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来欢迎去也欢送,你匆匆我也匆匆
亲爱的,你,我不知该叫你什么,你在我心里有很多名字,可是就有一个名字,我最亲爱的人。我知道在你的生命里我想一直飞来的蝴蝶又翩翩飞去,我像一颗流星划破你流年的天空然后在绚烂之极的时候消失在夜空,我像早晨那花瓣上的一颗露珠,晶莹透亮却随着阳光的普照浪漫的消隐。可是亲爱的,不管我是什么,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喜欢这种短暂的爱情,因为短暂,人生才更显得趣味盎然,因为短暂,才让我们深深铭刻,因为短暂,我们的爱才会永恒。是的,就像那个诗人所说,你我在一起的时间也许短暂,但永恒对它来说几乎为零。我喜欢这样的爱情,我一生只要一次就是好的。我需要爱情,我更喜欢自由,没有人打扰的自由,我会照顾好鹿儿,不论她将来是愿意在林中度过一生还是愿意回到人类的世界里我都会支持她,放心,亲爱的,我离你不远,别为我担心。
保重,亲爱的。
你的子悦。
妈呀,果然就这样走了。
我脸也不洗,鞋也不穿,启动车,就去寻找,我把这座城市的所有路走遍了,不见踪影,直到我开车进山,还是一无所获。我下车问过路人,他们说天刚亮的时候,就看着一只大的梅花鹿带着一只小的向深山里跑去。
我不管路如何差劲,我只管一路向深山开去,盘旋而上的山路越来越峭,正当我想停车的时候,惯性使然,我连人带车坠落悬崖,在这一刹那,我飞身下车,但是无法克服地心的引力,还是和车一同坠落,但是在车到达深渊底部的时候,我感觉有一股力量把我正好接住,然后停在悬崖的一个豁口上,我因为受惊晕了过去,我想看清是谁救了我。但是没有,因为当时天色已经很暗。刺骨的山风把我从睡梦中吹醒,我爬了起来,裹紧衣服。发现这是一个山洞,但是这个山洞能不能走出去,我没有把握。我身上没有带什么,带的什么也已经在刚才坠崖的一瞬间被地心引力吸进了深渊底部,尼采说当阁下面对万丈深渊的时候,万丈深渊也在面对着阁下。我仰望夜空,星星点点,没有月亮。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已经能看得清一切,唯独这个山洞我不敢进去。手机不在,无法通信。
抱着双膝蹲下,把衣服裹得更紧,然后靠着山洞,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天亮的时候醒来,我猛然发现这其实是一条路,只不过是一条没有路灯山路,山被掏空的那种路。
我急急忙忙跑下山,一路上也顾不上脚痛,因为赤脚在山路上跑,已经没有好多年。一路上很多人都异样地看着我,我也不在乎了。正跑着,忽然听到身后,有车开来,而且这帮人开的车是大卡车,满满的一车人,好几十口子啊,穿戴好像东北的猎人,还带着利器。车开得很慢,我挥手,他们见我一个人,又见我周围没有什么人就开始打量我,见我没什么异样。就问我去某某市怎么走。我一听是外地口音,他们嘴里的某某市就是我生活的这个市。于是我一口答应带路,他们一路谈笑风生,好不快活。忽然他们的话转入正题。
“听说那个小子叫做东方丑,你怎么知道的,电脑上都是这样说的,而且那天我们菲儿挺着个大肚子出现在新闻里面,据说是东方丑的情人。”
“是的,你说的没错。”
“妈的,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东方丑,还有那个臭丫头,好好的书不读,偏偏被一个老鳏夫骗到了手,真是丢人,你说清溪有什么不好,人是娘了一点,可是心好啊。”
“是啊,真让人愤怒,这一次一定往死里打。”
“别打怀了孩子,有个人说话了。”
“唉,真是造孽呀。”
“可是孩子没有错啊。”
“是啊!”
妈呀,才出狼窝,又入虎穴。我心里嘀咕,这几十口子打过来,还让人活吗?
于是我故意带错了路,中途我说下车,于是我抄近道回到了家里。
“妈呀,你没事吧,车呢,你看你的衣服。”菲儿惊讶的看着我。
“我没时间给你解释,你家里人来了,几十口子。说要拆散我们,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什么走,报警!”
“怎么,你想让自己的家人进去?”
“我不管,如果是家人,他们会这样吗?我不管,我不走,如果你没种,你就走,我不拦你,我挺着个大肚子,我往哪走?你不是很男人吗?”
“我主要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已经引起麻烦了,东方丑你也不想想,我们是经历过生死轮回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如果这么怕,当初就不该爱,如今有了爱的结晶,而且即将分娩,你让我跑,亏你想得出来,你太令我失望了。难怪子悦姐姐会带着鹿儿远离你,她最爱你,却也最了解你。况且我们往哪儿走,往哪儿走,你都走不出这个星球,走不出公众的视野,你只能再次被公众的目光俘虏,到那个时候更是可笑。”
看来,我真的老了,我老的连一些理智的思考都没有了,只剩下了原初的小聪明。
我把菲儿扶到太阳下晒太阳,今天的阳光特别灿烂,秀儿也给我们说笑,我进屋迅速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自己设计的长袍,穿上纳底布鞋,双节棍别在腰间,绣花针抓了一把。走出屋外。
“怎么,你要对我的家人痛下毒手?”
“以防不测嘛!”
“别防了,我的家人,我告诉你,我最了解,他们都是些雷声大雨点小的人。骂起人来,比谁都凶,真正要打架,就一个个往后站了,他们该说自己是平和的人,不愿动之以武力,哈哈,小时候,这样的事太多了,反而都不如我勇猛呢。所以小时候很多男孩子被我打哭,我却笑着看他们哭泣,至今那些男孩子都怕我。所以放下你的东西吧,待会看我怎么对付这帮人,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瞧你,简直一个大老粗,或者文雅一点就是一介武夫,只会耍匹夫之勇,太可笑了。”
我汗颜,身为男人,却让一个女人保护,但是我还是要随时防备着。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汽笛声响了起来,我把门打开了,由于我换了衣服,他们一时认不出是我。黑压压的一片人,望不到尽头,尽头也是围观的人,反正水泄不通,喜欢看热闹的同胞们。
“你是东方丑吧,我是菲儿他爹。是你拐骗了我女儿吧,现在我让你纳命来!”
我正要开口,忽然听到菲儿说道,“爹,你是我爹吗?连女儿爱的人都要拿命,你简直就是禽兽,我爱这个人,是真心的相爱,不是一时的心血**,不是胡闹,你带这么多人来,才是胡闹,怎么你想打死他吗?别忘了这是个法律社会,我已经是成年人,我有权决定自己的婚姻,决定自己爱谁和不爱谁,你们没有权利制约他甚至要打死他,那更不可能,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只要胆敢碰这个家里的一样东西,那都是违法的。”
“丫头,少拿这些东西来吓我,你爹我不是吓大的。”
“好的,你不怕,那么这些人呢,这些人我有的叫叔叔,有的叫伯伯,有的是我的兄弟,你凭什么拉上他们来造孽,凭什么?各位,这是我们家里的事,你们不应该趟这趟浑水,你有什么要求你说吧,我的亲爹!”
“丫头,我说不过你,不过今天我来就没想过用嘴说话。”
“你还是执迷不悟,那好,你来打吧,打我的肚子,你的外孙子,就在里面,今天你打不死,你就没脸回我们村。有你这样做爸爸的吗?你想要怎样的结果,让我打掉孩子,让我和阿丑分开?然后听你的话,去读大学,然后回去后给我找个婆家,你这样就开心了是吧?那好,今天,我也不让你动手了,我自己死!”
说着,菲儿手里面多了一把水果刀,我都不知道菲儿什么时候揣在手里的。
“菲儿,别!”我忙说,准备好了一切。
菲儿,猛地一回头,对我诡秘一笑。
“叔,别难为菲儿妹子了,既然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你就遂了她的愿吧,你没看,菲儿姐姐已经那么大的肚子了,今天就算我们把这个人打死,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错啊!”
很多人都来劝说,渐渐地,菲儿爸爸说话了,“好吧,你胜利了,丫头,我就知道我这次来兴师动众,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那么我养你不容易,你们还没结婚,我也要**办你们的婚事……”
“别废话,婚事不用你**办,我们自己能办,直接点,要多少钱,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臭丫头,你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
“那你快点啊,我累了,要去睡觉了。孕妇是不能长时间说话的,请你快点。”
“好吧,那么就给我五百万吧!”
“好啊,你狮子大张口啊,你这是卖女儿啊!是的,我承认你养了我二十多年,但是也不至于我欠你这么多吧。”
“这是彩礼钱啊,我是不会多要的,因为我们那儿普通的也得五十万,何况这个人,我姑爷是名人呢?这个是少不了的。”
我没说什么,因为我觉得一切已成定局,如今一切都在上涨,钱不值钱,五百万,五千万,又算什么,这东西。
“不争了,就这样吧,菲儿,你说呢?”
“好吧,不过,不能这么便宜他,五百万是可以给的,不过,要分十年给清,省的能让你挥霍。”
“你个臭丫头,和你娘一个样,就是怕我挥霍钱。你到底给不给!”
“又来这一套,我不给你又能怎么样!”
“你!”众人拦住了他。
“别闹了,你走吧,亲爹,钱我们会给的,就是分十年给清。”
人走了,连饭都不吃,不过几十口子人,只能去快餐店,或者大型酒店,我们这个家是招待不了的。
但是,我晃过神来,我知道我的子悦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引来了很对路人的围观,那么小的院子没想到那天为了那么多的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但是当时我们都没在意,所以后来发生的事,简直让我们惊讶。
那天下午,我去给菲儿买东西,但是,回来的时候,我喊了几声,没人开门,我用手一推门,们自己开了,家里面静的出奇,我感觉不妙,我迅速跑进屋里,楼上都看了,什么都没有,似乎有挣扎的痕迹,我一愣,坏了,菲儿他们出事了。正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