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许墨正卖力的乒乒乓乓的敲着,剔透的汗水随着脸颊流下来,带着湿意的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带着几分执着与认真。(.)
看到正站在门口吃惊看他的卫幽兰,他勾起一个迷人的笑,两眼弯弯,抬手招呼他:“兰儿,来,看看我做的婴儿床好不好看。”
卫幽兰这才现他一旁摆着一个木质的小床,下面弧形为腿,放置在地上轻轻摇晃。
“许墨……”她迟疑着走过去,怔怔道:“你不生我的气么?”
许墨温柔的笑起来,放下手中的小锤将她拥进怀中,叹息道:“我们一定要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他一定要叫我爹爹,奶声奶气的,多好。”
卫幽兰心中满是感动,回抱住他,满足地叹息:“许墨……”
许墨静静的笑起来,眼眸中浮现浓浓的雾气,仿佛月夜中清澈不见底的池潭,努力的触及月光,哪怕只是一个虚无的影子,都觉满足。
散落的柔柔的落下来遮住眼眸,他满足的笑着。
这样,即使那个他不在你身边,有宝宝陪着你,也不会孤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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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却动荡起来,朝廷查到那日刺客的下落,极力搜索魅影总坛的所在地,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朝廷终于查到魅影总坛所在,集结人马,企图削平翠幽谷。/
听说,负责这次带兵的领,便是皇上最得力的兄弟,安王宋昱。
听说,这个王爷对待手下纪律严明,从不容情,却能让手下忠诚效忠于他。
听说,他为人冷酷异常,脸上从不带笑容,一双眼眸如鹰一般犀利冷冽,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又有人说,他办事雷厉风行,手腕狠辣,就是一个几岁的孩子犯了错,他也照样按法处置。
曾经有人推测,依安王的办事能力,翠幽谷不出三天就会被攻下来。
江湖上不由纷纷为魅影叹惋。
虽然翠幽谷没有外面传闻的那么容易就被攻破,但是魅影在坚持三天以后就已经元气大伤,大军将翠幽谷团团围住,密不透风的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伤员太多,这样下去,弹尽粮绝,就算他们不投降,也早就饿死了。
魅影的各位头领聚会的大厅里,人头攒动,却没有商量出一个有用的办法。
虽说长久以来,魅影的展壮大离不开青岩国的扶植,可是这一次刺杀赤宇国皇帝的行为完全是许墨一人领导和组织的,加之青岩国如今国势败落,已经和赤宇国的附属国无异,对赤宇国出兵围剿魅影一事,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这一切,卫幽兰一直瞒着许墨,等大军攻上来,许墨也只能无奈叹气。
听说宁王宋旭因为此事受了牵连,安王查出魅影和宁王的关系,将他打入大牢。
然而,这一切的来龙去脉现在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紧急时刻,似乎商量怎样突围才是关键。
最后,许墨才开口:“承蒙各位几年来的鼎力支持,许墨能胜任魅影堂堂主是莫大的荣幸,只是此次不同往日,安王手段冷酷无情,连亲生兄弟都能关进大牢,众位若是能保存性命便降了吧,魅影成立多年也积攒下诸多积蓄,若是能逃过此劫,那些积蓄分给各位也算是多年来尽忠的报酬。”
话一说完,大厅里没有半点声音。
一个耿直的汉子不由跪下,说道:“堂主,只要您一句话,诸位兄弟立即追随您冲出去,历年来,堂主兢兢业业,从不亏欠手下,我们这点良心还是有的。”他猛地站起身来,振臂大呼:“诸位说是不是!”
话音落地,众人立即附和,大厅里豪气万丈,不由让许墨深深为之动容。
良久他才道:“上次刺杀,是在下任性而为,连累了大家,我该担起这个责任,大家不要再争,尽力突围,若是能活下来便是造化,我会和安王去谈,若是能饶了诸位性命,也是我的荣幸。”
烛光冉冉,他说的平静,偌大的厅里,静得不带一丝声音。
有几个女子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一旁的汉子不由出声怒骂:“妈的,哭什么哭,搞得和生死离别似的。”这样说着,自己的声音也哽咽了。
门口,卫幽兰只望着许墨静静地笑。
许墨的脸上浮现一抹难掩的幸福,温柔地看她一眼,转头淡淡道:“各位记住了,官府不似江湖,他们对于信誉通常没有我们看得重,就算是官府答应了,也要小心,就算是安王说话算数,也难免其他的人来捣乱,总之,万事小心。”
一种悲伤的情绪漫步大厅,众人只别过头,齐齐跪倒尊呼:“堂主!”
许墨不再说话,看向对着他笑的卫幽兰,笑得温柔。
军队渐渐攻上了山,到处是烧杀血腥一片。
许墨紧紧拥住卫幽兰笑道:“你先走,我还有些事要处理,随后就到。”
卫幽兰却只静静的看着他。
“走吧,不要为我担心。”许墨笑起来,看向一旁的两个女子,郑重说道:“碧彤、妙彤,你家兰主子就交给你们了,拜托了。”
碧彤和妙彤二人原本就是跟随在卫幽兰身边的。
二人眼中隐隐涌上泪意,只道:“堂主放心,我二人一定誓死保护兰主子。”
远处浓烟滚滚,他一身白衣站在那里,脸上的笑恍若璀璨的烟花。
“许墨,你若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会独活。”
卫幽兰望着他,淡淡地道。
他微微一怔,随即笑起来,只道:“不会的,我随后就到。”
后山已经被攻上来,碧彤和妙彤护着卫幽兰,一路上三人大开杀戒,直杀出一条血路来。
卫幽兰一边突围,一边小心的护着腹中胎儿,她为了他也一定要活下去的。
浓浓的血腥味掺杂着呛鼻的浓烟扑面而来,她强忍着呕意,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卓然而立,他脸上的线条冷冽刚硬,寒冰似的双目注视着前方,嘴角的笑笃定而残酷。
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宋昱,即使是在他们大婚的那一日,这样的他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像极了大笔一挥就要人性命的冷面阎王,陌生而恐慌的情感占据了她的心房,她远远地望着他,忘了呼吸。
似乎感受到被人注视的目光,募地,他朝她所在的方向望过来。
凌厉的目光仿佛一道闪电倏地穿过浓浓夜色直直地打了过来。
卫幽兰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直,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指尖碰触到柔软的布料,浓郁的复杂情感随着指尖漫进心房,莫名的苦涩。
山风吹得冷冽,宽松的衣裙被飘飞得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