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晗可没有见过这等场面,眼瞧着这些怪东西逼近,一时间不知是躲是打。
白方克借机收势一个大步跃到远处,独留祁慕晗被一群怪东西围着。
祁慕晗喊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白方克得意的笑道:“无知小子,量你也料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死法。告诉你也无妨,这些都是药人,不知痛且不怕死。”
祁慕晗惊道:“药人?!你还豢养这种东西,残忍至极!”话音未落,药人已然攻了上来,祁慕晗手持落樱相抗。
祁慕晗深知所谓药人,原就是些普通人,遭如此迫害,心觉得他们可怜,便招招留情。
白方克也没闲着,他虽是旁观,也找寻到祁慕晗忙于应付药人之机,奋力抛出了腥龙爪直奔祁慕晗胸口。
祁慕晗却是没有预料,临时以剑抵挡,踉跄的弹出数步,险些跌倒。
白方克见一击不成,于是手持腥龙爪另寻时机。
这些药人打起架来毫无章法,并没有什么武功底子,全靠蛮力,虽说如此,由于祁慕晗未有杀心,却也打的辛苦。因为他们似傀儡般没有意识,不闪不避,即便重伤依旧勇猛。
祁慕晗本不想伤害这些药人,怎奈如今这情形便是你死我活,见药人确不怕痛,攻势无休无止,抱有恻隐之心便是至自己于万死境地,于是祁慕晗牙根紧咬,起了杀心。
祁慕晗瞬时提气于腕,剑随臂转,几个剑花随身而旋,身形犹如蛟龙般游走,这一招游龙傲雪,将药人打的散了开来,或伤或倒或死,暂解了围困。
药人也是普通人以药灌养而成,虽不痛却也仍是肉体凡胎,几轮打斗下来,仅剩的几人尽显疲态,吃力地爬起继续朝着祁慕晗的方向猛扑过来。
祁慕晗看出此破绽,趁机聚气,猛然发招,剑气横扫出世,顷刻间药人尽数被震开跌飞出去。这力道,不似花船之上的刚猛,而是将众药人击晕了过去。
一番打斗,祁慕晗更是下了誓杀的决心,他望向白方克,怒道:“药人,居然用此等残忍卑劣的手段。可你失算了,他们还奈何不了小爷我。”
白方克又气又恨,骂道:“稚子莫要嚣张!日后定有你求饶的时候!”
祁慕晗听此,不屑的冷笑一声,喝道:“日后?怕是没有什么日后了吧!你横行跋扈,作恶多端,我这算得上是替天行道,今日,此处就是你的毙命之地!”
说罢,祁慕晗收招蓄力,先是一剑横劈,白方克单手撑地仰身躲避。
此招本就是虚晃,祁慕晗料定白方克以如此之姿躲闪,待白方克起身之时,祁慕晗提起落樱剑奋力一刺。
这一招用了十分的内力,杀意大盛,失去左臂和腥龙爪的白方克所有的抵挡与反抗都是那么的吃力,还未多做反应,祁慕晗这一剑便正中左心。
白方克一脸的愤怒夹杂着绝望,未说半句,口中血涌而出。
旁人看得惊了,好几个家丁的腿都在不住的颤抖,甚至有三两个瘫坐在地湿了裤子。
曾老爷见状,大惊失色,顾不上颜面慌忙跪地求饶:“祁二公子,是先前小老儿瞎了眼,有对不住的地方,还望您宽宏大量,饶我一条小命!都是白爷~不,都是白方克教唆我的,我保证今后什么都听您的,只求饶过小老儿这条贱命啊!”
白方克目睹此景,倒也没伤心,只是冷笑了一下,吃力的骂道:“贱东西!”
祁慕晗没有理会曾老爷,蹲下身直视白方克,“今日起,鬼煞血手就会在江湖上永远消失,下辈子若你再作恶,小爷我一样取你性命!”
说罢,祁慕晗一个发力将剑拔出,一时鲜血四溅,白方克吃痛,瘫跪在地,渐渐失去了意识,随后腥龙爪脱手,气绝。
曾老爷眼看着白方克断气,更是紧张害怕,连连磕头求饶。
祁慕晗定了定神,瞧着满院被吓坏的人,有些莫名的同情。
这时,一个女人悲戚的笑声传来,同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白方克的尸体旁,此人作妇人打扮,哭中带笑,伸手摸向白方克的伤口,她将沾血的指尖置于口中,吸允着,笑得更甚了。
妇人缓缓回头望向曾老爷,说道:“这就是您牺牲女儿换来的靠山,这就是您要一辈子奉承的主子,如今他死了,曾家完了!完了!”
妇人很是激动,跪在祁慕晗身前直接磕了三个响头。
祁慕晗静静的瞧着这妇人,不难猜想她定是这曾家的大女儿曾婉,即白方克抢来的夫人。
曾婉抬头望着祁慕晗,一脸乞求的神情,开口道:“公子,我不求活命,此生已无可恋,只求能让我晚些去,哪怕一天也好,黄泉路上我不想再遇到那厮,我只此一求,请您开恩!”
眼前的曾婉确是可怜之人,跪在冰冷的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祁慕晗还真有些怜惜,于是也没多想,随口答了句:“好。”
曾婉听祁慕晗答应了,连连磕头感谢。
曾老爷眼见女儿此招奏效,也学样磕头哭诉起来,却不料祁慕晗可是不会对坏事做尽的糟老头动什么恻隐之心,嫌弃的一脚将他踹开,喝道:“别白费心思了,你这手上沾的血腥可不少,小爷定不会饶。”
祁慕晗四下瞧了瞧那些被他打死的药人,有三个还未断气,心想着,这些人留在此处恐有祸事,于是俯身对曾婉言道:“这几个药人看好了,过些时候小爷我来取。”
曾婉乖乖的点头示意,表示一切听从祁慕晗的安排。
祁慕晗瞧了瞧曾老爷,这个恶老头哭哭啼啼的样子倒有些滑稽,不禁有些好笑。
祁慕晗朝着家丁们喊到:“来几个人,把他捆了,捆得小爷我高兴,说不定能饶你们小命。还有……赖管家也一起吧!”
一听能活命,家丁们找来麻绳,一拥而上将曾老爷和赖厘捆了个结实。应祁慕晗的指示,众人将二人系于一高马之后。
祁慕晗几个健步上马,回头对曾婉说道:“我信你本纯良,留你性命,若欺我,必讨之。”说罢,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