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哥,这么久你到底去了哪里呢?你知道静殊这么久为你担了多少心吗?你又知道静殊这么长时间有多么思念你吗?大家都成双成对共对公贼,你知道静殊看到他们相互恩爱、彼此体贴,静殊心里有多么的疼吗?
自从方丈山一别,静殊和其她姐妹也来到了机关山,说是来搭救婉玉妹妹,其实是假话,静殊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想一辈子追逐哥哥,真心作哥哥的神仙伴侣啊!永明哥,你明白吗?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呢?静殊好想好想你啊!静殊快撑不住了,你能不能快点快点出现在静殊面前呢?静殊想你啊!
现在静殊被万千巨浪拍击着身体,山洪的爪牙一一树枝、碎石、圆木……,它们不停地张牙舞爪般地对静殊肉体和灵魂进行着疯狂摧残:树枝无情地抽打着静殊羸弱的身躯,静殊早已遍体鳞伤,静殊能承受住肉体的亿万疼痛,可静殊支持不住无边无际对你的思念和牵挂所带来的无情的煎熬,哥哥啊!你明白吗?
‘妈的一一,你们又来一一又来一一。’
‘臭石头、烂泥沙,我张静殊不怕一一不怕你们一一。有种的话,就永远把我困死在你们自己的黑洞里。’
‘哎呀!’
我的胸口又被你们这些调皮的杂碎给重重地痛痛地撞了一下。我的胸口一阵阵疼痛过后,我的口鼻被浊水呛得眼泪汪汪地喀喀喀地咳嗽了几声,可这群捣蛋的家伙又趁机穿进了我的肚里,我咳嗽地更厉害了,于是我四肢不断地拨弄水波,我挣扎着钻出了水面。
可这一次更糟糕了。
当我露出头的片刻间,本想大口大口呼吸一下空气,歇一歇劲,我正想自由自在地身体平躺于水面,四肢划动水波,舒服一下,看一看美丽的星空月明。忽地万千巨浪夹杂着泥沙又扑了过来。
我被万千水波推向遥远的渺渺水际,周围到处飘荡着美丽可爱的鸢尾花、绣球花、蔷薇花、百合花……,它们红的、粉的、蓝的、白的……变成美丽的花舟迎接着我朝思暮想的哥哥。
我的芬芳只为情郎散香,
我的美丽只为哥哥绽放。
仼凭黑暗、血腥、罪恶和不公平一一,
肆意折磨我那羸弱、曲美的身躯,
我的心不死,
我的爱不灭。
佛不渡我,
我又为何衰求他渡我,
我又为何不能自己渡自己呢?
人若欺我,我渡人,
鬼若黑我,我灭鬼。
我心向善,
万物有灵,
佑我爱恋不灭,
灵魂无需摆渡,
灵子净身,
唯爱永生。
我的思念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我的相思仿佛长江之浪波惊涛拍。
“臭泥沙,又来袭我一一又来袭我。”
我狠狠地用右手抹掉脸上的臭泥沙,把它们重重地洒向天际。
浩渺的天际迅速击起一层层、一圈圈的雪浪花,它们肆意的在天空舞蹈,犹如绮罗寨花海上空我和哥哥那曲美的舞蹈。
忽地天空似乎乍现白光,白光忽而变彩光成幻境。
我的眼前佛现了另一个场面:弯弯曲曲湍流不息的黑水河两岸铺满了红、白花海,它们不断地翻波倒浪,片刻间红、白花海大片大片倒下。
“白弟,你俩在干嘛呢?”
“黑哥哥,看在我们多年的兄弟情谊上,你还是放过我们吧!”
身穿白袍,头戴高尖帽的白男子,忽地跪地哀求道:
“不可能,我们地府是有制度的。”
“不就是男女不许谈情说爱吗?什么狗屁天条,那三只眼咋娶了西海三公主呢?”
忽地身穿血红碎花凤尾裙,留有朝天髻的女子从白色花簇中闪现,气吁吁地喊道:
“那是钰帝赐婚。”
“不是说天条不许谈恋爱吗?三只眼怎么能赐婚呢?就是因为三只眼是上仙,是钰帝的亲戚吗?”
“这一一这一一。反正你们不能这样,我要给阎君禀报。”
“就不能有商量的余地吗?我们是兄弟。范无咎,你就这么死脑筋吗?”
白弟苦苦衰求道:
“没得商量。”
“妈的,范无咎,你去死吧!”
忽地红裙女迅速拔下头钗狠狠地扎向了黑弟的后心,黑衣男子很快倒在了白色花海之中,忽地变成一缕缕黑烟飘空而去……。
“噫一一,这花怎么没叶子呢?真奇怪啊!”
“殊妹,那是彼岸花,生在忘川河旁,只有冥界才有。殊妹,你怎么来到忘川河了呢?谁让你来这里呢?你感快给我回去一一回去。”
“永明哥,不一一不一一,我不走。你不跟我回去,我不走。”
“妈的一一,今天咋这么倒霉呢?想要个亲亲就那么难吗?怎么那边还有一对呢?英妹,我们快一一快一一快飞过去让他俩灰飞烟灭一一灰飞烟灭。”
白衣人急忙喊道:
“殊妹,我的阳寿已尽,不能跟你回去。我们刚才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白无常和孟婆在偷情。”
“孟婆不是个老婆婆吗?白无常长得那么英俊怎么会看上她呢?”
“殊妹,你有所不知,孟婆就是帝顺的妃子女莺,哎一一不说了一一,你赶快跑吧!他们把黑无常都杀了,现在要杀人灭口。你的阳寿未尽,赶快跑吧!哥哥替你挡一阵子。”
“永明哥,我不走,静殊没有你,生不如死,还不如跟你一起去见阎君,等一起投胎下辈子吧!”
“殊妹,你太天真了,地府的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它比人间还黑暗。你没听见他们在喊要让我们烟灭灰飞吗?”
“哎一一,你灰飞烟灭了,我该怎么办呢?不一一不一一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你个犟驴。我们赶快跑一一跑一一。”
“孽畜,往哪里跑呢?”
忽地孟婆面目狰狞地大喊道:
随后抛出铜镜,那镜在空中迅速打开,发出万道红光,红光掀起万千红白花瓣浪淘拍向我们。
忽地我和永明哥被它们拍散开来了。
“永明哥一一,永明哥一一,别一一别一一离开我。”
我大喊大叫着,却发现自己被洪水又掀了起来。
一切恢复原状。
“妈呀!天上飞来的又是什么东东呢?”
张静殊被巨浪又掀回到了水面,她的身体在空中闪动绿裙洒起大片大片的珍珠花,而后叭地一声又坠落进了狂潮之中。她漂摇在水波之中想歇一歇,却发现空中飞来几块硕大的黑物,她忽然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