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也不见天上有什么动作,最终狐狸也只好满脸黝黑的回了。
“哼,今天赶巧,那老龙王不在家,接不到我的令符,否则绝对不会这样!”
虽然说刚才求雨并没有成功,但是狐狸说出这话来,文武百官,皇、大臣,还是有很多人都愿意相信的。
主要因为三位国师大人已经是不止一次在车迟国行雨了,每一次都十分成功,忽然有这么一次失败,大家说他是骗子,放在谁身上谁也不能够相信。
另一边唐宝宝在猴子的劝说下,颤颤巍巍地坐上了高台,盘膝不敢向皇帝那里去看。
只能自己看着自己的脚尖儿默默的念着咒语,心中也期望猴子赶紧动手也好完事儿。
虎力鹿力羊力,三位道长眼见着唐宝宝坐在那里也没做法也没天齐,天上却是乌云汇聚,很显然要不雨了。
三人对视一眼,彼此之间稍作掩护元神也是出窍,直奔天上。
刚到半空之中就看到了西海龙王正在那里吞云不语呢,可把他们三个给气坏了。
“敖润,你是怎么回事?我等手持五雷法,尊的是玉帝的旨意,领的是原始天尊法旨,你也敢视若未见?
莫不是忘了当年的泾河龙王?”
提起泾河龙王,西海龙王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泾河龙王当年也是龙族的一大高手,纯血龙神,金仙修为。
只不过为人傲慢,飞扬跋扈,被玉帝随手找了个理由就给斩了,实在是死的憋屈。也让所有的龙族逆鳞发麻,知道了违背天规是个什么下场。
被几个后辈如此质问,西海龙王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真的很想拔出剑来和这几个家伙坐过一场,只不过最终却还是没有下手的勇气。
龙族已经不是当年的天地主角了,很多族人甚至被圈养,沦落为食材、畜生,只剩下四海还在苟延残喘。
四海龙王弱吗?本体修为达至金仙,在三界之中算得上实力深厚之辈。配合神龙法相,再加上祖上传下来的龙珠,就算是大罗实力短时间内也可爆发出来!
可是就这样的四海龙王,在整个天庭系统里,那是人见人欺的老好人,谁都能够过来打打秋风,要点宝贝。
为什么?还不是忍气吞声,想要保持着四海这最后一点龙族血脉。
今天这事儿敖润自己也清楚,绝对是卷到背后大佬的算计之中了,稍有不慎一个处理不好,最后恐怕落的下场比泾河龙王还惨。
而就在他沉默不语的时候,忽然身后蹦出了一个人来。
“几只山精野怪,畜生之流,不知从哪儿偷了五雷法,竟然还真就敢号令天神,好大的口气,好大的胆量啊!”
眼见着忽然出现这位,西海龙王敖润连忙行礼。
“见过元帅。”
和原着不同,眼下的朱天蓬虽然加入了取经一行,但是却并没有辞去天河水军大元帅一职。
所以说司雨龙神政治他的下属,算不得顶头上司,但也差不多了。
面对车之国,三国师敖润感觉非常有压力,但是朱天蓬的出现让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靠山。
一时间这头老龙竟然眼泪婆娑,颇有几分感动。
朱天蓬自然不知道老龙王的内心戏,面对着这三尊金仙大妖,身上混元大罗的气势一展无余。
别说是这三位了,就连还在车迟国的猴子等人也都感觉到了空中的那股威压,忍不住抬头观望。
“老朱啊,天上究竟是什么人在动手?这股气息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
“是啊是啊,我也感觉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对于猴子的问题,朱天蓬像模像样的回答,表现的可以说是比猴子还迷茫,绝对的影帝。
他这副样子让猴子愣愣的看了他好久,最终啥也没说,默默的转过头去。
听到朱天蓬毫不留面子的,直接叫他们山精野怪,畜生之流。
车迟国三国师脸色全都变得非常难看,尤其是脾气最暴躁的虎力,原本长得就黑,眼下这张脸已经没得看了。
气氛多多少少有点儿沉重,过了好几秒他才开口。
“天蓬元帅,我等也是奉命行事,遵的是……”
只不过话未说完就被朱天蓬打断了。
“尔等妖孽,休得胡言乱语,是自己麻溜下去还是你朱爷爷我送你们下去?”
“啊呀呀,气死我了!欺人太甚!”
朱天蓬这衣服完全没把他们几个看在眼里的价值,着实把这三国时气得够呛。就算是再怎么修身养性,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大哥,休跟他废话!咱们哥三个并肩子上,干他丫的!”
说话的是老二,伸手一招,一对鹿角剑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里。
剑身七扭八歪的还分叉,每一个枝桠都是尖尖儿!
很显然,这对法宝用的就是他自己退下来的鹿角,着实是穷的可以。
旁边的羊力也是抬胳膊撸袖子,在他的手臂之上盘踞着一条冷龙,正嘶嘶冒着凉气。
只不过这龙却实在是有些可怜,骨瘦嶙峋,干干巴巴,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要龙角没龙角,要龙鳞没龙鳞,整个一造型简直就是长出了四条腿的泥鳅。
虽然说眼前的这三位修为都已经达到了极限,但是身上的家当真的不多。
朱天蓬一直觉得自己挺穷的,后天灵宝一套都不全,先天灵宝也就那么几样。这种神通都练得马马虎虎的,达到大成的也就只有一门,实在是穷的可以和那些上古的大能完全没有办法相比,人家是真的底蕴深厚。
但是转过头来看着面前的这三个玩意儿,他就忽然觉得这三位也是挺可怜的。
山中野兽蒙点化,习得道教正统,然终究只是大能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甚至于这棋子连回收的价值都没有,落得一个身死道消得下场。
对这几个家伙动手,朱天蓬总感觉自己好像在欺负小孩,莫名的心里面涌现出了几分害羞的情绪。
身形一晃,一个穿着蓝袍的胖子从身体里走了出来。
“不是我说本体啊,你丫的自己要脸我就不要脸了是吗?你不好意思动手,你让我出来算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