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基庭祝正德策马急驰先去府衙,丁壁大人一听,怒火冲天,拍了桌子,“这帮贼匪,可有王法!立即派人去缴了!”
周基庭道:“丁大人,此刻绝不可动,华跃钰儿,还有两位公子和二太太均在他们手里。”
又道:“大人,那排草舍是何人曾用的?”
丁大人叫来籍吏,周基庭画了草图,说明了地点,请籍吏看,籍吏拿了契册来指着让周基庭看:“这是沈家祖产,已废了多年不用”祝正德即问道:“可是沈括家?”籍吏点头……
周基庭思忖一会儿道:“丁大人,我只借一百兵士和吴劲即可……”
吴劲……府衙总都尉,他所领的都尉军名为“成林军”,镖师不同于兵士,镖师乃百里挑一的身手,经常出镖,遇上贼匪成百上千,功夫便是护命的,数年前,吴劲来府衙时,见个个兵士不进武功,整日混过,便柬了丁大人,成立精军,择身手敏捷,素质健越的成立一队,命为“成林”,“成林军”三千人,这三千人不同于普通兵士,便是吴劲日日严训出来,这些都是镖局原套路照搬……各各都能攀藤登山,跟踪打暗,乔装探报之事……
此刻丁壁大人道:“够吗?”周基庭道:“够了,现便待命,我与祝东家回去等贼匪消息,即绑了人,定会要价”
丁壁大人道:“嗯,你去,我这就命吴劲挑一百精兵!”
“谢大人,告辞”说着,两人策马急奔回祝府……
祝府
吴萧李良闻讯早已等候在院里,见祝正德、周基庭回了,四人正堂等侯消息……
子时刚过,王管家急跑进门,“报东家,后院捡到一石头上面绑了封信……”
吴萧立即起身,周基庭道:“不用追……必走远了”
祝正德急忙打开信,见字迹歪扭,上面写着“祝东家:内人孩子全在我手,三日内,凑齐三十万两银赎人,地点三日后再告”
周基庭问“王管家,此信怎发现的?”
王管家道“后院门口守着两个小厮儿,听门口有声响,便过去看,只见这石头绑的信在门口,开门却没见人影”
“路还挺熟……”周基庭一边思踱一边说:“王管家,这几年,可有家丁被辞”
王管家道:“没有,只进人,未出一人”
周基庭点点头……又问:“进的人可都知根底?”
王管家回:“都知,都是老人家里来的,我从不寻外人”
周基庭此刻又愣出了神,半晌回道:“好,知道了”
此时,祝正德一天未进粒米,神色仍是凝重焦灼,在正堂不停转步
周基庭看着不停转步的祝正德道:“东家,明天我们就按他们的数,各商号去凑银……”
祝正德停了下来,问:“你有主意了……”
周基庭肯定的点点头,祝正德会心了,坐在了椅子上……
周基庭继续吩咐:
“李良,你驾辆马车,带几个小厮儿,大张旗鼓的去各商号收银子……”
“吴萧,你守东家,寸步不离……”
“成胜,我们俩带人在岷山埋伏……”
上岷山这一路上,钰儿总是又拉肚子又小解,弄得两个黑衣人甚烦,好不容易押上了山,这些个贼匪便将华跃一等人绑了,关在了后排草舍内,三四个人守着,陆远吓得直往华跃怀里躲:“母亲……他们要干嘛……母亲”,华跃心中甚是恐慌,但不能露给孩子便说:“没事……别怕”
钰儿看着华跃在,却没有陆远那么害怕,瞪大眼睛和陆远稍声道:“别怕,哥哥,这是暗号游戏”这时华跃看了看钰儿,见那项上的珠子不见了踪影,竟还掉了只鞋……问道:“钰儿,鞋呢?”钰儿摇摇头道:“此时不能说”华跃心想这孩子怎了,莫不吓傻了……,雪怡已晕了过去……没一点力气,怀远呆呆地两眼发直……
天渐黑了下来,这草舍里一点亮都没有,钰儿倒在华跃怀里睡了过去,陆远便叫着“母亲,我饿了,这里好黑,我怕……何时回家……”正嚷嚷着,这时,外面进来两个黑衣人,仍蒙着脸,送来几张大饼道:“吃吧……”送完,转身就走,其中一人声音甚是猥琐:“这妇人生的怎这样好看,……”另一人急道:“你小子可别打主意啊,这可是银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正说着,只听一女人低声问道:“吃的送了没?”
“送了……”
华跃听这妇人声怎如此熟悉……
次日,李良按周基庭的嘱咐,驾一辆马车,大张旗鼓挨个商号的收银子……
岷山脚下食肆,几个农夫,围坐一桌,一盘醋花生,一盘辣子鸡丁,缓缓地喝着酒,这帮人从晌午来就一直喝……喝到了傍晚,还没有走的意思,店家见这几人加了菜又给了银两,便耐心侍侯着……
过了戌时,一妇人头蒙面纱与两男子前后进了食肆……,妇人先审视店内一圈,低哑着嗓音,问道:“可有何吃食?”店家道:“只剩肉馒头和泡菜了”,后面那男子又急问道:“可有酒吗?”,店家回“客官,酒还有四坛”,这妇人狠狠低着声骂道“喝个甚尿……”正在此时,几个农人仍然说笑着喝酒,一副醉意……
妇人警惕地看了一眼……急急地对店家道;“有多少馒头都要了,泡菜一坛”说着,一锭五十两的银子便放了桌上……不一会儿,店家装了满满一筐馒头,一坛泡菜,妇人连价也没问,放了那锭银子转身急急走了……
此刻吴劲带着一百精兵,伏在岷山脚下,已近一日……