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离开后，白渊看了看被某大佬遗忘的小孩，长叹一口气，更加郁闷了。保姆加临时总裁，言墨大人是想让他过劳死。
但想归想，工作还是得做，他把关于言墨的采访统统拒绝了。
这下网友们又忍不住开始推测，云奚再次消失了，但这次没人报警，所以不是失踪，只是单纯离开了。而言墨在几个月后也拒绝了采访，应该是去找云奚，追妻去了。
胤赫有些无语，他不明白言墨都这么强了，还有什么可提升的，还让不让别的恶魔活了，能不能别这么卷？！
祁沥川盯着网上的热搜，接着看向窗外，他觉得墨晏不是去追妻了，而是因为别的什么。
……
云奚的衣服被血染红，已经看不出本来的白色了。但云奚也顾不上在乎那些，只是在乎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
从最初的休息十分钟，每次休息增加十分钟，变成了现在的休息五十小时，两天多的休息时间。系统说是二十四阶段，他身上的负面buff也有二十多个了。
恶魔越来越难杀，最初他还会留意杀死那些恶魔用了多长时间，但随着机器般地挥剑，他已经懒得管用了多长时间了。
还有让云奚在意的一点是，那通知试炼信息的声音越来越暴躁，怎么还急了呢？
云奚忍不住低笑一声，抬头看着昏暗的天空，也不管天道能不能听见，淡淡地说，“你又是何必呢？别自己气自己，平常心平常心。”
第二十五阶段开启时，空中的声音恢复平静，〈解除身上的所有负面buff，杀死所有的恶魔。〉
云奚一乐，负面buff终于消失了，之前的某一次都禁了他的自愈能力，害得他身上都是伤，都没法处理。
但他不觉得是天道愿意放过他，反而觉得这是才开始，毕竟这幻境里的恶魔数量可是由对方来规定的。
从现在开始，就是他和天道较量，看谁先认输。
这试炼不可能是无穷尽的，天道创造了世界，但他不是万能的神，只是作者笔下的世界产生的自我意识。
……
时间的流逝，云奚感知不到，恶魔的数量，依旧不知。但云奚不会轻易认输，尤其是面对天道。
终于在一个恶魔倒下后，没有再出现新的恶魔。
云奚嘴角勾起，缓缓倒在地上，笑得开心且嚣张，“我赢了。”
〈我承认你有点实力，但试炼还没结束。〉
“啊对对对，是是是，你继续。”云奚点头附和着，他累了，懒得和对方争执。
趁天道没继续，赶紧休息会儿才行。
外面的世界过去多久了呢？他已经开始想念言墨了。希望这位大佬没做什么过激的事，扰乱他的计划。
实力方面的测试，云奚顺利通过，而精神方面的，天道犯了难。他看过云奚的内心，一片空白，不是说云奚有多善良，而是对方的感情波动很平淡，几乎没有。
寥寥几次担忧，也是很轻微的波动，没有大的起伏。
〈你没有害怕的东西吗？〉天道终于忍不住了，好奇的问道。怎么还存在这样没感情的宿主啊，甚至连愤怒和悲伤都几乎没有。
云奚缓缓睁眼，害怕的东西？他不知道，没怎么体验过那种感情。
不过能引起他感情波动的……
就只有轩了吧。
“你不是看过我的内心吗？有没有你最清楚。”
天道沉默片刻，眯了眯眼睛，幽幽地说道：〈倒是有一些不同的感情色彩，但是太淡了，这能算是你的恐惧吗？〉
“试试喽，要是不是，就算我成功，把我放了呗。”
双方都知道各自的身份了，只是默契地没有说出来。天道翻了个白眼，他就是不想放这个人走，太气人……不是，太气天道了。
但是气归气，还是要试试的。
云奚眼前忽然一黑，下一瞬眼前渐渐浮现出画面。
如瀑的银白色长发，即使是背影，云奚也很熟悉，是轩。准确来说，是外表长得像轩的某人。
云奚尝试靠近，好奇天道是让他看什么。
但还没等他靠近，对方先转过身了，「轩」看着云奚，忽然皱眉，疑惑地开口，“你是谁？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这话让云奚一愣，不是愤怒，也不是冷漠，而是茫然，好像完全不认识自己一样。
“不对，你的身上有我的灵魂气息，你究竟是谁？”「轩」缓步靠近，伸手抚摸云奚的脸颊，“长得极美，如果我见过你，不可能忘记的。”
极美？
这让云奚好奇起来，对方看到的自己，是什么样的？没有翅膀，那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形象，“你看到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哈哈哈……你这问题倒是有趣，自己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吗？居然问我。”「轩」笑着，随后挑眉，“美得不像是真实存在的，这样的回答，你能接受吗？”
这么说云奚就明白了，对方此时看到的，是他本人的样子。不是云奚自恋，自己原本的模样，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你刚才是问，我身上为何有你的灵魂气息对吧？”
「轩」点头，指尖触碰云奚的泪痣，“我能感觉到。”
云奚轻笑，拂开「轩」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冷漠，“原来如此，我居然也怕他不认识我啊。顶着这张脸，说出不认识我的话，确实挺让我不能接受的。”
“我承认，你模仿得很像，他对待我，无论认不认识，都会很宠溺，也很温柔。但是你漏算了一点，此时的他，应该只是不记得我了，但是过去经历那么多世界，他不可能对我没有丝毫戒备。他应该防着我，觉得我很奇怪，有他的灵魂气息。”
云奚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剑握在了手里，“即便再像，你也不是他，我要的只有他，不可替代。”
挥剑斩了面前的「轩」，云奚浅笑，‘轩，我真的很想你，所以面对这个像你的人，忍不住多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