旁的樊氏。
“她就更不行了。”
时渊看了一眼樊氏,随即摇了摇头。
樊氏也是个不好的性子,当即就要翻脸,好在时渊急忙说到。
“樊氏的性子,母亲是知道的,向来就和大嫂处不到一块去。”
时渊这话说的都算是委婉,樊氏是个小心眼的人,以前老家的时候,就觉得刘氏母女三人是个累赘,常常不是冷眼就是冷脸。
打骂时筠时箬,那都是常有的事。
如今叫她过去说情,那只会适得其反,越办越糟而已。
“我······媳妇······”
樊氏一时无语,因为时渊说的没错,她自己的性子自己知道,要是真的见了刘氏,指不定要怎么冷嘲热讽呢。
“她不能去,那就我这把老骨头亲自走一趟。我还就不相信了,如今的刘氏还能翻了天去。”
老太太冷哼一身,瞧着时渊这般在乎刘氏,老太太心里就不舒服。
刘氏在她眼里,就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她女儿如今再怎么厉害,她依旧是人妇,那么就要听她这个婆婆的话。
“嗯······”
时渊沉吟了一会,随即点了点头说到:
“母亲去也是可以,大嫂一向孝顺母亲,定然也会听母亲的话。”
“那儿媳陪母亲一道过去。”
樊氏见状,忙上前一步,她一个人去自然是不行的,如今有老太太压着,樊氏也没有什么担心的。
“母亲也是知道,媳妇娘家哥哥的嫡次女给了九爷做格格,如今那筠丫头得宠,却也不知道帮着家里,倒是我那娘家事事帮忙,若是我那侄女得了宠爱自然也会帮着咱们家的。”
樊氏想的很简单,如今刘氏得来的,不就是因为,她在皇子府有个得宠的女儿么。
若是得宠的换了她侄女,那么如今一切好事,都有她的一半了,那个时候,她才算是在时家站稳了脚步。
“这怎么能成。”
听了樊氏的话,时渊当即摇头否定,时筠怎么说,也是时家的人,那樊家二姑娘,姓的可是樊不是时。
“怎么不成?”
时渊话音刚落,老太太忍不住的看向他。
“我就觉得那樊家二姑娘更靠谱一些。”
老太太本就瞧不上时筠,如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时筠无所作为,那还不如从新培养一个能帮她们家的,姓什么不重要,能帮到她们才是实事。
“母亲!”
时渊还想在说什么?却被老太太打断了。
“行了,就照着我说的来。”
老太太不耐烦的敲了敲拐杖,见此,时渊只好作罢。
算了,只要不牵扯到他的官途,就随她们去吧。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老太太带着樊氏来到了刘府门口。
之所以是刘府,那时因为,时筠不想叫和时家扯上关系。
“哼,这刘氏倒是翅膀硬了,竟然敢自立府门。”
瞧着大门上的两个字,老太太眼里尽是不满。
“这大嫂也真是的,就算不愿意住在家里,那也不应该搞出一个什么刘府啊!”
樊氏生怕老太太不够生气似的,还一个劲的添油加醋。
“去敲门!”
老太太因为樊氏的话,语气明显的不好。
见此樊氏笑了,刘氏想要过好日子,那根本就不可能。
“是!”
随从的小厮忙上前去敲门,这刘氏毕竟是孤儿寡母,因此平日里那都是关上门来过日子。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不多时,屋里传来一道男声。
“谁呀?”
而马车上的老太太顿时黑了脸。
随着声音落下,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颗头颅伸了出来。
“你们是谁?”
刘勇探头看了一眼门外的众人,一时有些警惕的问道。
“让开!”
老太太被刘氏扶着下了马车,刘氏她都不放在眼里,一个看门的小厮,她更不放在眼里,当即就要人将门打开。
刘勇在怎么勇猛,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被老太太带来的两个小厮轻轻松松的就给压住了。
随后,老太太就带着樊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处宅子是九爷置办的,那么里面的装饰自然也得叫九爷满意了。
九爷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因此这处宅子里面的奢华程度,远远超过了如今的时家。
时家那么多人,才住一出三进三出的院子,但是刘氏也就是母女二人,却能住一处三进三出的院子。
这叫樊氏又红了眼。
“刘勇出了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吵的。”
何妈妈正在听到动静,忙走了出来。
就瞧着刘勇被人制住,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妇人闯进来的画面。
“你们是谁?”
何妈妈问道。
“大嫂呢,没看见母亲过来了,还不敢紧出来。”
樊氏进了院子就大声嚷嚷起来。
这宅子虽然大,但是樊氏的嗓门更大。
刘氏和时箬就是不想听见,那也不成。
因此母女两人在樊氏话音落下没多久,便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
当看见了院子里的老太太的时候,刘氏眼里出现了一丝害怕紧张,而小小的时箬,下意识的往自己母亲身后躲去。
以前在整时家,时箬最害怕的不是那个对她和姐姐打骂的婶婶,而是从来不对着她们笑的祖母。
这叫时箬见了老太太总是远远的躲着。
“母亲!”
“祖母!”
刘氏带着时箬忙上前行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