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看看。”
郭凡愣了愣，连忙跟这位道具工作人员索要设备。
而这位道具组的人。
凑上来提醒道：“导演，这里有音量键，记得调到最低，不然……”
然而这提醒。
还是迟了。
郭凡摆弄两下。
突然。
这台VR设备里，响起了不堪入耳的靡靡之音。
声音很大，瞬间吸引半个剧组错愕的目光。
而这台设备，还能够链接屏幕。
瞬间几台大屏幕上。
也呈现出VR中的内容。
不堪入眼。
让整个剧组目瞪口呆。
其实本来VR根本没必要链接大屏幕。
但为了让观众能理解，这台VR设备到底在干什么，所以需要链接屏幕。
却没想到。
此刻整出这样的意外。
“……”
两位在这里负责监管危险道具的警察，此刻瞪大眼眸。
好家伙，这剧组在整花活是吧！
郭凡慌张不已：“怎么关啊，怎么关啊。”
道具也手忙脚乱。
最后强制关机。
所有声音和画面才全部消失。
郭凡已经满头大汗。
可是穿着防护服，现在也没办法擦汗，只能忍着。
不过现在郭凡的尴尬，让他顾不上擦汗不擦汗的事。
望着眼神古怪的剧组众人。
“咳咳。”
郭凡轻咳两声，使用防护服上的公共频道通讯：“刚才发生一点小意外，大家正常工作。”
改为私人频道。
郭凡不由得低声吐槽：“叶玄可把我坑惨了。”
才看向达叔。
望着一脸错愕的达叔。
郭凡解释道：“达叔，是这样的……”
“年轻人嘛，这个时代的年轻人，肯定满脑子都是那些事。”
“即便是已经老去，但是二次元老婆这类文化概念，相信依然深入内心，不会动摇。”
“就像以前的人，斗蛐蛐，遛鸟，能玩一辈子，年轻玩到老都不腻。”
“当代年轻人，相信会对二次元老婆，也保持着那种贯彻一生的喜好，不会腻。”
“所以出于这样的考虑。”
“我们才这样设定的。”
“另一方面，也能让您这个角色，更接地气。”
郭凡详细解释，这样设置的原因。
而并不是某种恶趣味。
达叔很理解地点头：“能理解，年轻人嘛……”
“我年轻的时候，我不怕说，我曾经因为赌博破产过。”
“后来洗心革面。”
“所以年轻人做任何事，都是非常正常的。”
“而我现在，跟我年轻时候，除了身体差点，心态上变化有限，除了不再做那些错事，几乎没变化。”
“所以我能理解，这个韩子昂，90后，到六十多岁还是这样，这种角色的合理性，这种心路历程。”
的确是可以理解。
当然，也的确是在为郭凡往回找补。
然后，达叔感叹：“就是……没必要设备里面的内容，也这么真实吧？虽然都是动画，也播不出去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
郭凡想擦汗，却只能擦头盔：“我们肯定不会把刚才的内容拍摄下来的。”
又不禁腹诽叶玄半天。
郭凡想了想：“道具，再随便弄一台VR设备，有个外形就行，不用真能使用。”
“好。”
道具接过叶玄制作的设备，问道：“导演，那叶组长这台VR设备怎么处理？”
“这个就……送我房间去吧。我回头研究研究，这种虚拟现实设备，能为科幻片拍摄带来灵感，能起到帮助作用。”郭凡想了想，安排道。
“额，好的。”
道具一愣，转身照做。
真是要从里面找寻灵感么？
关于达叔的戏份，也很快开始。
韩子昂出场时，就在大庭广众下使用VR设备，旁边显示器里是不可描述的画面，当然，都是人形黑影，没有敏感细节。
这样能够在第一个镜头，就展现韩子昂的性格。
也能够让观众瞬间记住这个角色。
对于一部电影来说。
尤其是中途出场的角色。
不可能有大量镜头和时长去介绍，要不就不介绍，纯粹工具角色，介绍就要快准狠，一两个镜头，十几秒钟，就要让人深刻记住。
韩子昂就属于，几个镜头，十几秒钟，就让人记住的类型。
达叔以其娴熟演技，立刻就将那种90后人老心不老的感觉，给演绎的淋漓尽致。
对着虚空抓来抓去。
当韩朵朵的女老师来找达叔，打算说明刘启韩朵朵被抓的事情时，达叔对着虚空抓去的手，甚至精准朝着她身上抓去。
很难不让人记住韩子昂。
惟妙惟肖。
之后转为实景，监狱。
这个监狱实景，也在这片投影场地中，比较偏僻的位置处。
韩子昂来监狱赎人。
因为试图以贿赂方式保释两位主角，韩子昂也被抓起来，于是在监狱里抖腿听海草舞。
接着，因为木星引力的原因。
全球发生地震。
行星发动机在大量报废。
韩子昂所在监狱，也因为地震而坍塌，碎石从上面落下。
来到这段时，NG了好几次。
因为地震、落石，都以投影实现，而不是后期特效。
所以现场演员，亲眼看着无比真实的石头落下来，砸向自己，很难不害怕。
而导致不是没演好，就是台词说错。
即便是老戏骨的达叔，也在那极其真实的落石投影前，NG了几次。
这剧组。
简直像把演员穿越到末日灾难场景中似的。
当众人逃出坍塌的监狱，进入运载车。
整个途中倒塌的高架，坠落的碎石，被活生生冻死的人，都以投影形式呈现着，极其真实的展现在演员面前。
导致几位演员。
尤其是年轻演员，甚至忘记演戏，一切都只是正常惊吓反应。
反而意外符合郭凡的预期。
当几位演员，逃到运载车上，劫后余生，心有余悸。
郭凡喊出一声咔时。
外面那地动山摇，塌陷落石，也都瞬间平息，仿佛从没发生过。
“导演，我不演了。”
赵金麦的声音，突然从运载车内响起，居然带点泪腔：“太真实，太恐怖，我演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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