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举动,不由地让多宝眼睛一亮。
这叫什么?
隐世高人应有的气势。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难道就是前辈对他的教导吗?
果然!
自己好歹也是为前辈赐予过道号的存在,岂是旁人能够比拟的。
看起来,自己的心境还是不够。
“前辈,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帝江眸子火热,连连凑了过去。
那般谄媚的模样,同那庞大的身影却显得分外诡异。
“去去去,坐定了!”
赵殊心底连忙生出一股恶寒,继而连忙摆摆手,这才堪堪让其坐定。
“指示,没有!”
“苟住修炼,巫妖大战未曾结束之时,最好不要选择外出。”
“否则,你们说不定会成为六道轮回的第一批体验者;当然,那玩意儿好像还不完善,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副作用?”
听着赵殊这不经意之间的声音,后土心中却是再次升腾起来一股明悟之色。
不完善?
什么才叫完善?
不光是后土,就连身旁的三清,都生出了好奇之色来。
不错!
后土是以身化了六道轮回,但是却不代表着,六道轮回现在就能够随即调用。
因为,不完善!
那么,什么才是完善的地府?
赵殊再次露出了那份三分不屑,七分了然的神情来。
“如若我是后土,那么地府,当有酆都大帝为地府之主、当有十殿阎罗为地府之辅!”
“当有五方鬼帝镇压地府,当有黑白无常缉拿众生魂魄。”
“当有牛头马面缉拿狰狞恶鬼、当有十八层地狱惩戒众生,以众生而警戒之!”
“此之职位,当为功德之位;所得之人,接为功德。”
“也就是说,后土给予谁,便给予为之;她为地府之主,谁敢出手干涉?”
此番言语,端地是无比慷慨激昂。
顿了顿。
望着几人那长大的嘴巴,赵殊眼底之中不由地闪过一抹精光。
吹牛什么的,谁不会啊?
怎么,吹牛就不需要基础了吗;你当骚话满天飞的叶黑都是泛泛之辈不成?
吹牛的真谛,就是话不能说的不满!
你看那天桥之上算命的大爷。
还不是这般模样。
这还没完,赵殊又开口了。
“十殿阎罗,可为她另外十个祖巫兄弟姐妹;她那大兄帝江,当为酆都大帝!”
“除此之外,各个职位以巫族之人担之,不就成了?”
听着赵殊的声音,帝江语气越发变得急促了起来。
一双眼睛之中尽是赤红。
最后更是直挺挺其起身,继而重重双膝跪了下去。
“前辈之言,堪比……堪比大道,让吾心生颤栗。”
“多谢前辈指教!”
这家伙,该不会脑袋出现了问题吧?
一言不合就跪,合着这是将我给当成泥塑神像了啊!
指教,搞得好像你们就是那祖巫帝江一般;最为重要的。
这一言不合就跪地而拜,这是跟谁学的?!
“就当做是一个笑话,做不得真!”
“做不得真啊!”
赵殊摆了摆手,以一副不紧不慢的语气缓缓出声说道。
同后土等人不同,三清眼底之中继而出现了些许思索之意。
五方鬼帝,功德之位?
他们三教,不知能否出手谋划。
毕竟那五方鬼帝,他们只谋划其中的三位而已。
但是出手谋划,就代表着他们同后土站立在同一条战线之上。
所倒得因果,自然不少!
但是这三尊果位,自然也能够为他们三教增长极多的气运。
不得不承认,他们心动了。
“三位道兄,稍后再做商议!”
仿佛已然猜测到三清心中所想一般,后土不动声色地传递处了一道神念。
“前辈,您是说巫族能够用此方法存活下来?”
后土有些急切地询问道。
赵殊摇头。
“自然不可能,你当那天道是什么,你随便能使出一个障眼法就能够蒙蔽?”
“能够留存下来一丝丝神念,就已然是极为难得的存在了。”
“巫族,得灭!”
“量劫,能在其中窥探出来一线生机,就很难得了!”
他出声解释道,不过他话锋却是一转。
“这些事情,还是少打听的比较好;量劫,可不是你们能够掺和的。”
赵殊出声告诫道。
一旦让他们掺和进去,那等待他们的,便是灭族。
自己好不容易碰到几个可以聊聊天的朋友,可不想因为他们的掺杂,从而陨落。
说起这件事情,就不得不说那个喜新厌旧的狗系统。
连个返程票也没有,真的是差评。
几人心中一颤,连连出声回应道。
“不敢,不敢!”
这是赵殊对于他们的告诫。
以他们现在的力量,可远远不能够随随便便就能动手解决一场量劫。
一旦动手掺和。
他们,也会有陨落的下场。
“明白就好!”
“别说我们了,就是那圣人,又当如何?”
“抬手掺和量劫,他们绝对会陨落殆尽!”
“老罗,再上些野果!”
望着那自然趴在白泽背上睡熟的小青烟,赵殊那张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笑意。
近乎千万年淡漠的心性,早就已经使得他那颗心平静到不能再平静了。
也只有眼前的这个小家伙,能够让他那颗古波不惊的心微微跳动。
“是,老爷!”
罗睺向着后土的方向微微撇了一眼,继而出声回应道。
半晌。
“多谢前辈指教,天色已晚,吾等该回去了!”
“这几坛灵酒,就当为前辈的漱口之物了;虽然比不得前辈的灵茶,但也别有一番味道。”
太上老子缓缓起身,继而将几坛子灵酒放置在了面前的石桌之上。
恐怕也只有这些东西,能够配得上前辈此刻的心境了。
这也得亏赵殊不知道,不然绝对会跟他们谈谈;弄些金银之物,用来铺地不好吗?
金银之物,我感兴趣啊!
“谬赞了,谬赞了!”
赵殊突然伸手,随手抓过三块儿棋子来。
向着多宝等人所在的方向甩了过去。
“些许小玩意儿,就送于令徒;当做闲时把玩之物。”
赵殊脸上出现了些许的尴尬神色,随即又抓出一颗棋子飞向了帝江。
不要问,问就是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