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渔帮规制,每月十五帮主会召集各堂堂主议事,听取各堂的汇报报告并集中讨论重大事宜。
按理来说今天并不是召开会议的日子,但今天是帮主谢恒受伤后首次公开露面,那召集各堂主议事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这次和以往不同的的不仅是日子,地点也从之前的客栈改为谢恒所居住的据点。
……
本就狭窄的堂屋内摆上了从客栈搬来的一条长桌和十三把椅子顿时显得更加拥挤。
这会时间尚早离正式开始还差个小半个时辰,但几位从外地赶回来堂主早入内坐下。
“你们说说,这小帮主好端端的不去客栈议事怎么要跑到这鬼地方来呢?。”子鼠堂堂主孙长财一脸郁闷的说道
“谁知道呢,人家是帮主还是你是帮主?叫你干嘛就干嘛哪来那么多废话。”巳蛇堂堂主高雄不耐烦道
“现在是帮主,过两天是不是那可不好说了。”戌狗堂堂主王余满脸奸笑的说道。
孙长财听到王余说的话后起了些兴致侧身道:“哦,王麻子照你这么说,你知道点什么喽?”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嘛我要是死过一回的话肯定不会继续当这个帮主的,万一哪天稀里糊涂把小命丢了那可是得不偿失啊!”王余看着两人笑道。
孙长财摇摇头笑而不语。高雄则是不客气的说道:“王麻子,你要找死自个找去,千万别拉着咱们!”
高雄说完后屋内一下安静了下来,见二人不想继续谈论这个问题王余便识相的闭上了嘴,转而拿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
王余满脸怪异的喝下茶水:“今天这茶是谁泡的,怎么如同马尿一般难以下咽。”
“有吗?”孙长财见状满脸疑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嘿,还真是,奇怪这批茶叶还没弄回来多久怎么就变味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是那赵先生收了回扣弄了些次品回来”王余阴阳怪气的说道
“算了,这都是小事,等会让人重新泡一壶就是了。”
……
时间快速流逝很快便到了开始的时间。
各堂堂主除了告假的陈二牛以外都早已到齐,但谢恒这个重要人物却依旧还没露面。
“这叫火急火燎的叫咱们过来,他自个倒是不急不慢。”
“是啊,这都到点了怎么还没看到他人呢?”
见谢恒久久未至屋内便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肃静!”坐在左手第一个的杨树生大声说道:“帮主既然召集咱们议事那就一定会来,难道你们连这么一会都等不了吗?”
见杨树生发怒,屋内这才安静下来。
许久后,谢恒才姗姗来迟的赶到现场。
“抱歉,让诸位久等了。”谢恒抱拳告罪道。
“您是帮主,咱们等你是应该的嘛。”一个堂主阴阳怪气道。
谢恒没有理会那个堂主径直走到主位坐下,齐二则是挎着腰刀侍立在他身后
“恒哥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四有些忌惮的看着齐二挎着的腰刀:“渔帮以前可从没有带刀议事的先例。”
谢恒看了眼桌上的热茶笑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以前没有那是以前,现在这不就有了吗,四哥人不能总活在以前啊!”
张四双眼微眯正欲开口,却被对面杨树生抢先道:“有变化是好事,但今天是你伤愈后第一次议事,给杨叔一个面子先请这位小兄弟出去吧,别伤了大家的和气。”
谢恒摇摇头拒绝了杨树生:“抱歉,杨叔小侄今天恐怕不能给你这个面子。”
“哼,不给也可以,那咱们就依你说的咱们变一变!”张四抢在杨树生前面说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变。”谢恒眼神凌厉的盯着张四道。
谢恒刚坐下两人便争锋相对起来。
谢恒的眼神看的张四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咱们渔帮从去年老帮主过世之后就每况愈下,别的我先不说就说每月进账的银子就一月少似一月,在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你说这个啊……你要不说我都忘了”谢恒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账本推到张四面前:“我前一月前就发觉帮派账目有些不对,为了查清楚便从赵先生那借了人去核对账目,没成想还没查完我便遭了暗算,不过好在帐目还是核算清楚,四哥你要不看看这里面哪些人拿的最多。”
谢恒此话一出下面几个堂主便紧张的盯着那个账本,他们平时可都没少捞,万一这会出现在账本上那可真的是百口莫辩。
实际上谢恒的前身莽汉一个哪里想得到去查什么帐,这个账本里面其实一个字都没写,只是谢恒从赵知铨那里顺过来以备不时之需的而已。
张四双眼微眯,他感觉事情好像有点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现在敢确定谢恒肯定怀疑上他了,不过自己好在早有准备,张四看了看桌上装满茶水的杯子,现场的人大部分都喝过他的‘茶’了,只要拖到毒发他就能反败为胜掌控局势。
想到这里张四继续拖延时间胡扯道:“就算如此,那你也要担主要责任,你不是要变吗那好那咱们就变个大的直接帮内投票重选帮主,如何!”
张四说完后所有人都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屋内的局势从谢恒拿出那个账本的时候就一边倒了,这会再去找谢恒的晦气那不是给自个找事吗?
谢恒按住桌面起身道:“四哥,重不重选帮主,你一个人说了不算得帮内堂主集体投票才行。”
“那,那就投!”张四继续拖延道
“今天陈堂主不在,人不齐如何投?算了四哥我们先不说这个,我今天逮住一个人,想让你看看。”谢恒转身对门外说道:“把人带上来吧!”
“什么人?”
门外等候多时的两人闻言打开麻袋把一个被打成猪头的人拉到堂上。
谢恒玩味道指着猪头“四哥,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这小子可真是油滑的紧,被我抓到现行还死不张口。”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没见过他”张四嘴硬道
“真的吗,那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从你的船上下来的,这你怎么解释?”
“你看错了,我怎么可能会派人给你下毒。”张四继续嘴硬道。
“是吗,我可没说他给我下毒。”谢恒似笑非笑道。
谢恒走到猪头面前取出塞在他口中的破布:“自己说吧,你认不认识他!”
“堂主,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