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药殿外的广场之中,汇聚了上万人,以及近乎两百口药鼎,每一个弟子全都整齐的等候在一旁,等待考核的开始。
“这炼丹之术,我们这些记名弟子哪里会啊?”
“唉!这本来就是为千药房的内门弟子准备的考核项目,哪儿有我们的事情啊?”
“就是,你们也不想一想,我们只是千药房的记名弟子,而这一次的鉴药大赛,直接关系着房主的位置,怎么可能落到我们头上?”
那些跟随着第二场考核队伍侥幸通过记名弟子,这会儿全都哭丧着一张脸,无奈的苦笑一声。
他们议论一番之后,也就主动的退出了队伍,主动选择弃权。
这一场考核,谁都清楚,只有胜败两种结果,要么成功炼制丹药,加分!要么炼制丹药失败,与弃权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们这些连草药都不一定能认全,更没有任何灵力可言,真要说起来,连参加最后一场考核的资格都没有,还不如直接弃权!
“房主,剩下参加考核的,全是内门弟子,一共一百一十六人,考核可以开始了。”林开成提醒道。
井广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我宣布,千药房鉴药大赛第三场考核现在开始,三个时辰内炼制成丹,即可获得分数,反之则视为失败,不计分数。”
随着井广的话音落下,众人各自选择了一尊药鼎,盘膝坐下。
“请问,可以用自己的药鼎吗?”宁知突然出声问道。
倒不是他嫌弃这些药鼎,主要是宁知的重心,不打算用在续命丹上。
一颗只能续命三天的续命丹,还不值得宁知这么上心,他要炼制的,是其他丹药。
“哦?你有自己的药鼎?”井广诧异的看着宁知,这人,给他带来的震惊,可实在是太多了啊。
宁知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可以!”井广回答道。
他也想要看看,宁知到底能够拿出什么样的药鼎来。
一个能够拥有药鼎的人,那必然是货真价实的炼药师,如此一来,那第一轮考核之中,他所写下来的丹方,只怕也全都是真的了。
只是他们千药房的长老阅历不够,所以一时之间不能确定真假罢了。
宁知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一尊药鼎跃然浮现于宁知面前。
“好鼎。”药鼎一出,井广就神色顿时一怔,顿时大叫一声,有些兴奋。
他也是炼药师,所以,一口药鼎的好坏,他还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
“谬赞了。”宁知笑了笑,盘膝坐下。
“好,炼丹正式开始。”井广也不在墨迹,出声一呵,最后一场考核正式拉开了序幕。
广场的前端,一名青年目光阴沉的从宁知身上收回,冷哼一声,道:“萧哥,今天的鉴药大赛考核,可算是让这小子出尽了风头,只怕,这样下去,你的房主位置不保啊。”
“闭嘴!”月萧出声冷喝。
他虽然没有乐意去在意宁知,但是,连他也不得不承认,宁知的手段,着实非同一般,便是连他这个房主关门大弟子,在宁知面前也逊色一筹。
“千药房的房主,是需要能够带领千药房走得更远的能人,他的实力,医术,见闻,皆是在我之前,败给他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这话虽然说得小声,但仍旧是一字不漏的落入了宁知的耳中。
他目光微抬,眼中多少有一些诧异,笑道:“想不到当初在自鹊山这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今天竟然还有这样尊卑的一面。”
没错,这确实是真实的月萧,若是走到了外面,月萧一定不会轻易的退让分毫,因为他是千药房的首席大弟子,同时论天赋,实力,医术,都绝非世俗的凡夫俗子能够相提并论。
可真遇到了能够碾压他的天骄,他骨子里面的傲气,也就荡然无存了。
换句话来说,月萧和其他人不一样,他骨子里面的傲气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与他的实力有着绝对的关系。
你弱他就强,你强他自然就弱了。
“可是,萧哥你要搞清楚,这小子绝对不是关永新那个废物,他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弟子,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医术,还有自己的药鼎。”
“他一定不是我千药房的弟子,说不定是有心人专门找来对付你的,你不能不防啊。”
这青年,也是千药房十大天才之一,戈瑞,他一脸焦急的看着月萧,心中实在是有着难平。
“闭嘴!闲话少说,安心炼丹,以你的实力,拿一个前二十的名次,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不要把心思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
月萧冷冷的瞪了戈瑞一眼,然后起身去哪里药材了。
“可恶!”
“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是奔着千药房的房主位置来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戈瑞神色阴沉的闷哼一声,这才起来去选取药材了。
而宁知也同样走到了药材区域,目光简单的环顾了一圈,道:“请问房主,可有桂灵子,荷灵花,百草皮,以及丹灵草……”
宁知站在药材区域,一口气报出了十几种药材的名字。
“桂灵子,荷灵花?你说的这些草药,全都不是炼制续命丹所需要的药材,你要来做什么?”井广轻皱了几分眉头。
他有些不悦了,宁知这是在跟他闹着玩吗?
放着好好的丹药不炼制,跑来要这些千奇百怪的药材。
“反正都是炼丹,我想一并给灵卉师姐炼制一颗压制体内寒疾的冰元丹。”宁知如实的回答道。
这话落下,广场内外二段众人全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宁知。
闹呢?
现在可是鉴药大赛的考核,宁知不好好炼制续命丹,跑去给别人炼制什么冰元丹,是嫌自己时间太多了吗?
再说这本就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炼制出来了又没有额外的加分,那还有什么作用?
“炼制冰元丹?这是什么灵丹?”井广觉得,自己在宁知面前,有了一种井底之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