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姐姐说的。”
时筠继续无奈,这种事到了十爷府上,却是是个怪事。
从十爷府上第一位妾侍有孕起,无论是生下来的,还是没生下来,但是成型的,全都是阿哥,真的是一个格格都没有。
“唉,不说了不说了。”
十福晋摆摆手,摆明了不想提这事了。
时筠自然不好在说什么,就看着十福晋逗弄七格格。
也就在这时,怡景轩门口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呦,这是哪家的格格小姐。”
······
“不知道啊,刘夫人可认识?”
······
“我不认识,京城里没这号人啊?”
······
一阵阵的议论声传到了时筠耳里,时筠心里也好奇,究竟是哪家格格小姐,竟连这些夫人们都不认识。
所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时筠转头看向了门口。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时筠先是一阵惊讶,随后便拢起了眉头,最后更是沉下脸来了。
“思思?”
碧玺也很诧异。
“她怎么这副打扮?”
诧异之后,便是紧紧的蹙起眉头。
时筠叫她们两挑选衣裳,碧玺选了一件最朴素的,可蒋思思却挑了一件最华丽,最耀眼的。
这都算了,但蒋思思还画着精致的妆容,头上的首饰,也是之前时筠赏赐的一些,那些首饰对时筠来说不算什么。
可在外面都是一些好东西。
所以这一身下来,叫人误会是哪家府上的格格小姐,一点都不夸张。
倒不是时筠吝啬,后悔给蒋思思这些东西了。
而是她一个丫鬟,穿这一身来这里,实在是不合适。
“主子!”
时筠正想着呢,就瞧着蒋思思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我记得柜子里,有一件绿色的氅子,你快回去换了。”
在蒋思思走到时筠跟前时,时筠皱这眉头说到。
“为什么?不好看吗?”
蒋思思微微一愣,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你先回去换了。”
时筠也来不及说什么,催促这蒋思思快回去,因为她看见几个夫人已经围拢了过来,要是时筠看的不错的话,这几人来者不善啊。
“是!”
蒋思思难堪的垂下头,只不过不等她转身呢。那几个夫人已经围了过来。
“呦,侧福晋认识这位格格,可是哪家大人家的千金啊!真是生了一副好颜色。”
这位是何夫人,光禄寺卿何大人的嫡妻。
她倒是没什恶意,就是纯来打听而已。
时筠要是猜的不错的话,何大人府上有两位公子,这是打算给自家儿子物色对象来了。
“夫人谬赞了。”
时筠还没开口呢,蒋思思倒是蛮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方才的不悦一扫而散。
“什么格格小姐,何夫人怕是看走了眼。”
蒋思思话音落下之时,紧跟着响起了一道满是讽刺的声音,
时筠转头看去,呦呵,真是冤家路窄啊。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年大将军的姨妹,左侍郎的夫人何氏。
之前在百花宴的时候,就和时筠呛过声。
所以时筠对此人的影响还是蛮深刻的。
“人家是侧福晋跟前的奴才而已。”
时筠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就算阻止了,也没什么用,这里认识蒋思思的不早少数。
“丫鬟?”
那位何夫人脸色一变。
毕竟方才,她还想着,给自家儿子说媒呢,不成想对面只是一个奴才。
“可不是么?”
田夫人眉头一挑。满眼都是讥讽。
“一个奴才,穿的比格格小姐们还要华丽,指不定打着什么心思呢?”
田夫人继续说到。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都是家里的当家主母,哪能听不懂田夫人话里的意思。
而生在名门,求的便是门当户对,所以对一个奴才,自然是看不上的,就算这个奴才生的极好,那也没用。
“我没有······”
蒋思思被众人围着指指点点,顿时白了脸。
她今日这般细细打扮,确实打着吊金龟婿的想法,可如今被人当这么多面拆穿,她就算脸皮再怎么厚,也撑不住了。
“诸位夫人们都瞧瞧,一个奴才,也敢在客人面前自称“我”,我瞧着侧福晋是不会教导奴才啊!”
这一下,话题直接就到了时筠身上。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诸位夫人可真是误会我这丫头了。”
时筠扯出一丝笑,暗地里示意碧玺将蒋思思带过来,不要站在这些夫人堆里面。
能当家做主这么多年,谁没两把刷子,蒋思思在叫她们议论上一会,保准会产生心里阴影。
“这不是我生了七格格么,往日里的旧衣裳也穿不了了,扔掉都怪可惜的,便想着不如赏赐给奴才们就是了。”
“今儿是七格格的好日子,大家都欢喜,我便叫她们换了,也欢喜欢喜。”
“所以说,诸位夫人实在是想多了。”
这确实是时筠的想法,但时筠着实是没有想到,蒋思思竟然不带脑子。
碧玺都知道,挑一件素一点的,毕竟今儿来的可都是朝中大臣们的家眷,各个眼光毒辣,嘴巴更毒。
就算蒋思思不喜欢太素的,那起码换一件绿色的,鹅黄色的,亦或者藕荷色的,都可以,起码没那么打眼。
可她偏偏挑了一件玫红色的。
好看是好看,但却不适合今儿的场合。
放眼望去,整个院子,没有几个人是穿红色的。
大家都知道七格格的额娘是侧福晋,侧福晋不能穿正红,因此大概是会穿玫红,品红,橙红这些偏正红,又不是正红的颜色。
所以这些人为了不压着主人家的风头,都是尽量躲开这些颜色。
可蒋思思倒好,直接穿了玫红,这是打算跟自家主子抢风头了。
“是吗?侧福晋好意,可某些人却打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念头呢。”
因为四爷命九爷打压年氏的原因,左侍郎田大人也被牵连,所以这田夫人可是得了劲的想找时筠麻烦。
“田夫人家住海边吗?管的这么宽?”
十福晋看不过去了,这句话还是跟时筠学的,一直没有用的到的地方,如今拿来怼田夫人正正好。
“就算那奴才是打的这个主意,但跟田夫人有什么关系。”
“要是我记得不错的话,田夫人膝下可没有儿子。”
此话一出,田夫人脸色一变,没生出儿子是田夫人心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